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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他能早日清算贺氏,给她一个自由,也正好给陈小姐一个名分。
时月光顾着在脑海里想事,前方的人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她一步迈出猛地撞上他后背。
“嘶——”
时月捂着鼻子后退,痛得在原地打圈,这人是钢板做的吗?
这么硬。
贺镇禹侧身,伸手强硬地捏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小巧挺翘的鼻尖,红了一些,但好在没出血,他冷嗤:“眼睛不要就捐了去。”
时月垂着眼皮不敢说话。
申叔站在车旁,不懂去一趟会所他们怎么能吵起来,连忙拉开后座车门,“先生太太,晚上好。”
时月忙扭开头,小声回了声招呼,越过男人就想上车,夜间的港城还是有点冷的,她穿的是短裙,冷风嗖嗖往大腿上刮。
然而下一秒,她却被男人拉住胳膊,像拎小鸡仔一样,将她整个拎回来面对着他。
“你在闹什么脾气?”贺镇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时月莫名其妙,抬眸瞥他一眼,“没闹啊。”
贺镇禹眯了眯眼,又问:“刚刚出去找我了?”
时月这回不看他了,语气肯定:“没有出去。”
贺镇禹眉间皱了皱,还想再问,见她冷得缩起肩膀,这才放过她,“上车。”
时月忙不迭爬上车,贺镇禹视线一顿,冷着脸上前,抬手扶住车门站在她身后。
等她坐好了,他大长腿一迈,躬身就上了车,瞥她一眼,“以后少穿短些,屁股蛋子都露出来了。”
时月:“……”
轰地一下,脸色爆了个通红,她一把捂住大腿两侧的皮裙布料。
“你,你……”
上帝啊,请让她原地爆炸吧,最好把这个嘴贱的男人也给炸了。
时月从来没遇到像他这样无礼粗鲁的人,换做一般的人发现了这样令人尴尬的事只会委婉提醒,他倒好,直白得令人脚趾抓地,恨不能把车底板给抠通。
贺镇禹懒洋洋地往后靠回去,二郎腿翘起,“放心,给你挡住了,除了我,没人看见。”
时月:“……”
谢谢,并不想你看见。
主要是她忘记收拾安全裤了,大冬天的,谁会穿短裙,但那时她忘记来的是港城了。
有这么个尴尬的事在,时月一路都不说话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当没听见。
贺镇禹问到第二遍时不耐烦了,伸手一把握住她的后脖颈,轻微一使力,时月不得不仰起头看向他。
男人俯身凑近,“我说,你刚刚和陈少祁聊得很嗨啊。”
时月抿了抿唇,小命被人掐在手里,只得老实回答:“他说普通话很好听。”
“我说的难道是鬼话?”贺镇禹手指收紧,恨不能掐死她,“贺时月,从你来港之后,只要是跟我说话,我都尊重你,和你说普通话,你有没有点良心?”
时月无语,说话好听而已,怎么还能扣上一顶大帽呢?
“你还加了他的微信。”男人越说嗓音越沉。
时月瞥他一眼又垂下眼皮,语气倔倔的:“我为什么不能加。”
加个微信而已,又不是上床,有必要吗?
再说就他们这关系,就算是她跟别人上床了,他应该也会无所谓的吧。
贺镇禹被她反呛一句,脸色越发冷了,“你加别人微信,你还有理了?”
时月抬起眼皮,直直看向他,“贺镇禹,你很奇怪,我加谁的微信难不成还要你同意吗?”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贺镇禹一僵,也反应回来了,他确实很奇怪,连他自己都想不通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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