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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那……麻烦大叔叔了。”
“不麻烦。”万俟景侯说完,拎着药箱,转头瞧了瞧隔壁的房门。
苏骨回了卧室,“乖巧”的等着温舒过来给自己包扎伤口,心里想着,果然,温舒对自己根本没有抵抗力,看吧,上钩儿了,他还是关心自己的,这点是无法掩饰的。
就在苏骨沾沾自喜的时候,“叩叩”敲门声想起来,一定是温舒。
苏骨立刻站起来,他身材高大,一步就能跨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立刻就要开门,下一刻却顿住了。
马上开门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心急了?会不会显得自己一直都在等温舒,自己可是病患,稍微慢一点儿才真实。
于是苏骨木着脸,在门前默默数了三个数,这才“咔嚓……”一声,打开了房门。
“温……”舒……
第二个字还没出口,苏骨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温舒的大叔叔万俟景侯。
苏骨:“……”
万俟景侯一手拎着药箱,冷漠着一张脸,挑了挑眉,还晃了晃手里的药箱,说:“我侄子让我来给你包扎。”
苏骨:“……”
苏骨陷入了沉默,刚才的沾沾自喜,自得意满,瞬间就像那只酒瓶一样,“啪嚓!”碎的连渣子都不剩下。
温舒为什么不亲自来给自己包扎?他不关心自己?
苏骨胡思乱想的时候,万俟景侯已经“嘭!”一声将药箱放在桌上,说:“来包扎吧。”
说完,轻笑了一声,但是笑容很讽刺,说:“我只是不明白,一个鬼……怎么会流血呢?”
苏骨:“……”
苏骨第三次陷入了沉默……
温舒心里担心苏骨,毕竟流了那么多血,不一会儿大叔叔就回来了,温舒立刻问:“大叔叔,苏骨怎么样?”
“没事。”万俟景侯平静的说:“小伤。”
小伤?温舒震惊诡异,流了那么多血,竟然是小伤?
万俟景侯又说:“他皮糙肉厚,已经不流血了,放心。”
温舒点点头,终于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大早,温舒难得醒的有些早,因为他心里还担心着苏骨,苏骨昨天受伤了,还坚持睡一楼的沙发,把自己的卧室让给温舒,而且态度非常坚决。
温舒睁开眼睛,在床上翻滚了下来,心想着苏骨流血那么多,抵抗力一定会变低,会不会感冒啊?
虽然是分手了,但苏骨那一下明显是替自己挨得,还是去关心一下吧。
温舒从床上跳下来,找了半天自己的拖鞋,还是没找到,不知道拖鞋跑到哪里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那双白绒绒的毛拖鞋,整齐的摆在床边。
温舒干脆赤着脚下了地,噔噔噔从楼上跑下来,一下来就闻到了早饭的香味,沙发上没人,被子已经整齐的叠好,探头往厨房一看,原来苏骨在厨房里做早饭。
温舒探头往里看,苏骨就发现了,回头皱了皱眉,说:“怎么不穿鞋?地上凉。”
“哦……”温舒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我的拖鞋找不到了。”
苏骨无声的叹了口气,的确找不到了,苏骨给他买了一双毛拖鞋,就把之前的拖鞋收起来了,哪知道温舒找不到之前的,新的也不穿。
苏骨没说话,默默的光上火,放下锅铲子,大步来到二楼,进了卧室,没有两秒钟,拎着那双雪白的毛拖鞋就走了出来,放在温舒面前,说:“穿上。”
温舒诧异的说:“这不是我的。”
苏骨:“……”
苏骨坚持:“穿上。”
温舒只好伸脚穿上毛茸茸的拖鞋,心里想着,什么人啊,还是那么霸道。
苏骨回了厨房,继续做饭,温舒看了看他的脸色,说:“你的伤口好点了么?”
苏骨一听,做蛋炒饭的手突然一顿,紧跟着面无表情的“嘶……”了一声,那一声抽气有点浮夸,握着自己的手腕:“有点疼。”
“疼就别做饭了。”温舒说:“还不去歇着!”
苏骨则是一本正经的卖惨,说:“没事,稍微有点疼而已,不必在意。”
好一步以退为进,他越说别在意,温舒自然越在意:“要不然……我帮你做饭吧。”
苏骨的唇角轻轻一挑,但很快板起来,对温舒说:“帮我拿几颗鸡蛋来。”
“哦好。”温舒赶紧跑过去从冰箱里拿鸡蛋出来,递给苏骨。
苏骨动作很麻利,谁能想象到这么冷硬严肃的苏骨,竟然会做饭,而且做饭做的很好吃呢?
温舒站在一边,看着苏骨的侧脸,他做饭的时候很认真,微微蹙着眉,动作流畅,手臂上的肌肉张弛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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