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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山的深山,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其中的险恶,人不见了,无非两种结局。
不是被野兽吃了,就是被人。
想到这,傅云砚的脸色更黑了,指节攥得白,连呼吸都带着冷意。
他的好狗狗啊,要是真被他找到,非得好好治治她不可。
可治她什么呢?
打断腿?
他想起上次她在院子里玩,不小心崴了脚,疼得红着眼眶闹了他半天。
困在床上?
她估计会哭个十天半个月,甚至还会寻死觅活。
傅云砚在林子里焦躁地快步走,靴底踢飞的石子撞在树干上,出沉闷的响声,衬得周遭的寂静更让人心里慌。
夜色渐浓,林间开始响起虫鸣和不知名的兽叫,他的眉头皱得更紧,连指尖都在微微颤。
就在这时,莫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急促的恭敬:“老大,那边有灯火。”
傅云砚猛地顿住脚步,顺着莫崎指的方向望去。
远处的林隙间,果然亮着一点昏黄的光。
他的眼眸瞬间眯起,眼底的焦躁被一丝锐利取代,刚才乱成一团的思绪骤然清明。
他没多言,只沉声下令:“走!”
月光从窗棂挤进来,在地面织出细碎的银网。
李旭升捏着林予房门的把手,指腹蹭过生锈的金属,出“咔嗒”一声轻响。
男人压下心底的激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等了约莫半分钟,见屋里没动静,李旭东才缓缓转动把手,让门板贴着地面滑开一道缝,再猫着腰钻进去。
鞋底碾过地上的碎纸屑,那点窸窣声在寂静里格外扎耳。
林予其实压根没睡。
那声门把手的响动刚传来时,她睫毛就颤了颤,却没睁眼,只把搭在床沿的手悄悄往身侧挪了挪,指尖碰到冰凉的床板。
等脚步声靠近,她才慢慢翻了个身,后背对着床外,乌黑的长散在枕头上,几缕垂到裸露的肩头。
夏夜里的风从窗缝钻进来,拂过她没盖被子的后背,她却像没察觉似的,连呼吸都保持着平稳的节奏。
李旭升的目光黏在林予的身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脚步放得更轻,几乎是踮着脚往前挪,离床还有两步远时,能闻到林予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夏夜特有的潮热气息。
他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林予的肩头,突然,床上的人猛地动了。
林予翻身坐起的动作极快,右腿屈膝抬起,脚背绷得笔直,带着一股狠劲踹向李旭升的胸口。
“咚”的一声闷响,李旭升连哼都没来得及哼,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往后飞,重重摔进墙角的破旧衣服堆里,布料被砸得扬起一阵灰。
“操!”
李旭升从衣服堆里挣扎着抬头,嘴里涌出血腥气,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里的色欲全变成了怒火。
他撑着堆得半人高的旧衣服爬起来,胳膊肘蹭破了皮也顾不上,朝着林予就扑过去,手指几乎要抓到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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