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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玄岳山门
无边的冰原似乎永无尽头。陈凡已经不记得在风雪中跋涉了多久,时间在刺骨的严寒和机械般的迈步中失去了意义。干粮早已耗尽,最后几块狼肉也在三天前喂给了疲惫不堪的雪橇犬。他靠着融化雪水勉强维持着身体所需,嘴唇干裂,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全凭一股不屈的意志支撑着身体,拖动雪橇前行。
爷爷依旧昏睡,胸口的砺心玉光芒似乎比之前黯淡了些许,但依旧维持着老人微弱的生机。这三条忠诚的雪橇犬也到了极限,毛纠结,肋骨清晰可见,奔跑变成了踉跄的行走,但它们依旧没有放弃,呜咽声中带着一种近乎通灵般的坚持。
陈凡感觉自己像是一具被掏空了的躯壳,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神魂深处因过度催动砺心玉而留下的创伤隐隐作痛,像是无数细针在持续穿刺。冰原上的风,不再是寒冷,而是一种带着死亡气息的刮骨之痛。他甚至开始出现幻觉,时而看到父母在风雪中向他招手,时而听到张猎户粗犷的笑声,时而又被砺心玉中那战场厮杀的幻象所淹没。
“不能倒下去……玄岳宗……就快到了……”他反复在心里默念着,如同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视线越来越模糊,脚步如同灌了铅,每抬起一次都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
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边缘,前方地平线上,似乎出现了一些模糊的轮廓。起初他以为是海市蜃楼,是绝望中的幻觉。但他用力眨了眨几乎冻僵的眼睛,努力聚焦望去——
那不是幻觉!
连绵起伏的巍峨山峦,如同沉睡的巨龙,横亘在冰原的尽头!山势奇绝,峰顶直插云霄,隐约可见皑皑白雪之上,有亭台楼阁的飞檐翘角,在稀薄的云层间若隐若现!一股迥异于冰原死寂的、磅礴而灵动的气息,即便相隔极远,也如同暖流般隐隐传来,让他几乎停滞的血液似乎都加快了一丝流!
“到了……终于……到了……”陈凡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却不出声音,只有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他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连忙用柴刀撑住身体,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破风箱般起伏。
三条雪橇犬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出微弱的、却带着兴奋的呜咽,挣扎着加快了脚步。
希望,如同黑暗中的微光,驱散了部分疲惫和绝望。陈凡重新振作精神,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朝着那片神山的方向,艰难而坚定地前进。
又走了大半日,山峦的轮廓越清晰。那是一片无比壮观的仙家景象:群峰环抱,云雾缭绕,灵鹤翩跹。一条巨大的、仿佛由白玉铺就的石阶,从山脚下蜿蜒而上,直通云雾深处,看不到尽头。石阶前,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质牌坊,上面龙飞凤舞地镌刻着三个磅礴大字——玄岳宗!
牌坊下,隐约可见一些身影晃动,似乎有人值守。
终于到了!陈凡心中激动,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更深的忐忑。仙门近在眼前,可他如今这般狼狈模样,浑身血污,伤痕累累,还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老人,仙师会收留吗?那神秘老者留下的三月之期,是否已过?
他强压下纷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破烂不堪的衣衫,擦了擦脸上的污垢,却显得更加狼狈。他深吸一口气,拉着雪橇,一步步走向那白玉石阶和巨大的牌坊。
走近了,才看清牌坊下站着两名身穿淡青色道袍的年轻人,腰佩长剑,神色冷峻,眼神锐利,周身隐隐有灵光流转,气息远非凡俗可比。他们看到拉着雪橇、形如乞丐的陈凡靠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伸手拦住,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淡漠:
“站住!此乃玄岳宗山门,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你是何人?来此何事?”另一人的目光则落在雪橇上昏迷的老人身上,以及那三条奄奄一息的雪橇犬,眼神中透着一丝嫌弃。
陈凡停下脚步,放下雪橇缰绳,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和不适,按照山村晚辈见长辈的礼节,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沙哑地开口道:“两位仙师在上,小子陈凡,来自北境黑山村。月前,幸蒙一位青袍老仙师指点,言明贵宗三月后开山门收徒,特来拜师求学。”他不敢直接说出砺心玉和丹炉之事,只提那神秘老者。
“青袍老仙师?”拦路的弟子眉头皱得更紧,与同伴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我玄岳宗长老、执事,并无常穿青袍之人。你莫不是信了哪个江湖骗子的妄语,来此胡闹?”
另一弟子不耐地挥挥手:“去去去!看你这样子,分明是逃难来的乞丐!我玄岳宗乃清修之地,岂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离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陈凡心中一沉,最坏的情况似乎生了。但他不能退!退就是死路一条!他咬了咬牙,再次躬身,语气恳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仙师明鉴!小子所言非虚!那老仙师曾留信物……”他犹豫着,是否要提及砺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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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略显苍老却温和的声音从牌坊后传来:“何事喧哗?”
只见一位身着灰色道袍、须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手持一柄拂尘,缓步从石阶上走下。他目光扫过陈凡,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和雪橇上的老人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和了然。
两名值守弟子见到老者,立刻收起倨傲之色,恭敬行礼:“见过吴执事!此人来历不明,胡言乱语,说是受什么青袍仙师指引前来拜师,弟子正要将其驱离。”
吴执事摆了摆手,走到陈凡面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尤其在他那双虽然疲惫却依旧清澈坚定的眼睛上停留良久,又看了看雪橇上昏迷的老人,特别是老人胸口那枚看似普通、却隐隐让他感到一丝异样的灰色玉佩。
“你说有信物?”吴执事温和地问道。
陈凡心中一横,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轻轻掀开盖在爷爷身上的兽皮一角,露出了那枚砺心玉,低声道:“此玉乃那位老仙师所留,言明佩之可强神魂,但……需承受莫大痛楚。小子一路行来,屡次凭它渡过危难,但也深受其苦。仙师请看。”
吴执事看到那砺心玉的瞬间,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沉吟片刻,对那两名弟子说道:“此事我已知晓。此人……我先带去‘杂事院’安置。你等继续值守。”
两名弟子虽感诧异,但不敢多问,躬身称是。
吴执事对陈凡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和:“孩子,跟我来吧。你爷爷……需要静养。”说罢,他转身踏上白玉石阶,步伐看似缓慢,却一步迈出便是数丈远。
陈凡心中又惊又喜,连忙拉起雪橇,奋力跟上。那三条雪橇犬也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
踏入牌坊的瞬间,陈凡只觉周身一轻,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薄膜,一股温暖而精纯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他身上的寒意和疲惫驱散了不少。放眼望去,石阶两旁古木参天,灵泉叮咚,奇花异草散着沁人心脾的芬芳,与外面冰天雪地的世界判若两地。这就是仙家福地吗?
吴执事带着他并未往那高耸入云的主峰而去,而是沿着一条岔路,来到山脚下一处相对僻静的院落。院落不小,但建筑朴素,来往之人也多穿着朴素的灰衣,行色匆匆,像是在忙碌各种杂务。这里便是“杂事院”,玄岳宗处理外门杂务、安置杂役弟子之处。
吴执事将陈凡引到一间空置的简陋房舍前,道:“此处暂且安置你爷孙二人。我会让人送来些清淡饭食和伤药。你且好生休息,你爷爷的情况……待我禀明上面再议。”他顿了顿,看着陈凡,意味深长地说道,“玄岳宗山门已开,但入门……并非易事。你好自为之。”
说完,吴执事便转身离去,留下陈凡一人站在陌生的屋檐下。
陈凡将爷爷小心地安顿在房内唯一的床铺上,看着老人依旧昏睡却呼吸平稳的面容,又摸了摸怀中那株珍贵的岩参和朱果,心中百感交集。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终于踏入了这仙家门派。但等待他的,并非一步登天,而是这杂事院的简陋房舍,和吴执事那句“入门并非易事”。
他走到门口,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仙山高峰,那里灵气氤氲,是他向往的修仙之地。而脚下,是杂役弟子奔波劳碌的凡尘。仙凡之隔,如此分明。
但他没有气馁。能从黑山村那绝境中走到这里,他已经踏出了最艰难的一步。杂役又如何?只要有机会,只要还能修炼,他就能一步步向上爬!
他回屋,关上门,坐在爷爷床边的地上,拿出那株老参,小心地切下几片,放入瓦罐中,加上干净的雪水,点燃带来的最后一点柴火,慢慢熬煮。参汤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带着希望的暖意。
窗外,玄岳宗的山门寂静而威严。门内,一个少年正在用最原始的方式,为自己和爷爷熬煮着活下去的希望,也熬煮着他那尚未开始的、充满未知与艰难的修仙之路。
仙缘已至,然道阻且长。这玄岳宗,将是他新的战场。而属于陈凡的“凡尘篇”,在这仙家山门前,才算真正告一段落。接下来,将是更为残酷也更为精彩的——“杂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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