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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远要早起去赶隔壁区的会,睁眼的时候,时间不到六点。闹钟还没响,黑白颠倒惯了的傅闻远都眼眶泛涩,云溪却早已经醒了,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昨晚做的过头,后来云溪被他抱起来压在墙上弄,小孩轻得不像话,很乖地搂着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肩膀,软绵绵的嘴唇亲着他,“先生”一声叫得细过一声。就算后面哭了,但哭腔颤着,软成汪水,还是不挣扎,一点不费力。
傅闻远原本是不醉,但云溪的样子催着人醉。
做完漫长的第二次,可能要到凌晨三点。
傅闻远皱眉道:“不困?”
云溪的嘴唇还是被狠狠吻过才会有的湿红色,微肿未退,眼角眉梢还有艳色,手里攥着他的睡袍领口,被他起身的动作带了一下,手松了,怔怔地说:“做了个梦……先生,要走了吗?”
“嗯。”一夜痴缠,此时天光未亮,潮水一样的快感似乎还残留于神经末梢。傅闻远伸手按了按云溪唇角才下床。他光脚进了浴室,花洒刚打开,云溪就后脚跟了进去。
支棱着一头乱发的小孩一手扶着门,有些犹豫:“我也不想睡了,先生,可以一起冲吗?待会儿一起吃早餐。”
云溪身上棉质睡衣的领口被傅闻远扯了两次就变了形,原本是很规矩的款式,现在却松松垮垮,完整露出了锁骨连带一片胸膛,上头留着几个红印子。
他的脸和眼睛都干净,身上又都是情欲的痕迹。
傅闻远把水调热一些,道:“过来。”
声音很低,混在水声中,云溪看懂了他的口型。
花洒是够大,但不是给两个人用的。
云溪不跟傅闻远挤,打湿身体之后,就站到一边认认真真地擦沐浴露,从脖子到脚腕,都一点点地擦完。
他身上哪里都白,又因为缺少血色,带着某种冷感。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浮现,看上去单薄得厉害。
水珠飞溅进眼睛里,云溪眨眨眼没有弄掉,还是难受,手上又都是泡沫,于是他不好意思地冲傅闻远笑,仰着脸凑过去:“先生,帮我揉揉眼睛。”巴掌大的脸上五官精致,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嘴巴微微抿着笑起来,很好看,是十分依赖他靠近的这个人的样子。
傅闻远拿毛巾给他擦了,就被他蹭到怀里,两条胳膊很依赖地抱住了傅闻远的腰,脸蛋贴着胸膛,两个人身高差得太多,云溪头顶的软发堪堪能碰到傅闻远的脖子,又拿沾满泡沫的手去摸挨着小腹的肌肉。
他摸完,紧接着抱着傅闻远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实在还是很困。
傅闻远道:“不饿就先睡会儿再吃。”
云溪依然抱着傅闻远,热水打在两个人的头顶和肩上。他摇了摇头,短暂地嗯了两声,是拒绝的意思。
昨晚洗澡也是这样,云溪原本就够缠人,现在似乎又更加勾缠起来。
傅闻远冲得很快,他给云溪让开位置,抬脚要走,却被云溪握住了手腕,软声说:“等一下。”手里还有没冲干净的泡沫,握上去的触感很滑。他一手牵傅闻远,另一只手和着水流冲洗身体。傅闻远等了他两分钟。
两个人并排站在洗漱台前刷牙,仰头漱口,弯腰吐水。傅闻远还多一项刮胡子的工作,这次换云溪靠着洗漱台等他。
然后一起穿衣下楼。
阿姨没在这个时间见过云溪,他平常比狗和江措措起得都晚。他走在傅闻远身后,握着傅闻远的手,阿姨就冲他笑,“今天起这么早?”
云溪不好意思地笑,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吃完饭,傅闻远要走了,阿姨收拾餐桌,云溪把他送到门口。傅闻远整理好西服,手刚搭上门把,云溪的呼吸频率快了些,脸上终于露出凄惶的表情,两只眼睛很不舍地看着他。
傅闻远没法忽略。
“怎么了?”傅闻远把包放在鞋柜上,伸手按住云溪的后脑勺把他带到面前,“身体不舒服?”
云溪拽住他的西装,摇头说:“没有。”说完又问,“先生什么时候回家?”
傅闻远道:“中午,带你去医院。”
云溪昨天就知道,再次向傅闻远确认:“先生带我去吗?”
傅闻远没给绝对的保证,解释道:“没有要紧事就我去,要是临时有事,阿姨在家里看措错,叫江越臣来。”
云溪很乖地点头,又扶着傅闻远肩膀,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我在家里等先生。”
等载着傅闻远车的车尾消失不见,心里空空荡荡的感觉更甚,到了难受的地步,狗和江措措的声音都使人烦躁,云溪只想安静地待着。
吃了阿姨给他的一大把药就上了楼,中午被叫下来吃饭,等摆桌的空档,云溪才去客厅看电视。
江措措在看果宝特攻,他想看小猪佩奇。但佩奇要用碟片放,果宝特攻直接在有线频道就可以看,云溪没出声,跟着看起了果宝特攻。
看了会儿觉得没意思,就捏着脖子上的小金鱼出神。
阿姨突然走到他面前,挡住了电视。
云溪叫了声阿姨,阿姨脸上笑着,递给他一把药,“刚才阿姨叫你,没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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