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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府漯河渡口的晨雾还未散尽,苏砚秋已站在青石码头上。岸边停着十几艘大小船只,有乌篷船、货驳船,还有几艘漆成蓝色的机动船,烟囱里冒着淡淡的白烟。渔民们正忙着卸渔货,商贩们清点着货物,跳板上的脚步声、吆喝声、水声混在一起,像一鲜活的晨曲。
“苏大人,您来得早啊!”渡口管事周老汉笑着迎上来,手里还攥着湿漉漉的缆绳,“这几日水势稳,船走得顺,昨儿从许昌运的瓷器,今儿一早就到了,一个没碎!”
苏砚秋望着水面,漯河的水比他记忆中清澈了许多,岸边的芦苇丛里不时有水鸟飞起。“前几年河道清淤,看来是见了效。”他说。周老汉连连点头:“可不是!官府派了‘清淤智械’,底下的淤泥都挖干净了,船吃水深了,走得也稳当。您看那水,现在能直接淘米洗菜,比从前强百倍!”
码头上最惹眼的是一艘新造的“便民渡船”,船身宽敞,能载三十多人,甲板上还装着长椅。“这船是按您当年画的图纸改的,”周老汉指着船舷,“加了铁皮底,不怕礁石;装了小马达,不用摇橹,半个时辰就能到对岸,比从前快一倍!”
正说着,渡船的铃铛响了,乘客们陆续上船。有背着包袱的行商,有提着竹篮的农妇,还有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功课。船老大张五是个红脸膛的汉子,见苏砚秋在岸边,扯开嗓子喊:“苏大人,上来坐坐?这船稳得很,站着都不晃!”
苏砚秋笑着摆摆手,看着渡船缓缓离岸。马达声不大,船尾激起细碎的浪花,学生们趴在栏杆上,伸手去够水面的浮萍,引得一阵哄笑。“以前坐这船,得等够一船人才开,遇着刮风下雨,半天都过不了河。”周老汉说,“现在官府规定‘定时船’,一刻钟一班,误不了事。学生上学、百姓赶集,都方便多了。”
岸边的货栈里,几个脚夫正把麻袋里的棉花搬到货船上。棉花雪白蓬松,印着“许昌棉业”的字样。“这是要运到洛阳的,”货栈老板说,“那边的纺织厂等着用,用这机动货船,两天就能到,比用马车省一半功夫,还不怕路不好走。”
他指着墙角的电子秤:“您看这秤,格致馆给装的,一两一钱都不差。以前用杆秤,难免有猫腻,现在明码实价,买卖双方都放心。”
苏砚秋走到一艘乌篷船前,船娘正低头补着渔网,网眼细密,是专门用来捕小鱼苗的。“这网是‘保育网’,”船娘笑着解释,“官府说小鱼要放回水里,长大再捕,咱听劝。你看这河里的鱼,比前几年多了不少,日子才能长长久久。”
船舱里摆着一个小小的收音机,正播放着“渔业气象”:“今日漯河风力三级,适宜航行,夜间有小雨,请注意靠岸……”船娘说:“这玩意儿比看云识天气准多了,上个月预报有暴雨,咱提前把船拴牢,一点没损失。”
临近中午,渡口的集市热闹起来。卖小吃的摊子支起了油锅,炸鱼的香气飘得很远;修船的匠人叮叮当当地敲着铆钉;还有人在岸边摆起了“水上杂货摊”,卖些船用的缆绳、油灯、防水布,生意红火。
“苏大人尝尝这个?”一个卖“河鲜面”的摊主递过一碗,汤色乳白,里面卧着荷包蛋和刚捕的小鱼,“这鱼是今早刚打的,鲜得很!”
苏砚秋接过面,热气腾腾中,尝出了几分熟悉的味道——三十年前,他初到河南,也是在这渡口,吃了一碗类似的面,只是那时的碗是粗瓷的,鱼肉也少得可怜。“现在日子好了,鱼多了,面也管够。”摊主说,“托您的福,这渡口越来越热闹,咱的小生意也能糊口了。”
午后,渡口来了艘“水上医船”,白色的船身上写着“流动诊疗”。几个穿白大褂的大夫刚下船,就被候诊的渔民围住了。“这船每月来两趟,”周老汉说,“给渔民看病、送药,还教咱怎么预防‘水霉病’(渔民常见的皮肤病)。前阵子李老五的腿肿得走不了路,就是这船上的大夫给看好的。”
医船的舱门打开,里面竟是个小小的药房,药柜整齐,还有简易的检查设备。一位年轻大夫正用“便携显微镜”给渔民看水样:“这水干净,可以放心喝,但下雨后最好烧开再用。”
苏砚秋看着医船,忽然想起当年他力主“水陆同治”时,有人说“渔民散居水上,看病太难,不必费这功夫”。如今看来,正是这“费功夫”的事,才最暖人心。
夕阳西下,渡口的船只陆续靠岸。渔民们扛着渔获往集市走,货船的最后一批货物也卸完了,船老大们聚在茶馆里算账,笑声隔着窗户传出来。周老汉指着岸边新栽的柳树:“这是按您说的‘固岸护堤’种的,明年就能成荫,夏天候船也有个凉快地方。”
苏砚秋望着漯河的水面,夕阳把河水染成了金红色,远处的渡船正缓缓归来,像一片飘在水上的叶子。他忽然明白,这渡口的热闹,从来不止于“过河”——它是物资流通的节点,是信息传递的驿站,是生老病死的见证,更是千万人日子的缩影。
从摇橹的乌篷船到机动的货轮,从粗瓷碗里的寡淡到鲜美的河鲜面,从听天由命的航行到精准的气象预报,这点点滴滴的变化,拼凑出的正是“民生”二字最实在的模样。
离开渡口时,周老汉送了他一小包河虾干:“这是今早刚晒的,您尝尝鲜。”苏砚秋接过,指尖触到虾干的干爽,像触到了这渡口的岁月——有风雨,有暖阳,有变迁,却始终向前,载着百姓的期盼,流向更远的地方。
暮色中,渡口的灯笼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映在水面上,随着波浪轻轻摇晃。苏砚秋知道,明天天一亮,这里又会响起熟悉的吆喝声、马达声、水声,像一永不落幕的歌谣,唱着江河与民生的故事,一年又一年,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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