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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雄约艾婧参加舞会被拒绝后,醋意更浓,醋意已转化成一种恨意,倒不是恨艾婧,而是恨先他一步得到艾婧的那个陌生男子。他想找机会教训那个陌生男子,让其在这个城区消失,不要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这当然是不容易的事儿,但他有信心搞定。
熊雄想出了一个办法,也就是第四天,他再次邀约艾婧到紫金城舞厅跳舞,料想艾婧会拒绝,他就连同那个陌生男子一起邀约,艾姐当然就同意了。
熊雄还表现得非常客气,用专车把艾婧及其男友从他们的住地接到一家酒店舀了一餐,艾婧把费多能介绍给熊雄认识,彼此不再陌生。
熊雄还装做很亲热的样子,内心里却视费多能为情敌,恨不能马上把他赶走,以便自己顺利拥有艾婧而不再有障碍。
费多能哪里知道这是熊雄曲意安排的鸿门宴,费多能被灌了很多酒,有点醉意,但并不糊涂,属于酒醉心明的那种状态。
来到紫金城卡拉ok包厢吼歌之际,大家乐之闹之,熊雄的朋友很多,费多能除了与艾婧是特殊关系,再没有半个朋友。
熊雄与他的朋友耳语几句,费多能就成了被围攻的目标。
那时,有个不成文的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唱完一支情歌什么的,就喝一瓶啤酒。
熊雄却把这个规矩改革了一下,他现费多能不会唱歌,就说,你不唱歌可以,别人唱一支歌你就喝一瓶啤酒。
熊雄的意图是想把他灌醉,一般开始喝了白酒的人再多喝几瓶啤酒,很容易醉。
他想让费多能醉了之后,再来勾搭艾婧,以做个成功的第三者,以期占有艾婧之后,再通过她赶走费多能,也就是让她向费多能关闭那扇情感之门。
想归想,事实却有很大的变化,费多能喝了几瓶啤酒,并没有醉,而是不停地跑卫生间。卫生间与包厢隔一条1o多米远的过道,在这栋楼的东面。
费多能没有料到,他到卫生间去时,熊雄也跟了去,熊雄并非去撒尿的,而是来到卫生间门口阻截费多能,并且直接把话挑明,费多能,我今天是看在艾婧的份上才把你邀来的,你要识相,艾婧是我的女友。
其实熊雄只是一直有意于艾婧,却还没有向艾婧表白过,只是费多能先下手了,他才急,欲后来居上,轰走费多能。
这会儿,费多能感到莫名其妙,也有些憋屈,就皱着眉问,你说艾婧是你的女友,为什么没听她说过?
熊雄不耐烦了,边骂边讲,你这个狗杂种,这种事女人会讲吗?
熊雄拿出手机一按号码,一接通,就关了。
片刻,过道上有脚步声,熊雄知道是他事先约定的梁勒从包厢里过来了,胆子就更大了,他指着站在有些臊味的卫生间里不能出来的费多能说,从今晚开始,你跟我滚远些,再也不要缠着艾婧,最好从这座城市消失,要不,你的命都是我的,不杀死你,也会把你打残。
费多能不认风,认为熊雄是威胁他,并不畏惧。
他说,熊主任,你还是厂里的干部,你这样做就不对。你要我从艾婧身边滚开,甚至从这座城市消失,是没有道理的。这样行不行?你既然说艾婧是你的女友,我也相信;艾婧也是我的女友,现在不谈这个,我们两个人,由艾婧选择,选择我,我就继续和她相处;选择你,我就离开,这不是很好吗?
因卫生间里有气味,费多能边抬手捂鼻子边说,你要我从这座城市消失,这座城市又不是你家的,这座城市是共和国的国土,我是共和国的公民,你没有权利开除我作为共和国的公民籍。
熊雄哪里会按费多能的来,凭感觉,艾婧不会选择他,尽管他是化工厂的车间主任,费多能是什么底细他还不清楚,但清楚的是费多能年轻他十多岁,他快五十岁了,而且费多能的形象也比他强,他幼时患过麻疹,麻疹治愈后,满脸留下坑坑洼洼,不受看。
艾婧是个爱臭美的人,追她的人多,如果形象不好,也就是长得太难看,她就会嗤之以鼻,不予理睬。
熊雄尽管在道理上心虚,但是在作派上有恃无恐,只见他指着费多能的鼻尖,蛮横地吼叫,他妈的谁跟你讲道理,跟我滚远些。
费多能正要争辩,“啪”地被人出其不意地掴了一巴掌,那个站在他面前的人肥硕高大,面目狰狞,并且粗着嗓门吼,你认识我梁勒吗?我梁勒叫你滚远些,你就得滚远些。要不就放你的血。
望着刚才挨了巴掌正在摸脸的费多能,梁勒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来,磕着他的额头接道,你不滚远些小心狗命!
费多能再也不敢犟嘴了,但是他又不低头,指望冲撞出去,可是两个大个子男人正在面前堵住了去路。
他想呼喊,但不会有其他任何人听见,因为紫金城几个包厢正歌舞升平,乐音聒噪。
熊雄瞅着他说,你答应从今夜开始,从我眼皮底下消失得远远的,我们马上放你滚蛋!
孤立无援的费多能把头一摇,硬要往外面冲撞。梁勒把短刀抵住他的脖子说,除非你从刀尖上过去。
费多能欲取出手机报警,可手机从上衣口袋里一拿出来,梁勒就用短刀扎费多能的手,那手机“叭”地掉下来,落在卫生间的门口,梁勒一脚踢去,那本已摔坏机屏不亮了的手机,继而哗啦撞向卫生间的里墙,又反弹回来,不再是一个整体了,而是散了架的两块机片。
费多能那只手背已在流血,因为梁勒的那把短刀扎伤了它。费多能咬紧牙关拼命地向外冲撞,挣扎着。
熊雄用脚踢他,嘴里骂道,叫你滚远些你不答应,那好我们就收拾你。
费多能已明白这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他突然身子一躬,用脑袋砸向阻住他的熊雄的腰。
熊雄负痛一让,费多能正要往外跑,梁勒用短刀朝他的右脖一划。
费多能继续往过道上跑,他不回到卡拉ok包厢,知道包厢里除了艾婧之外,全都是他们的人。
他欲逃出紫金城的出口,可是梁勒追过来了,那把短刀朝他的腿弯戳去,负痛的费多能奋力逃出紫金城,才踏上公路边,追过来的梁勒又用那把短刀朝他的右脖颈使劲地一划。
此刻许是划破了脖子上的血管,在斑驳陆离的路灯照射下,只见他脖子里涌出的血水喷出一丈多高,又溅洒在地面上。
费多能支持不住了,扑腾一下倒在地上。
梁勒和熊雄都吓住了,他们返回紫金城歌厅的包厢把哥们都喊出来,租乘几辆麻木车逃走了。
在包厢里的艾婧还不清楚他们怎么突然都撤了,走出紫金城时,现许多人在公路边围看着什么,她也去看,现公路边横陈着一具男尸。
她正纳闷,怎么今晚上在包厢吼歌,一眨眼就不见了费多能的影子。
这会儿,那男尸一落眼睛,她就认出是费多能。一阵惶惑之后,她掏出手机拨打11o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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