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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沈荃私下里找过他,要他配一副月内取人性命的毒药。他夙夜配出来,取名“半月春”,服用此药的人,从生到死,症状却是生天花。而生天花之人,初时症状恰好就似风寒,皮肤上长红斑,两天内这些红斑就能发为丘疹,而後蔓延全身。可巧,因皇上前一向过问起天花,近来太医署正钻研天花钻研得热火朝天。
怪不得方才进宫皇上有那一番话,大概圣意是要他细查昭王到底有无服用“半月春”。
胡太医说得“得罪”,朝床上俯下身细看周钰脸上的红斑,不像是造假。又坐回凳上仔细搭脉,的确是浮紧之脉。因问仆从,“王爷这两日还有什麽不适?”
那小厮道:“高热发了两日还不退,身上乏力,还说头疼。”
“这脸上的红斑是几时起的?”
“昨夜才见起的。”
小厮见其收回手,便垫高枕头抚周钰坐起身。周钰歪在镇上,面容厌倦,精神萎靡,“胡太医,我这病要不要紧?”
十有八九是吃了那毒药了,显然是皇上要取王爷性命。这等性命攸关的大事,胡太医自不敢有违圣意,只能瞒着,笑道:“王爷且宽心,就是寻常风寒而已,待臣回太医署拟了方子,抓药派人送来,吃几日就好了。”
周钰仍是愁眉不展,“太医别是瞒我,既是风寒,我脸上为何会起红斑?”
“这就是寻常风疹,王爷别忧虑,忧虑反而对身子不好。”
周钰略一忖度,只得点头,“取一百两银子,送胡太医出去。”
小厮便引着胡太医去了,周钰靠在床上,眼色渐渐幽沉下去,凝出一股狠厉精神气,正要掀被子下床,此刻恰逢青雀端了一碗热汤踅进卧房来。她见他似要下床走动,忙放下汤碗,走去龙门架上取了玄青大毛氅衣,替他披在肩头,见他在一张书案後头坐定了,便将药端来案前。
“庾先生说,这是治王爷脸上皮疹的,见效慢,王爷此刻服了,至少也要六.七日才能好,不怕太医署再来查。”
周钰一面提笔在纸上写着什麽,一面摇头,“太医署的大夫都是人精,若有好转,必能叫他们瞧出来,倒了吧。”
说话间写了两句话,裁成纸条,擡头看她两眼,忽然微笑,“你替我将这张纸条设法送去白云胡同口陶家给陶文,他是我的侍卫首领,他们一班信得过的有七人,此去贵州路途凶险,要他们护送。你告诉陶文,让他明日傍晚带人到城外接应,不容有失。若我将来能回来夺取皇位,你放心,先辈之事我不会与你计较,还会重重赏你。”
青雀接过纸条,一面折好掖进裙带里,一面低声说:“我不是为了赏赐。”
周钰噙着点笑意起身,“不管你为了什麽,我都记你一份情。”
青雀抿抿嘴唇,福身出去,一径走到角门上来。两扇门紧闭着。她心里清楚,门外常有八位御翎卫把守,即便庾祺拼得过他们,一时也会吃他们缠不过,时间稍长,或是动静一大,只怕引来正门上的御翎卫,再久些,连兵马司的人也引来。眼下虽是节前,许多人都松懈了,可没动静则罢,一旦有点风吹草动,非但不能脱身,只怕衆人都要命陷京城。
好在这角门上当班的队主曹朗年纪与她相仿,同是二十七.八岁,这几日在府内走动时,常偷眼看她。她调出一副妖娆笑脸,开了门出去,一听见响动,八个侍卫果然立时将手都把在腰刀刀柄上,脸上虽不露声色,眼睛里却透着严肃凌厉。她睃过衆人,眼睛媚丝丝地朝那曹队主一勾。
旋即曹朗便走到跟前来,“姑娘有何事?”
“曹队主,我要出去一趟,还请放行。”
曹朗歪着眼往她身上一照,“姑娘出去做什麽?”
青雀近来贴在他胸膛前,手指在他衣襟上攀爬着,仰起脸悄声笑道:“曹队主难道不知我是谁的人?今日太医来诊断,我要将王爷的病情细细去禀明,好叫我的主人放心啊。”
这些御翎卫自然知道她受命于谁,也清楚她进王府的目的,否则凭她借谁的名头,前几日也不会轻易放她领着那班歌舞伎进府。不过照例要问一问罢了。
曹朗笑了笑,眼睛移到她皮毛将裹未裹的肩头,“外头冷,姑娘小心也染上风寒。”
“我可不是弱不经风的小姑娘。”青雀拍着他一边肩膀,错身去了,“等我带些好酒好菜回来请你们,你们见天这麽不闭眼地守着,也真是辛苦。”
言讫有含娇流媚的笑声轻轻从前头拂过来,衆人笑睇着她搦动腰走下两个石磴,只管往前去了。
有个侍卫凑到曹朗旁边来,“队主,这青雀姑娘真够有滋味的!”
曹朗睨他一眼,笑着走到门前,将腰刀卸来抱在怀里,眼睛留恋不舍地跳到长街上看,只见那雪上铺着一层轻纱似的金光。
好几日了,总算见到点太阳,庾祺披着氅衣在院中踱步晒太阳,脑中疾速打算着。上回给赵良的书信他应当收到了,他是个聪明人,应当能从信中判断出当下的局势。若是赵良早做了准备,只要周钰平安抵达南京,转去贵州就更容易了,从此便是如鱼得水,天高鸟飞。再往後如何,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只听见那边客厅上传来丝竹之韵,叙白又请了几个故交来家中听戏宴饮,戏到浓处,倏见门上小厮进厅上来,附耳报说宫里有位公公来给庾祺传话。
叙白暗忖一瞬,起身与几位世家故交打拱,“各位请自吃酒,我去瞧瞧庾先生。”
又朋友起身道:“早就听说这庾祺的大名,齐兄何不请他来同席吃酒?”
“不是我不请,庾先生着了风寒还未痊愈,不便坐席,还望各位见谅。”
言讫撇下这班没要紧的人,急走到客院这头来,只见那小太监与庾祺张达二人说着话,仿佛听见说九鲤失踪了。叙白瞿然大惊,忙走下石阶赶到跟前问缘故。
那小太监急道:“姑娘原在宫中陪皇上和几位娘娘听听戏,午晌饭後,姑娘说再两日就过年了,想到全家的陵地里祭一祭先祖。皇上本来想派一队人马送姑娘去,可姑娘来去惯了,不喜欢排场,沈公公就派了两个侍卫换了家常椅上跟着马车去。谁知才刚赶车的小太监回宫报说,马车走到潜龙山,遇到了二三十个强盗,他们杀了侍卫,劫了姑娘,只当姑娘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才把那赶车的人放回来报信索要钱财!”
庾祺一张脸骤然白了,“皇上可知道了?!”
“皇上自然知道了,已派了五百禁军往潜龙山寻了。沈公公说先生也该知道,或许还能帮上忙,便派我来告诉先生一声。”
张达忙问:“那潜龙山在哪里?”
“出南门往西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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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还有一章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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