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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渡水和萧时安一起上浮,萧时安还没死,他用法术续了自己的命,一定要脱到萧渡水先死他才瞑目,在海面之上凝出火焰打进萧渡水的身体,海水汹涌地翻滚着却没能把火焰浇灭,萧渡水握着那把黑雾铸的匕首始终没有松开,但萧时安的执念是数百年积攒下来的怨,他不知道又从哪生来的力气,再次凝出火光想要打过去,萧渡水没躲,就像迎着海浪那样迎着那团火,死死地盯着萧时安:“……去死。”
“去死!”萧渡水骤然吼了起来,身体里的触手开始无限往外延伸,一把抓住萧时安按着脖子的手,一点点把他的手挪开,海浪又一次扑打过来,在杂乱的波涛声中,二人同时听见一声笛声,那是一声十分短促但高昂的刺耳声音,紧接着,萧时安身体里接连有一片柔软的羽毛,一块小小的木炭,一块轻巧的骨头飞出,它们发着光,轻飘飘地离去。
萧时安的手瞬间失去了力气!
萧渡水握紧匕首猛地往旁边一割,他脖子瞬间被割开一半,脑袋没了支撑点,晃晃悠悠朝着另一边歪去,双目依旧狠毒地盯着萧渡水,血喷涌而出,但也是在这一瞬间,那些血液变成锋利的针刺,疯狂朝着萧渡水刺来,萧渡水没打算躲,他的身体被海浪打得不稳,匕首再一次挥过去,卡进萧时安的伤口里,朝着另一边割过去。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笛声就在身前响起,萧渡水睁开浑浊的眼睛之前,鼻子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草木香气,他的鼻腔都来不及发酸,血腥气又弥漫在了这里。
宴尘远就那麽挡在他身前,挡住了所有朝他刺来的血刺,同时一手抓住了萧时安的头,另一只手也握住了萧渡水切割萧时安脖子的手,借给他力气,让匕首一点一点割进,海浪丶黑夜和宴尘远的身躯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见萧时安放出了多少血刺,只能闻到草木香远去,血腥气铺天盖地的漫在这里。
海浪声一阵高过一阵。
萧时安像是疯了一样催动着身体里仅存的灵力,疯狂抵抗着那把匕首,但他抵不过两个人一起的力量,他口中不断咒骂着什麽,声音被海水吞没,火光也被海水浇灭,他大吼着,但没人听他在吼什麽。
最後萧渡水只觉得手中力道一轻,匕首另一端感受到的阻力也骤然消失,紧接着海水扑面打来,他失去了最後的力气,手一松,匕首掉进了海中。
时间还有多久?
萧渡水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他意识变得有些模糊,好像去了很远的地方,站在一个空白的小房间里,里面站了许多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孩子。
那些孩子们都穿着白色的短袖和短裤,排着队乖乖地站在那里,萧渡水也垂头看着他们,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对视着,安静地注释着彼此。
萧渡水张了张嘴,什麽都没问出口。
隔了很久,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先动的,他们依次转过身,走进身後的白墙里,直到最後一个孩子朝着他挥了挥手,说:“渡水哥哥,再见啦。”
萧渡水靠着那堵白墙坐了下来,看着最後一个孩子身体融进白墙,深深地吸了口气,也是顺着这口气,他肺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喉咙里酸胀难忍,他猛地咳嗽起来,呕出几大口混着血的海水,身体挣扎着坐起来,刚睁开眼就看见宴尘远坐在自己旁边,一条腿躬着,胳膊搭在膝盖上,另一只将萧时安的头摁在沙滩上,他身上满是伤口,全是贯穿的伤,借着月光看起来十分可怖,是最後关头萧时安疯狂挣扎时他替自己挡下的那些血刺。
近乎是下意识的,在接触到宴尘远视线的那一瞬间,萧渡水侧头,擡手挡了挡脸。
他不确定宴尘远有没有认出自己,在药物的效果下,他的脸已经溃烂,皮肤也是青黑色,完全是一副恶鬼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恶心,宴尘远只是盯着他看了会儿,率先开口:“萧时安还没死。”
萧渡水立刻擡起头,瞳孔猛地缩起来,身体还没动又被宴尘远按着躺回沙滩上。
“你别动,你身体里的伤大多都伤到内脏和骨头,我联系了湛灵他们叫人来救,你先别动,”宴尘远声音很低,“萧时安还有一缕意识,恐怕会顺着青铜像的痕迹,重新回到青铜像身边,妄图再找到一个轮回的机会活下去。”
“……”萧渡水怔愣地望着他。
“我就是怕这一点,所以让庄骁和秦秋生等在了墓xue里,”宴尘远说,“只要他出现在那儿,他们就会连带着他最後一缕意识和青铜像一起轰成粉末,不过他只剩下一缕意识的话是没有办法继续和你换命了。”
萧渡水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直到三分钟以後,他确定时限已经过了,而自己没有死,才确信了宴尘远说的这一点。
宴尘远把萧时安的头摆放在二人中间,随後他擡起头,他失血过多,身上伤口不比萧渡水少,月光把他的脸色照得惨白,他继续用平稳的声音讲:“你们换命没有成功,诅咒没有分担到你身上,从今往後,你可以继续活下去,哪怕是为了我,活下去。”
萧渡水看着天空,月亮高悬,月光刺得他眼睛发酸,他还是翻身坐起来,看着宴尘远:“那你怎麽办?”
宴尘远看着他,先是看过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看到了他伤口处不断有触手试图往外攀爬,最後视线再落到了他的脸上。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萧渡水咬着牙,“我那麽丶那麽明显的背叛了,我做出的一切都在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为什麽要来?”
“萧渡水……”
“你为什麽……”萧渡水深喘了口气,声音开始发颤,“你把大山的灵力取回来了,是吗?你能够吹奏骨笛,取走萧时安身体里青铜像那部分的力量,是因为你和大山重新融合了,权能者们的部分力量也来自大山是,所以你能操控,现在我们赢了,那你怎麽办?你变成一座山,到蓉城里没回没应的过一辈子,是吗?”
宴尘远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我都那样了!你知道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怎麽做吗?如果是我,上一秒说着爱我的人,下一秒跟着别人想弄死我,我他妈早就甩手不干了,还来救他,救个屁!我巴不得他死!”萧渡水吼着,低头剧烈咳嗽起来,他好像难过到极点了,说出的话像把字句揉碎了塞进喉咙里,堵得他不上不下,“你怎麽……你怎麽来了……为什麽,为什麽啊宴尘远……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变回大山……怎麽办?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吕厅丶陈队他们,你都不要了吗?我丶我……”
“水啊。”宴尘远打断了他。
“你还能和大山分开吗?”萧渡水大口喘着,看向宴尘远的视线里带着祈求,萧时安死了,他这会儿应该是感到轻松的,心底却升起一股无名的恐慌,恐惧感要把他整个人都吞没了,他用几乎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问:“还有办法吗……?”
海浪一阵一阵拍打在礁石上,腥气几乎要淹没他们。
“小渡水,这麽些年,我从来没见你哭过,”宴尘远看着他浑浊的眼睛,擡起一只手,掌心中温和的绿光触碰到他的脸颊,“我数三二一你就开始哭吧,人这一辈子,从出生开始,哭了才是活了,死的时候,旁人哭了才算结束,这会儿救援还没到,你哭,只哭给我看,哭完了明天我们继续活。”
萧渡水怔愣地望着他,直到最後一个字落地,声音被海浪声覆盖,一滴眼泪骤然从眼眶滑到下巴,然後眼泪开始断了线的流,因为这些年的仇恨而流,因为宴尘远而流。
萧渡水咬着牙:“宴尘远……”
“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宴尘远说着,想了想又笑了,“你不会想说‘尘远啊,没有你我可怎麽活啊’吧?”
“……对不起,”萧渡水眼泪流下来,和脸上的血混在一起,“对不起,宴尘远,对不起,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你可以不参与在里面的,是我的错。”
宴尘远看着两人中间萧时安的头颅突然开始变成粉末,耳畔也传来庄骁“成功”的传音,他放下心,凑到萧渡水的身边,握住他的手,“我不会变成大山的。”
萧渡水擡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什麽?”
“你先节省点儿体力……”宴尘远捏着他的指尖,将灵力一点一点输送进他的体内,为他驱散那些药带来的部分诅咒,“等这些事儿都处理完之後,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萧渡水,我也是恢复了记忆之後才反应过来的,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原来我就是为了爱你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宴尘远垂眸看着他的指尖,忽地扯出一个笑,“原来眼泪就是我们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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蒽!我是一直听着《至少还有你》写的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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