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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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出村（第2页）

“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佐助……”

“关于那天你说的话……我们需要谈谈。”

卡卡西放缓脚步，与前方的小樱和达兹纳拉开些许距离，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传入佐助耳中，不再是平日的懒散，而是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佐助……”

“关于那天你说的话……我们需要谈谈。”

落在队伍最后的钟明（佐助）步伐节奏未变，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偏移，仿佛只是在听风吹过的声音。他早就料到卡卡西会忍不住。

他没有直接回答卡卡西的问题，而是同样压低了声音，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卡卡西老师，你觉得这片森林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吗？”

卡卡西露出的那只眼睛瞳孔微不可查地一缩。他当然知道！以他的经验和感知能力，早已隐约察觉到有另外的查克拉远远地吊在队伍后面，行踪隐蔽，手法专业，极大概率是木叶的暗部！他甚至能大致猜到是谁派来的——不是三代火影的直属暗部，就是团藏的“根”！目的是监视这次任务，更准确地说，是监视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

他原本打算凭借经验找个机会暂时甩开或者屏蔽掉这些监视，强行问出点东西。没想到佐助竟然也察觉到了，而且直接点破！

“你想说什么？”卡卡西的声音更加低沉，带着警惕。

“只是想提醒老师，”佐助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有些话，在这里说，和对着火影办公室的水晶球说，没有区别。”

他顿了顿，给出了提议：“等到达了目的地，找个安全的、可以设下结界的地方再谈。比如……达兹纳先生的家里。我想，关于波之国，关于这次任务，老师你也有很多疑问，不是吗？或许，我们可以一次解决。”

卡卡西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佐助说得对。在暗部（可能还有根）的监视下，任何深入交谈都极其危险且徒劳。而波之国这个任务，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达兹纳的隐瞒，可能出现的意外……这些都提供了混乱和机会。

更重要的是，佐助这种冷静到可怕、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态度，让他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这个少年，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好。”卡卡西最终沉声应道，“就到波之国。希望你到时候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当然。”佐助淡淡回应，“或许，我们还能聊点别的。比如……木叶白牙，旗木朔茂前辈的真正死因。我想，那不仅仅是‘放弃任务而被指责’那么简单吧？毕竟，任务失败常有，但逼得一位影级强者自杀的‘流言蜚语’……背后真的没有推手吗？”

“！”

卡卡西的身体猛地一僵，脚步甚至出现了瞬间的紊乱！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父亲！这是他心中另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他从未怀疑过父亲是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自杀，但内心深处，又何尝没有过一丝疑惑——为什么那些舆论会酵得如此猛烈、如此针对？为什么村子高层没有出面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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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苦无，精准地撬开了他尘封多年的怀疑和痛苦！

他没有回头，但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那只露出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痛苦和一种被点燃的、压抑已久的怒火。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佐助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刚才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小事，“卡卡西老师，你颓废得太久了。沉浸在过去的伤痛里，对眼前的黑暗视而不见，用冷漠和懒散伪装自己……这样，真的能告慰那些逝去的人吗？”

“琳和带土……他们希望你这样活着吗？”

这句话，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卡卡西猛地停下脚步，周身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波动了一瞬，惊起了林间的飞鸟。

前方的鸣人和小樱疑惑地回头：“卡卡西老师？怎么了？”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回答：“……没什么，踩滑了一下。继续前进。”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依旧面无表情的佐助，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这个少年，不仅仅知道他的秘密，更是在试图……撕开他的伤疤，逼迫他去面对他一直逃避的东西！

木叶白牙的真正死因……村子的黑暗……琳和带土的期望……

这些他不敢深思的问题，被佐助赤裸裸地摊开在了他的面前。

卡卡西知道，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漠不关心了。波之国之后的那场谈话，将可能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鸣人和小樱，又看了看远处隐约传来的、令人不快的监视感。

是啊……或许，是时候走出来了。为了弄清楚真相，也为了……不再让同样的悲剧，生在下一代身上。

他重新迈开脚步，手中的《亲热天堂》再也看不进一个字。所有的懒散伪装都已褪去，此刻的拷贝忍者卡卡西，心中只剩下巨大的波澜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想要寻求答案的迫切。

而钟明（佐助）看着卡卡西的反应，知道种子已经种下，而且正在迅生根芽。

很好。他心中暗道。卡卡西，你需要的不是一个颓废的理由，而是一个值得为之奋斗的新目标。而揭露木叶的黑暗，守护值得守护的人……这个目标，足够了吗？

队伍在一种诡异而沉默的气氛中，继续向着波之国前进。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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