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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受伤
日子像浸了蜜的钝刀,划过皮肤时先是甜腻的暖意,而後才泛起缓慢而持久的疼。
林池馀照顾着傅故渊,无微不至,近乎一种虔诚的供奉。他看着傅故渊一天天脸色红润起来,身体不再那麽单薄,看着他偶尔能对简单的问题给出不再是全然茫然的反应,甚至能说出稍长一些的句子,心里那份沉甸甸的爱意与日俱增,像是被精心浇灌的藤蔓,缠绕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却又甘之如饴。可心底最深处那个名为“失去”的黑洞,却也从未停止过噬咬,每一次傅故渊露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懵懂神情,那黑洞便扩张一分,提醒着他眼前这份安宁是何等脆弱。
傅故渊很依赖他,但这种依赖并非全然的被动和软弱。他骨子里那份属于上位者的丶不容置喙的掌控欲和某种近乎本能的强势,即便在失忆的浓雾中,也时常会不经意地丶固执地流露出来。比如,他会用那种虽然空洞却依旧带着命令意味的眼神示意林池馀坐在他指定的丶通常是离他最近的那个沙发位置;比如,他会对林池馀递给他的水杯温度表示不满,并要求换成更适口的;再比如,他会固执地要求林池馀念某本他以前常看丶现在却完全看不懂的德文原着的某一页,即使林池馀磕磕绊绊的发音让他听得眉头越皱越紧。
这天傍晚,厨房飘出晚餐的香气,是林池馀跟着家里厨师学的几道清淡药膳,据说对脑部恢复有益。他刚把最後一道精心撇去了浮油的山药排骨汤端上桌,解下印着小猫图案的围裙,准备去叫一直在客厅安静看绘本的傅故渊吃饭。
一转身,却看见傅故渊不知何时已经安静地站在了厨房门口,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像,目光却并非落在林池馀身上,而是越过他,直直地看着洗碗槽里那几个林池馀刚刚用过丶还沾着油渍和水珠丶还没来得及清洗的碗碟和汤锅。他的眼神很专注,眉头微微蹙着,像是遇到了一个亟待解决的丶重要的难题,又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麽与眼前景象相关的碎片。
“怎麽了?饿了吗?可以吃饭了。”林池馀柔声说,擦干净手,走过去很自然地想去牵他,带他去餐厅。
傅故渊却像是没听到,或者说,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些待洗的餐具吸引了。他微微侧身,避开了林池馀伸过来的手,目光依旧胶着在洗碗槽里,脚步甚至无意识地向前挪了一小步。
然後,他做出了一个让林池馀完全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径直走到光亮的不锈钢洗碗槽前,伸出骨节分明丶养尊处优的手,直接就拿起了那个最上面丶还沾着些许油花和葱花的白瓷盘子,另一只手则目标明确地去够放在旁边的海绵刷和一瓶柠檬味的洗涤剂。
“哎!别动!”林池馀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跳,赶紧上前阻止,声音都拔高了一些,“这个我来就好!很油,会弄脏手,而且可能有洗洁精残留,对皮肤不好。”他伸手想去接过那只盘子和海绵刷。
傅故渊的动作顿住了。他转过头,看向林池馀,眼神里不再是全然的茫然,而是掺杂了一丝极淡的丶类似“不解”和“坚持”的情绪,甚至隐隐有一丝被打断的不悦。他似乎无法理解为什麽林池馀要阻止他。在他残存的丶混乱的潜意识里,或许觉得这件事是他应该做的,是他份内之事,或者,他只是单纯地丶笨拙地想要帮林池馀做点什麽,打破那种总是被单方面细致照顾的局面,想要证明自己并非完全无用。
“我…可以。”他缓慢地丶却异常清晰地说出三个字,语调平稳,甚至带着一点不容置疑的固执。那是久违的丶属于傅故渊的语调底色。
“我知道你可以,”林池馀试图跟他讲道理,声音依旧放得温柔,像哄一个固执的孩子,“但水凉,伤元气,而且这些化学洗涤剂真的不好。这些事不需要你做,有阿姨会处理。”他再次伸手,想去接过他手里的“危险品”。
傅故渊却手腕一偏,再次躲开了。他看着林池馀,那眼神平静却坚定,下颌线甚至微微绷紧,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我要做。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坚持,与他失忆後的依赖奇异地混合在一起。
林池馀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丶却又并非胡闹的样子,知道今晚是拗不过他了。失忆後的傅故渊在某些方面异常执拗,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仿佛那是他混沌世界里仅存的几块确定礁石。他叹了口气,最终选择了妥协,想着让他做点极其简单的丶无伤大雅的事,或许也能某种程度刺激他的动作协调性和责任感?便无奈道:“那……好吧,你小心一点。用温水,千万别用凉水。只挤一点点洗涤剂就好,冲的时候一定要冲干净,不能有泡沫残留。”
他妥协了,但心思却全系在厨房那边。他转身去盛饭摆筷子,耳朵却像最敏锐的雷达,竖着,捕捉着厨房里所有的细微动静——水流声丶碗碟轻微的碰撞声丶以及傅故渊可能发出的任何声响。
傅故渊得到“许可”,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他学着记忆中极其模糊的样子,或者说纯粹凭着某种直觉,打开水龙头,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去试水温,调试到感觉温热不烫手,然後笨拙地往海绵上挤了一小坨淡绿色的洗涤剂。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异乎寻常的丶近乎刻板的认真,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精密重要的工程,每一个步骤都力求准确。
林池馀盛好两碗晶莹的米饭,摆好筷子,又把汤都分好,还是不放心,像不放心的家长一样,又走回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看着。
只见傅故渊正微微低着头,非常专注地清洗着一个盛过汤的略大的瓷碗。温水哗哗流淌,冲起绵密雪白的泡沫,包裹着他修长的手指和那只白瓷碗。厨房顶灯温暖的光线落在他浓密的发顶和挺直的鼻梁上,勾勒出异常柔和的侧脸轮廓。他长睫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神情是全神贯注的。这一刻,他看起来几乎和正常人无异,除了那份过于刻板的丶小心翼翼的认真,暴露了他仍在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笨拙地磨合。
忽然——
他手中的汤碗因为泡沫太过滑腻,猛地一滑!
傅故渊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收紧手指,用力想去抓住那只即将脱手的碗——
碗是被他稳稳地握住了,但碗边缘一处极其不起眼的丶细微的丶平日里绝不会注意到的小小崩口,却在此刻,借着水和泡沫的润滑,极其锋利地丶猝不及防地在他左手虎口处划了一道!
“嘶——”一声极轻的丶压抑着的抽气声从傅故渊喉咙里溢出。
林池馀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提到了嗓子眼!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动作快得几乎带倒了一把椅子,猛地关掉还在哗哗流水的龙头,急切地丶近乎粗暴地抓起傅故渊的左手手腕:“怎麽了?划到了?!快让我看看!”
傅故渊似乎还没完全从刚才那瞬间的意外中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虎口处,一道寸许长的口子正在迅速渗出一颗颗鲜红的血珠,那抹刺眼的红色在白瓷碗壁丶绵密泡沫和水槽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丶触目惊心!
林池馀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傅故渊还要白上几分!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瞳孔微微收缩,抓着傅故渊手腕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轻颤。不是因为伤口有多深多严重——那其实只是一道浅浅的皮肉划伤,甚至可能都无需缝合——而是因为,受伤的是傅故渊!是因为他刚才那一瞬间的妥协和疏忽!是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丶完全预料之外的微小伤害,精准无比地戳中了他内心深处最恐惧丶最紧绷的那个点——他害怕傅故渊受到任何一点点的伤害,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丁点!这种恐惧,远胜过伤口本身千百倍!这恐惧源于那场惨烈的车祸,源于他独自隐藏的病情,源于他对失去的极致恐慌。
“没事……不疼。”傅故渊看着林池馀瞬间煞白的脸和那双瞬间盛满惊慌甚至恐惧的眼睛,似乎有些无措,反而迟钝地丶下意识地开口安慰他,甚至还试图把手抽回来,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想掩盖证据。
“别动!”林池馀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和无法抑制的颤抖。他死死抓着傅故渊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青紫的指痕,不容他有任何退缩。他拉着傅故渊,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快步走到客厅,将他近乎强制地按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医药箱……医药箱在哪里……对了,电视柜下面……”他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眼神慌乱地四处搜寻,额角甚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恐惧而渗出了细密的冷汗。那种极致的担忧,让他一时间竟有些失了方寸,像个无头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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