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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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黑暗（第1页）

佐助（钟明）的大脑在极短的时间内处理完现场，并飞规划着下一步。

“卷轴齐了。”他言简意赅地宣布，随即目光变得无比锐利，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凝重：

“听着，接下来是关键。”他的视线重点落在第八班和香磷身上，“香磷是漩涡一族的遗孤，拥有极其特殊的感知和治愈体质。她的价值，如果被村子高层，尤其是团藏那个老家伙知道，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绝不能带着她一起行动，目标太大，太容易暴露。”

犬冢牙先表示不解：“为什么？漩涡一族不是我们木叶的盟友吗？把她带回村子不是更好？”

小樱也附和道：“是啊佐助君，村子肯定会保护她的吧？”

连雏田也小声说：“涡之国虽然覆灭了，但木叶一直铭记着漩涡一族的友谊……”

佐助（钟明）看着他们，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穿透了木叶精心编织的历史谎言。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投下这颗重磅炸弹。

“盟友？保护？”佐助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你们真的了解涡之国覆灭的真相吗？”

“当时正处于第二次忍界大战期间，木叶自顾不暇，无力救援遥远的涡之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小樱试图用她从教科书上学到的知识来解释。

“无力救援？”佐助打断了她，语气变得咄咄逼人，“那为什么，在涡之国覆灭之前，木叶能‘恰好’将当时还年幼的、身为九尾人柱力候选的漩涡玖辛奈，接到木叶来？”

“这……”小樱一时语塞。

“还有，”佐助步步紧逼，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为什么在涡之国覆灭之后，木叶能如此‘顺利’地接收并保管漩涡一族的大量秘传封印术？比如……尸鬼封尽、四象封印、甚至是后来用于封印九尾的八卦封印？这些核心秘术，如果不是涡之国主动且完整地交出，木叶怎么可能掌握得如此齐全？”

鸣人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困惑：“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佐助的声音冰冷而残酷，“木叶高层，至少是当时以三代火影为的木叶高层，很可能早就预见到了涡之国的灭亡，甚至可能……默许了它的生！”

“他们提前接走了最重要的‘资产’——九尾人柱力候选漩涡玖辛奈。”

“他们以‘保护’为名，拿到了漩涡一族最珍贵的封印术遗产。”

“然后，他们冷眼旁观，甚至可能暗中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个拥有强大封印力量、可能威胁到木叶‘第一忍村’地位、却又在战争中损失惨重的盟友，被其他国家和势力瓜分、覆灭！”

“不！不可能！你胡说！”鸣人激动地大喊起来，脸色煞白，“三代爷爷他……火影怎么会做这种事！”

“鸣人！”佐助厉声喝道，目光如刀般刺向他，“清醒一点！政治从来都是肮脏的！想想你自己！你为什么会在村民的歧视和孤立中长大？为什么你是‘妖狐’的谣言会被默许甚至纵容？因为高层需要你这样一个可控的、孤独的、只能依赖村子的人柱力！”

这番话如同最锋利的苦无，瞬间刺穿了鸣人一直以来构建的精神支柱和对“火影”的完美幻想。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碧蓝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痛苦和难以置信，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崩塌。

小樱和雏田也惊呆了，她们从未想过历史的背后可能隐藏着如此黑暗和背叛。牙张大了嘴巴，连赤丸都出了不安的呜咽声。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油女志乃缓缓开口了。

“宇智波佐助的推测……并非毫无根据。”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内容却让所有人心头再次一震。

“在我的家族中，有一位兄长，名为油女取根。”志乃推了推墨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他拥有罕见的‘壶毒之术’体质，他的虫子带有剧毒。家族原本希望他能够作为研究员，为家族开新的秘术方向。”

“但是，志村团藏领导的‘根’看中了他的能力。他们向家族施压，强行带走了取根兄长，抹去了他的名字和存在，将他变成了‘根’的工具，一个只知道执行命令和杀戮的兵器。家族……无力反抗。”

志乃抬起头，墨镜似乎反射着森林幽暗的光：“木叶高层的黑暗，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深沉。为了村子的利益（或者他们所谓的利益），牺牲个别人、甚至一个遥远的盟友，对他们来说，并非不可接受。”

“如果香磷的身份暴露，她的命运绝不会是受到保护和尊重。最大的可能，是被‘根’控制，成为研究漩涡体质和封印术的实验品，或者被培养成新的、更听话的人柱力容器。宇智波佐助的决定，是在保护她。”

志乃冷静甚至冷酷的分析，结合油女一家的真实遭遇，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樱和雏田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她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远出了她们的想象。牙也沉默了，用力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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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除了依旧沉浸在巨大冲击中、无法思考的鸣人之外，第七班和第八班的成员，都在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氛围中，默认了佐助的决定——严格保密香磷的漩涡族人身份。

佐助（钟明）看着失神的鸣人，心中并无快意，只有一种冰冷的了然。打破幻想固然残酷，但唯有认清真实的黑暗，才能真正地成长，才有可能去改变它。

他看向油女志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托付：“志乃，你们第八班的任务变更。我需要你们立刻带着她，以最快度找到‘白’，并且暂时和他们小队一起行动。”

（大蛇丸的注意力主要在我和佐助这具身体上，他迟早会找上门。但白那边相对安全，而且以白的实力和性格，足以保护他们。）他心中快盘算着。

（原着里，我爱罗那队怪物只用了一天多就抵达中央高塔，而且几乎毫无伤。只要不提前碰上那个失控的一尾人柱力，以白现在掌握冰遁血继限界的实力，在这死亡森林里就是绝对的天花板。有他在，第八班和香磷的安全无忧。）

想到这里，他再次强调，语气中透出强大的自信：“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只要不遇到砂隐的我爱罗小队，白的实力足以应对任何情况。你们的任务是隐匿、汇合、然后安全抵达高塔。明白吗？”

油女志乃推了推墨镜，镜片上闪过一道冷静的光。他没有任何多余的疑问或犹豫，只是平静地点头：“明白。任务变更确认。隐匿，汇合，安全抵达。”

他向前一步，抬起双手。霎时间，更加密集、令人头皮麻的嗡鸣声响起，黑压压的寄坏虫群如同潮水般从他宽大的袖口和领口涌出，精准地覆盖向那两具草忍的尸体。

没有血腥的场面，只有令人牙酸的、细微却持续的“窸窣”声。虫群高效地分解着一切有机物质，衣物、血肉、骨骼……不过短短十几秒，原地除了些许潮湿的痕迹和那两个草忍随身携带的、无关紧要的忍具包（已被志乃的虫子检查过）之外，再没有任何他们存在过的证据。甚至连浓郁的血腥味都被虫群吸收分解了大半。

真正的“人间蒸”，化为滋养森林的养料。

处理完现场，志乃转向还有些惊魂未定、紧紧跟着第八班的香磷，声音依旧平稳：“跟紧我们。我们会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牙对着香磷龇了龇牙，算是打了个招呼，虽然表情依旧有些凶悍，但眼神里已没有了之前的敌意：“走吧，红头！跟紧了，别掉队！”

雏田也对着香磷温和地点了点头，小声鼓励道：“没…没事的，白大人一定是很温柔很强大的人。”

第八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如同真正的暗部小队一般，带着新加入的香磷，迅而悄无声息地没入了茂密的死亡森林深处，朝着与白小队预定的汇合方向疾行而去，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原地，只剩下第七班，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极淡的血腥味和虫群特有的微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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