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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晚还有任务,必须试探出薄先生来南省的时间。
“你这是做什么。”舒湄带上哭腔,江淮深大男子主义,见不得女人眼泪,即便对她毫无怜惜,也会不耐烦,不再碰她。
“你明明厌恶我,不信我,骗着我玩,也不承认我,碰我不觉得恶心吗?”
“我什么时候觉得你恶心?”男人喘息着,目光含着她的影子,沉迷,燃着情欲的暗火,“不过我确实不承认你是我妹妹。”
舒湄痛苦闭上眼。
江淮深一扯,她猝不及防,重新撞进他怀里,嘴唇烙印在他喉结。
感受到他沙哑发声时的震颤,嘶哑,“至于骗子,你骗我的次数,罄竹难书。”
舒湄的方向正对梳妆台,男人健壮的身影完全遮盖她,她在镜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惶恐,慌乱,没有女人的清丽水灵,只有血丝布满的锈色斑斑。
声音也沙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行程你了如指掌,做什么,跟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你都知道。”
“你偷偷请假去医院,我就不知道。”江淮深低头,眼睛漆黑幽邃,无底洞一般,有欲望,却没有温度,“你是去见白瑛,还是沈黎川?”
舒湄表情一滞。
她竟忘了江淮深比江文菲还多疑,再加上他缜密老练,滴水不漏。
沈黎川在医院出现的时机那般巧,最紧要关头插进来,带走江文菲。
只怕当时江淮深已经起疑,这两天私底下必定仔细查过。
而她那天请假仓促,经不起人仔细挖掘,如果顺藤摸瓜,就会挖出她有孕。
舒湄吓得眼圈泛红。“白瑛,我见谁都不可能见沈黎川,我对他真的没有心思。当年订婚,是我青春期到了,他作为青梅竹马,一切水到渠成。
“后来他跟你妹妹在一起,我醒悟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爱,没有什么旧情难忘,更不会有旧情复发。”
刚才那般侮辱都没哭,现在却眼眶发红,江淮深胸口憋着燥意,还是问,“真心话吗?”
“真心话。”舒湄坚定点头。
江淮深毫无征兆收紧双臂,舒湄被束缚紧箍,他胸膛温度隔着两层衣衫烫入她肌肤纹理,潮热的气息钻进她耳朵。
舒湄大骇。
“江淮深。”她哆哆嗦嗦撑开他胸膛,“我真的跟沈黎川没关系,要是明天体检证明我清白,我能不能不把脉?”
“为什么?”
舒湄手心冒汗,她攥住袖口,“我认命了,针灸疼,我不想再白受罪。”
她知道江淮深花大代价,避免她针灸,但江淮深不知道她知情,舒湄就一点不能表现出来。
江淮深动作一顿,面上闪过什么,却一言不发。
舒湄凝望他,“行吗?”
“你真的怕疼吗?”江淮深抿唇。
舒湄不是娇气的小女孩,她哄得了江母,哄不住他。
可哄不住,她说得多了,他也听进耳朵。
心软了。
舒湄脸上表情勉强,“我真的怕。”
“五个月前学校运动会,你膝盖摔伤,随手拿酒精冲洗。”江淮深提醒她,“毫不迟疑,眉头未皱一下。”
舒湄瞬间绷直,戒备望着他。
他什么意思?
发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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