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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洛尼亚的玫瑰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野火燎原,无法遏制。他没有通知任何人,以极高的效率处理完公司紧急事务後,便订了最早一班飞往意大利的机票。他要告诉那个他守护了二十年的女孩,他不再考虑任何世俗与伦理,他只要继续守护她!
他已经让周铭与若邻视频,巧妙地确认了她此刻正在学校艺术系的一间会议室里,与团队进行最後的策展讨论。
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他要当着全世界的面,坚定地向她坦诚告白!
他要向她道歉,过去这麽多年,是他一直在逃避!
阳光下的博洛尼亚大学校区,美得如同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但吴之遥无心欣赏。他怀抱着一束与他平日沉稳形象格格不入的火艳玫瑰,快步前行。那如风的步伐里,既有期待的甜蜜,也有些许的紧张。他按照周铭提供的方位,找到了那栋古老的建筑。
透过宽敞明亮的玻璃窗,他轻易地找到了那个牵动他心弦的身影。若邻正站在一块展板前,对着围坐的几位师生和同事讲解着什麽,神情专注,自信从容。她似乎比之前更清瘦了些,但眉眼间的光芒更加夺目。
然而,他的目光下一刻便凝住了。
在若邻身边,站着气质出衆丶穿着考究的傅匀声。此刻,傅匀声正微微侧头,含笑听着若邻的讲解,那眼神中的欣赏与温柔,几乎不加掩饰。
紧接着,发生了让吴之遥骤然失温的一幕。
傅匀声似乎是对若邻的某个观点表示赞许,非常自然地带着一种亲昵的姿态,擡手轻轻揉了揉若邻的头发。
虽然,就在他手落下的瞬间,若邻有一个极其迅速的偏头躲闪动作,脸上也掠过细微的不自在。但这一切,对于隔着一层玻璃,内心本就绷紧如弦的吴之遥来说,根本看不见,也解读不到。
他看到的,只有那只落在她发顶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手。那只手,不单是落在若邻的头上,更是直接攥碎了他的希望。
他曾以为,或者说他一直坚信,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吴之遥,才是唯一被允许对若邻做出如此亲昵动作的男人。
那是他们之间长达二十年时光构筑起的亲密和特权。即便在他刻意保持距离时,这种潜意识里的认定也从未动摇。
可眼前这一幕,残忍地击碎了他的自信和所有构建起的勇气。
那束代表着他的爱恋丶他的决心的红玫瑰,从他的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散落在异国他乡的地面上。娇艳的花瓣摔得四分五裂,正如他此刻的心。
他没有进去质问,毕竟他没有资格。
他更不能小题大做,若邻又会埋怨他主观臆断。
此刻的他,陷入了尴尬和狼狈。
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机械地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开了那个本应充满希望和光明的窗口,重新投入博洛尼亚陌生的街巷阴影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来到那家名为“贩卖日落的地方”的咖啡馆的。依旧是那个角落,依旧是那片璀璨的夜景。只是这一次,窗外的美景,在他眼中只剩下一片讽刺的光斑。
他点了一瓶又一瓶烈酒,不住地往喉咙里灌。灼热的液体烧灼着他的食道和胃,却无法温暖那颗心。
原来……他终究是来晚了。
原来……她的世界,早已有了更出色的欣赏者和守护者。
原来……他那点可笑的自以为是和迟来的勇气,早已经不合时宜。
虽然,他能肯定若邻绝不会跟一个有妇之夫发生纠葛。但方才那一幕,起码表明了,他在她世界里原本的位置,已经被取代!
他并没有他想象的那麽重要!
他趴在冰冷的桌面上,醉眼蒙眬中,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小时候依赖他的小丫头,看到了因为他带女友回家而失魂落魄的豆蔻少女,看到了临行前要把初夜献祭给他的女孩……可每一个影像,最终都被傅匀声抚摸她头发的那一幕无情地覆盖。
酒精麻痹了神经,却放大了痛苦。他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奔向幸福的勇气,在这一刻,彻底溃不成军。
父亲的话开始在耳边回荡:“人的需求是会变的,你能保证她现在喜欢你,以後还喜欢你吗?”
是他太高估自己了!也高估了他和若邻之间的感情。
毕竟,他已经离过婚。
是不是,他早已经失去了某种资格?从他去年给她发结婚通知邮件之时起。或者更早,在她来意大利前夕他拒绝她的那个晚上?
意大利之行铩羽而归,吴之遥将那份失落与刺痛深深埋藏,重新扎入繁忙的工作轨道。就在他欲用无尽的事务麻痹自己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苏州老宅,却是一派与秋日清冷截然不同的热闹景象。
电话是若邻打给爷爷吴宾翃的。在傅匀声的提议和全力支持下,若邻开始着手为爷爷策划一场“封笔大展”。
傅匀声对吴宾翃大师心仪已久,只因常年旅居意大利,一直无缘亲睹大师风采。他主动提出,由他名下的艺术基金会承担此次展览的全额费用——涵盖中国美术馆的场租丶展品的高额保险与专业运输丶海内外嘉宾的邀请接待,以及整个展览的策划执行。
听闻这个构想,若邻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来。若能亲自为爷爷筹办这样一场意义非凡的艺术盛事,无疑将成为她职业生涯乃至人生中最为珍贵的篇章。
吴宾翃握着电话,听着孙女在另一端条理清晰地阐述着展览构想,心中甚是欣慰。六十年笔墨生涯,能在国家级艺术殿堂以一场高规格的展览作为收官,并由自己亲手带大的孙女来执掌策划,无疑是圆满的。
他没有丝毫犹豫,便朗声笑道:“好!好!我们邻邻有出息了!爷爷支持你,这把老骨头,就陪你‘玩’这最後一票!”
老爷子的欣然应允,如同一声号令,让整个吴家都动员了起来。苏州老宅那间充满墨香的书画室里,气氛变得繁忙而郑重。
奶奶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整理着吴老各个时期的代表作照片和获奖证书;吴之晴和丈夫徐州,负责联系装裱师傅丶核对清单,处理诸多繁琐的外联事务;连正读高三的吴泽,也被抓了壮丁,帮忙整理资料丶打包一些不太珍贵的文献。
这件事关乎老爷子的艺术声誉和家族荣光,每个人都尽心尽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期待。
在北京的吴之遥很快从母亲和姐姐的电话中得知了这个消息。他由衷地为父亲感到高兴,也为若邻能独立承担如此重要的项目而感到骄傲,尽管这份骄傲里,掺杂着因为她不再需要自己而生的些许失落。
他主动给若邻打了电话:“若邻,爷爷展览的事,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北京这边我比较熟。”
电话那头的若邻似乎很忙碌,背景音有些嘈杂:“谢谢舅舅,暂时不用了。傅先生介绍了很专业的团队在对接,流程都很顺畅。”
听到“傅先生”三个字,吴之遥眉头一紧。虽然,前些天周铭告诉他,确保若邻跟姓傅的没有任何工作以外的关系。
在他与若邻産生一些隔阂与间隙後,周铭这个“大舅舅”,经常成为他们的秘密勘探者。若邻告诉周铭,傅先生对她一向尊重,从不逾矩,连有时候工作太晚送她回家,他都是单独安排女司机。
虽然如此,但吴之遥的心却始终悬着,总害怕若邻会上当受骗。即使她不再喜欢他,也不能跟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走得太近!他沉默片刻,略带无奈的应了一句:“好,那你们多辛苦,有需要随时找我。”
挂了电话,吴之遥心中那份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空落感,似乎又加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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