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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将白玉堂带到后院,灵棚之下是一具乌黑的棺材,几个下人在一旁烧纸,低声哭着。白玉堂站在棺材前,用力将它推开。只见大哥白锦堂躺在里面,神色安然。
他只瞧了一眼,又忍不住掉下眼泪,哽咽着问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兄长可有留下什么话?”
林叔站在他身边,小心地扶着他,似乎不想让他去触碰棺材里的尸体,“算来,刚过了三七。大郎的事太过突然,我前一日还去看过他。他还说今年冬节要回杭州与你一同过,却不想第二天就收到了大理寺的消息,说人就没了。”
白玉堂看着躺在棺材里的人,不顾眼泪直冲而下,大声喝问道,“人是怎么没的?难道仵作就没有看过吗?”
林叔答道,“瞧过的,说是……”他哭了出来,话便没有说下去。
一旁的下人接口答道,“二公子,他们说咱们大公子是自杀的,林叔不信,当时就和他们理论了起来,但大公子是在监牢里没的,咱们又没有证据,我们没了法子,就把大公子带回来了。”
白玉堂听了,一拳捶在棺材边上,怒道,“胡说!兄长怎么可能自尽?你们没有找过其他人来验吗?”
林叔忙拉住他颤抖着的手,说道,“开封府、州府提案刑狱司,还有城中的仵作,都找过了,说大郎确实是自杀的。”
所有仵作的说法都一致,但白玉堂仍不能相信,他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拉大哥的手,却被林叔一把拽开,“他已去了多时,人也不能复生,就让他好好地去吧。”
白玉堂如何肯听,他从小就没了父母,大哥将他一手带大,兄弟俩感情极深,如今骤然离开,他难掩悲痛,想再抱一抱自己唯一的亲人。
他碰到大哥的手时,只觉得如寒冰一般刺骨地冷,白玉堂更觉心如刀割一般,不顾这冰冷的感觉,仍紧紧抓住大哥的手,而当握在手里时,他不觉愣了一下。
他翻过白锦堂的手,现上面伤痕累累,虽然被林叔清理过,但仍有很深的疤痕印刻在手掌上。白玉堂仔细辨认,似乎有绳索、匕割伤的痕迹。
此时正值寒冬,人虽死了多日,尸体仍保存完好,白玉堂这才得以看到大哥手掌上的印记。
他快翻过另一只手,也有同样的伤痕。他又仔细检查大哥的指甲,现里面隐约似有黑碳一般的碎屑,或许是监牢里的煤灰。
白玉堂有些奇怪,他怀疑大理寺私下动过刑,便想要翻动尸体检查。
林叔死死拦住了,“他身上是干干净净的!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咱们家虽是布衣,不论有何罪责,大理寺也不能私下对他用刑。这手上的伤,是他在争夺刀剑自杀时留下的,当时被人拦住了,刀剑也没有夺下来,手上便留下了伤。”
白玉堂听了,便停住了手。大哥衣着装束一如日常,只有颈上覆着一条白绫。
他伸手将白绫扯下,只见白锦堂脖子上一道暗紫色勒痕,除此之外,全身别无外伤,很明显,这道勒痕是造成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白玉堂紧紧握了握大哥冰冷的双手,喃喃道,“兄长受苦了,你且安心,有我在,不会让兄长受委屈,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他最后望了白锦堂一眼,便决然地合上了棺材。
他在灵前上了三柱香,唤了林叔到书房,仔细问大哥出事的经过。
林叔道,“这事还要从今年年初说起,有人告杭州市舶司私运货物贩卖,说这货就是咱们从番商手里扣下的。这肯定是诬告,咱们犯不上做这种勾当。私运货物能赚几个钱?咱们家里做着香药、漕运、茶园和粮农田庄的生意,怎会做这种事。当时他就立时反驳了,说这是诬陷。”
“这种事情说到底,不过就是分赃不均,狗咬狗罢了。既与咱们无关,便不要理会他们就是了。可是没想到,好巧不巧,咱们刚从番商手里收了一批香药,还没来得及分给香药铺子,也还没转运出去,货,居然就原地消失了。”
“经手这批香药的便是杭州市舶司,主事人韩晚出面,告咱们私扣货物,贪黑钱。这还不算,市舶司将他们被人所告的桩桩件件,统统都算在了大郎的头上,只因为他是杭州行会的主事人,市舶司诬告他操控行会来替他私运、走黑钱。”
“此事自然有假,行会的人也都为大郎作证,纠缠了数月方才作罢。秋末,市舶司令行会押送细色纲入京,为以防万一,大郎决定亲自护送,但到了京城却现货物不翼而飞,巧了,遗失的还是香药。两浙路转运使便下令将他关进了大理寺。我前前后后使了钱,本以为能将他保出来,却不想,大郎还没等到鞫司官来问讯,就在牢里自尽了。”
丢失了细色纲,杭州市舶司和两浙路转运使司都会受牵连,两浙路转运使郭琇给白锦堂定了“畏罪自尽、毁证灭迹”的罪名,杭州市舶司借机提出申诉,勒令白家认罪并限期补偿货物欠款,若拒不认罪,便没收全部家产。
白玉堂仔细听了,他面色凝重,眼睛如鹰隼般锐利,一直盯着林叔,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轻声道,“林叔再仔细想一想,可是有什么事忘记说了?还是我兄长嘱托过,有些什么事他要你瞒着,不许让我知道?”
白家的生意一直是白锦堂亲手打理,他从不让弟弟碰这些,却不想自己被卷入旋涡中,身受官员挟制。
白锦堂现自己危在旦夕,在最后时刻,仍想尽办法保护弟弟,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命,去换弟弟的平安。
他宁愿白玉堂什么都不知道,也要他一世喜乐安宁。
但白玉堂从小聪明机灵,他怎可能听不出林叔话中的漏洞,他觉大哥的死另有真相,甚至是被林叔故意隐藏了起来,便不动声色,硬是等着他都说完了,方才开口问。
林叔听了一愣,他抬头看着白玉堂,不觉道,“堂哥儿,你长大了,我们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的。我老头子不济事,枉费他一番苦心。也罢,我便全都告诉你。只是一件,不管我说什么,或是你听到什么,你对着他保证,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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