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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酸萝卜老鸭汤
因走得腿脚发酸,江知味这趟租了辆驴车回家,沿路买了一只固始麻鸭并一根腌萝卜,叫店家帮忙杀了拔毛,光溜溜地拎了回去。
暂且拴在院中的驴子和小狗儿闹个不停。听凌花说,这小狗一早来过便没走了。
守着江知味给她准备的饭碗和水碗,明明饭碗里头都空了,还是时不时凑上去闻一闻、舔一舔,结果一不小心把饭碗打翻,倒扣在地,费劲地扒拉了许久都没扒拉起来。
江知味光听凌花的描述就觉得好笑,能想到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拱饭碗时候的憨拘模样了。
早晨她走得匆忙,回来才来得及跟凌花说容双的事。
凌花吓一大跳,说了许多遍“幸好幸好”,不忘吐槽一番王婶:“那王秀娘也真是。上回三丫在河边上栽一跟头,磕破了耳朵上的皮。她把人从岸边带回周婶家,说非说她后脑勺砸石头上了,可把周婶吓的。去了杨家应症,还去了赵太丞家,守了三个大夜,发现孩子能吃能睡,这才安心。”
“还有李二狗那回……”
凌花喋喋不休,江知味憋不住笑。
早知横桥子东巷吃王婶亏的人不止她一个,细听才知道一个比一个招笑。到底生不逢时啊,有这么厉害的嘴皮子功夫,这王婶要是生活在后世,那可是要发大财的。
营销号和带货网红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不过江知味也得谢谢王婶。若非王婶告知容双的去向,她就不会撞破宽婶被李浦家暴的现场。以宽婶那般胆小、隐忍的性子,都不晓得还得被折磨多长时间。
一想到李浦堆满横肉的那张脸,江知味真是恨得牙痒痒。
好在对付他的法子已经给出去了,江知味歘地一脚将这吃了口苍蝇似的难受情绪踢飞,带着鸭子、萝卜,进了灶房中。
江知味买的固始鸭是河南的本地品种。公的,年岁又大,剁起来笃笃的手感十分不错。为了不让鸭子的碎骨打扰吃肉的节奏,她特意把鸭肉剁得大块些,这样肉质饱满,久炖不烂。
清水下鸭子,同时下去腥四件套——葱、姜、花椒、黄酒,煮开,再焯个两三分钟,撇去浮沫。油锅中下酸萝卜块、姜片、泡茱萸,放入鸭子肉,加一勺黄酒和少量花椒、没过鸭子的水,煮开抽去柴火,之后就是小火慢炖了。
为了确保酸萝卜汤的清口,汤中无需下盐,只靠酸萝卜和泡茱萸里的盐分调味就足够。炖足一个时辰,汤水清透,表面浮着一层薄而金黄的鸭子油,不用凑近,都觉得酸香扑鼻。
江知味先打了一碗尝过,汤水微酸微辣,滋味十分清爽。
里头的酸萝卜炖久了又绵又烂糊,才触及舌尖便幽幽然地化开,散发出阵阵萦绕口齿的酸爽,相当开胃。经过长时间炖煮的老鸭肉韧劲不减,一咬一扯,带出一缕缕香味十足的肉丝,越嚼越是鲜美。
江知味满足地吃了一大碗,拨出一些到海碗中,作家里今晚的吃食。其他的都装到陶甑中,塞进保温桶。
米饭则是中午吃剩下的。午间她不在,凌花简单蒸了个饭,这回的水米都是照着江知味此前指导的来的,还挺好,没焦没糊,粒粒分明。
便回锅热了热,盛在碗中,挖一块猪油、一小勺酱油,再来点嫩绿的小葱花,用勺子那么一拌。
肥美的脂肪在米饭中颤巍巍地融化,被酱油染成红玛瑙色的米粒儿荤香四溢,蛮横地闯进鼻息,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江知味缴械投降,偷吃了一口。
猪油的香味又急又凶,像绷紧弓弦后射出的利剑,穿堂入腹,打得人措手不及。她连续吞咽了好几口,餍足地舔干净唇边残余的猪油和酱油汁。
深知再吃下去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江知味不敢多停留,匆忙地将猪油拌饭塞进保温桶,嘱咐凌花将小食摊需要的豆腐准备好,随后驾着驴车,往赵太丞家去了。
再次返家时,刚巧天黑。
容双果然胃口大开。三点五个人一起,把鸭肉和酸萝卜吃了个精光,还分了一碗给隔壁间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也是住的单人间,说是头风犯了,在这边等着艾灸。偏赵太丞忙得腾不出空,前头还有俩孩子高热后昏厥,是急症。
她便躺在病房里等,等得睡着了。梦里听见他们吃肉喝汤的呲溜声,她扇着鼻子惊醒,闻着味儿摸过来。
江知味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想必是饿坏了,便把酸萝卜老鸭汤和猪油拌饭各匀了一碗给她。吃得那老太太赞不绝口,发了一身大汗,连头风都好了。
到她走时,那老太太还在病房里坐着呢。说是她家里人公事太忙,
要等一等才有人过来接她。
本想用驴车送送她,可惜那会子太阳眼看要下山,江知味怕赶不上出摊,只好作罢。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不久后到了夜市上。
宽婶平日里都比她到得早,但今日,她那处摊位上空空荡荡。有老客知道她俩熟识,问及宽婶的去向,江知味只道:“这位客人不好意思,宽婶家有喜事,可能会耽搁些日子。”
那些客人一边抱拳作揖,嘴上说着“恭喜恭喜”,转头往横桥子另一头的方向去。江知味知道的,那边也摆了饮子摊,和宽婶卖得差不多,都是那几样。
往日被宽婶的饮子摊分流,那摊子的生意一直不好。今日却不一样了。
宽婶不在,想喝饮子的人却没减少。那位窄长脸、吊梢眼的男饮子摊主,笑盈盈地招待了一拨又一拨的客人。收钱时候,笑得嘴都咧到了耳根子后,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
江知味没多想,正好有客人来买浇汁豆腐。她摆出那副标准笑脸,眯着眼睛忙起了自个儿的。
与此同时,赵太丞家的招牌前,缓缓停下一辆素木黑漆的马车。毛色黑得发亮的骏马,在车夫的“吁”声呼和中驻足。
在门前焦急盼望的赵太丞,定睛见着马车的车辕上,绘有梅花点缀的云纹。同样的图案,在汴京内外城各大衣料商铺门前刻着,是沈家独有的徽记。
沈寻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跟着抱手小跑的连池和一个簪着满头碎花的年轻婢女。赵太丞忙带着小僮迎上去,行作揖礼后,抬手指向院中。
沈寻大步流星地往后院去。
身为从七品医官的赵太丞,在他身侧位卑言轻,此刻弓腰低头,一路踩着小碎步,语气恳切:“大人赎罪。要不是前头患急症的孩子有待施针,老夫必定早早为令祖母医治,不至于耽搁到此时。”
“无妨,医治孩子要紧。”沈寻在乙字号病房前停下脚步,“那孩子现今可好?祖母的头风可有缓解?”
“回大人的话,孩子没事。至于令祖母的头风,在老夫替令祖母艾灸前,便已无大碍。”
沈寻偏过头,眸光清冷,轻扫他一眼:“祖母的头风向来顽固,从未有过不治而愈的先例,今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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