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漼广的一句“好”,如同在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的涟漪迅扩散至整个漼府。
白浅回到自己院中,神色平静,内心却已绷紧,等待着必然到来的风暴。她知道,舅舅的肯只是打开了第一道门,门后还有层层叠叠的家族规训、人情世故需要她去面对,去瓦解。果然,不到半日,她的院落便迎来了形形色色的“关切”。
最先坐不住的,是几位旁支的婶娘。她们结伴而来,言语间满是“好心”的规劝。
“时宜啊,西州那地方,风沙能磨破脸皮,吃的都是粗粝之物,你这般娇贵,如何受得了?”一位圆脸婶娘拉着她的手,语气夸张。
另一位立刻附和:“就是!何况那南辰王府,尽是些舞刀弄枪的粗人,规矩定然与咱们中州不同。你一个女儿家,去了岂非羊入虎口?名声还要不要了?”
白浅端坐椅上,指尖轻轻拂过茶盏边缘,抬眼时,目光清冽如泉:“多谢婶娘挂心。只是,侄女以为,肌肤之损,不过皮相;心志之砺,方是根本。王军将士能餐风饮沙,护我北陈安宁,时宜若能亲身体验一二,方知和平来之不易,更生敬畏之心。至于名声……”
她微微一顿,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者自清。漼氏女郎前往王府是为游学历练,增长见识,心念家国,此等志向,何损名声?若世人皆以狭隘之心度人,那这名声,不要也罢。”
几位婶娘被她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面面相觑,只觉得这落水后的时宜,言辞竟如此锋利,全然不似往日那般温顺可欺,只得悻悻离去。
紧接着,是几位与漼时宜年纪相仿的堂姐妹。她们更多的是好奇与不解。
“时宜姐姐,中州繁华,聚会不断,何等快活?为何偏要去那苦寒之地受苦?”最小的堂妹眨着眼睛问道。
白浅看着她们稚嫩而困惑的脸庞,心中微叹。她们的世界,被家族精心呵护,最大的烦恼或许是新衣的款式、聚会的谈资。而她的神魂深处,却已烙下了剔骨之痛与坠落之殇。
她放缓了语气,如同引导迷途的幼兽:“中州虽好,却如一方锦盒,格局已定。西州天地广阔,能见到中州见不到的风物,体会到中州体会不到的情怀。姐姐想去看看,守护我们这方繁华的,究竟是怎样的边关,怎样的人。”
她并未多言梦中惨烈,只将一种对更广阔世界的向往,悄然种下。堂姐妹们似懂非懂,却也不再质疑。
然而,真正的难关,来自她的母亲,漼三娘。
夜深人静,漼三娘独自来到白浅房中。她没有像白日里那般激动,只是坐在女儿身边,默默垂泪,那无声的哀伤,比任何责备都更具分量。
“十一……”她唤着女儿的乳名,声音哽咽,“你告诉娘,是不是在中州受了什么委屈?还是……还是因为那桩尚未明言的婚事,你想借此逃避?”她所指,自然是与广陵王刘子行那桩影影绰绰的联姻。
白浅心中微涩。这是属于漼时宜母亲的关爱,沉重而真实。她握住漼三娘冰凉的手,感受着那份源自血脉的担忧。
“母亲,”她声音轻柔,却异常坚定,“女儿没有受委屈,也并非为了逃避。正相反,女儿是想去面对。”
她抬起眼,直视着母亲泪湿的双眼:“女儿此次落水,昏迷三日,仿佛……仿佛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浑噩之中,见了许多光怪陆离之景,也想了许多。”她不能直言梦境,只能借此隐喻。
“女儿想明白了,人生于世,不应只做依仗家族的藤蔓。漼氏给了我尊荣,我更应以此尊荣,去做些有意义的事,而非仅仅成为一个符号,一个被安排好的贵女。”
她反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母亲,您希望女儿一生安稳,女儿明白。可若眼界只囿于后宅,心胸只装着方寸之地,即便嫁得显贵,终日计较得失,那安稳,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囚笼?”
漼三娘愣住了,女儿的话,像一把钥匙,试图打开她从未想过的心门。
白浅趁势而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与决绝:“女儿想去西州,是想亲眼看看,除了中州的繁华锦绣,这北陈天下,究竟是什么模样。是想亲身证明,漼氏女儿,并非只有联姻一途。母亲,请您信我一次,让我去走一条……不同的路。”
漼三娘看着女儿眼中那簇从未有过的、灼灼燃烧的火焰,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怯懦与顺从,只有不容动摇的坚定与对未来的渴望。她忽然意识到,女儿是真的不同了。这不再是孩童的任性,而是一个拥有独立意志的人,在向她宣告自己的选择。
女儿的掌心温热,话语铿锵。那眼神,竟让她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也曾有过那么一丝不甘被命运摆布的火苗,只是最终,被家族的规训和现实的洪流淹没了。
良久,漼三娘长长地、仿佛耗尽所有力气般叹了口气。她抬手,轻轻抚过女儿的脸颊,泪水依旧在流,语气却软了下来:“你……你真的长大了。罢了,罢了……你若执意如此,便去吧。只是……定要万事小心,保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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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一关,终于过了。
白浅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只有一种“理应如此”的平静。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日,她并未闲着。凭借着漼广的肯和母亲的默许,她开始不动声色地“了解”南辰王府。她以游学需做准备为由,向家族中曾与王府有文书往来的老吏请教,翻阅有关西州风物、边境军务的零星记载。她问得巧妙,看似只是少女对未知之地的好奇与对王军的敬仰,实则将王府的人员构成、周边局势,乃至周生辰用兵的一些模糊风格,都悄然记于心中。
同时,她也开始整理行装。书籍、笔墨必不可少,但她特意吩咐,衣物不必过多华美绸缎,多备些结实耐用的布帛。她甚至让人寻来一些常见的草药图册和简单医书,理由是“边境或缺医少药,略通一二,或可助人助己”。
这一切准备,都落在漼广眼中。他愈觉得自己这个外甥女的转变,并非一时冲动。她心思之缜密,考量之周全,远同龄人,甚至过许多浸淫官场多年的老吏。
出前夜,漼广将白浅唤至书房。
“都准备好了?”他问,目光锐利。
“是,舅舅。”白浅垂应答。
“此去西州,路途遥远,王府非比家中,一言一行,皆关乎漼氏颜面。”漼广沉声道,“你既选择此路,便需谨言慎行,莫要坠了家门声望。但,若有人欺你年少,无故相欺,亦不必过分忍让。我漼氏女儿,不惹事,亦不怕事。”
这话,已是明明白白的支持与撑腰。
“时宜明白。”白浅应道,“定不负舅舅期望,亦不负漼氏门风。”
漼广看着她沉稳的模样,终是点了点头,挥挥手:“去吧,早些休息。明日,送你出城。”
走出书房,夜风微凉。白浅抬头望向天际,繁星璀璨,如同无数双注视的眼睛。
中州的桎梏已解,家族的牵绊已定。
明日,便是新的征程。
她将踏上的,不仅是一条地理上的西行之路,更是一条逆转宿命、亲手斩断悲剧枷锁的征途。
周生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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