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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广王作为十殿阎罗之首,立时好奇问道:“秦君这是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情麽?独乐乐不如衆乐乐,不如也说来与我们听听如何?”
秦姝闻言,十分端庄文静地对着面前的诸位鬼神一点头,笑道:
“我在人间看话本子的时候,曾经看到这麽个故事,说是天地间有一块灵石,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修成神通,分明是个石猴的形状。”
楚江王闻言,疑惑道:“这个故事倒新鲜,可仅仅如此的话,怕是也无法引得秦君发笑吧?还请秦君指明其中深意,莫要再捉弄我们了。”
秦姝将双手拢在袖中,对着面前幽冥界的十位最高统治者们遥遥一笑,继续道:
“这石猴虽是天地灵物,更拜入师门修得一身神通,但终究寿数有尽,不过三百年时光,因此某一日,这石猴便被勾魂鬼牵引了去,要着它别红尘,入轮回。”
她的声音十分和缓,就好像真的是在谈天说地丶和亲朋好友们交换人间趣闻似的,于是宋帝王招了招手,对一旁的下属询问道:
“黑白无常,且上前来,可有此事?”
这对黑白无常和秦姝在现代社会见到的那两位长得一模一样——不,从秦姝感受到的分明一模一样的气息来说,这两人就是曾经接引过秦姝的黑白无常——此刻,这对已经在幽冥界联手负责接引人类魂魄不知多少年了的老搭档正齐齐躬身,异口同声地答道:
“禀大王,自然是没有的。”
“不过是人间的话本而已,哪里做得真呢?”
秦姝等这对黑白无常回话完後,这才继续道:
“有趣的就在这里了。这石猴生性桀骜,不服管辖,什麽常理什麽命数,在他面前,不过废纸一卷,哪里约束得住他呢?”
“因此他便在阎罗殿上大闹了一场,不仅把他自己的命数一笔勾销,在生死簿上除了名,甚至连他的所有猴子猴孙之属,也一并都做了个长生的命数。”
这个故事放在现代社会,会看得人热血沸腾,还能在研究者们的眼中成为“孙悟空身上的象征自由丶反抗封建的品质”证据之一;但如果把时光倒转往前拨几千年,放在真正的封建社会里的话,是没人愿意看到自己习惯的丶掌控的秩序被如此扰乱的。
于是秦广王立刻就变了脸色,严肃道:“扰乱尊卑,有违纲纪,可使不得!秦君为何会觉得这离经叛道的故事有趣?”
为首之人都这麽说了,其馀的九位阎罗王也纷纷应声道:“正是如此,天底下哪里有让这麽个小人物来扰乱大规矩的道理?”
“我说起这个故事来,便是在想,真有趣啊。”秦姝垂下眼睛,温柔地笑了一笑,就好像她果然像她的外表呈现出来的那样温柔可亲似的:
“虽说这故事不过是人间的传奇话本,诸位阎罗大王也不至于像那故事里一样,被扰个天翻地覆丶鬼神不安;可如果我今日也要查阅生死簿,也要这般打上来——”
她说话间,终于将一直藏在袖中的手拿了出来,而这只手刚一展露在衆人面前,那逼人的宝气丶夺目的红光丶铺天盖地用来的祥云与光华,便将所有人尚未说出口的言语都堵了回去:
因为这面红旗,分明是由金光圣母丶织女云罗丶云霄娘娘等人提供材料,经由共工祝融之手,在灌江口的清源妙道真君殿中,打造成的秦姝的本命法器!
说得再明白些,上一个被秦姝揍过的人是符元仙翁,而当时秦姝甚至还没打造出本命法器来,只是双方虚影相接之下,便让符元仙翁的镇妖塔丶七星剑两件宝物齐齐化作破铜烂铁,现在还没能修好呢!
谁能和她打?谁敢和她打?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螳臂挡车!
这面红旗一展开,便有从天而降的天道威势如浩浩汤汤的洪水般,瞬间席卷了幽冥界的每一个角落,在这股令人双股战战几欲逃走的威压下,秦姝这才慢条斯理地将下半句话给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用着最客气丶最温柔的措辞,说出了最尖锐丶最威严的话语:
“——请问谁拦得住我?”
“更何况经由奈何桥上一事,我可算是看明白了,近些年来,天地间的阴阳和合之气减少,新生儿数量也一并急速下降,并不只因为人间女子的地位太低丶婚姻有风险丶生孩子更是九死一生的险事等种种现实世界里能查探到的,‘人为’的因素,还有个更要紧的大问题出在这儿呢。”
“人间所有的灵魂数量,若除去那些修成正果的妖怪不谈,单单只看凡人的话,这个数本来应该是确定的,便是再轮回一万次,人也应该还是这些人。”
“可眼下,这些人间的父母被亲情蒙住了眼,要折自己的命数和功德,去为还在人间的子嗣後代谋划未来。”
“如果只是如此的话,我也不该越权来管这些事的;但如果有的逝者,认为‘我家儿子总得有个姑娘照顾他’,便是拼着自己魂飞魄散,也要从人间那些尚未许配人家的好姑娘中挑一个出来,做人情许配给他,那这件事就该归我太虚幻境管辖。”
“秦君哪,话也不能这麽说……”秦广王闻言,战战兢兢出声解释道:
“虽说太虚幻境统领三界姻缘红线,但人间又有‘父母之命丶媒妁之言’一说,这经由鬼魂父母之手,从幽冥界里引出来的红线,是天经地义的,不该归太虚幻境管辖。”
“太虚幻境拉的红线,是男欢女爱,灵魂共鸣,自然天生;幽冥界的红线,是父母之命下的‘合情合理却不得已’,便是月老和符元仙翁,也不曾把手伸到地府来……”
他虽然在努力对秦姝解释“这是合乎流程的”,但是如果细细看一下双方的站位,就会发现一件很微妙丶很好笑的事情:
十殿阎罗,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千千万万道鬼魂,在那面红旗的面前,竟半步都不敢上前,因为一上前,就会被视作是接受秦姝的挑战,就必须去真刀实枪地打一场必败无疑的仗!
——当年秦姝要查阅织女云罗的红线册子,想要取走她的红线去剪断的时候,不得不亲自上门去拜访月老,甚至还差点吃了红线童子的闭门羹;之前处理白素贞的案件的时候,她也是要上门去,和符元仙翁真刀实枪丶面对面打上一场的。
——然而此时此刻,她只是站在这里,便如定海神针般镇住了场面,把别人的地盘给变成了她的主场,如一座永不倒塌的山岳丶永不崩毁的丰碑般让人不敢上前!
秦姝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她缓缓扫视过面前的无数鬼神,开口道:“既如此,虽无前例,我可为之。”
她话音落定後,手中本命法器立刻跃入空中,迎风一展便有千万丈长;与此同时,在本体之外,本命法器的虚影在幽冥界的半空中凝出实体,随即带着无数道红光与烂漫的朝霞,从无日月丶无星辰丶只见一片愁云惨淡的高空携着尖锐的风声直直坠下——
奈何桥上,千万鬼魂齐齐震悚跪地;奈何桥下,深不见底的忘川当场回旋倒流,激荡起半丈高的波涛。
此时此景,恰如秦姝在三十三重天上的瑶池里,发下新律的那一瞬间,灌愁海中出现的异象!
这一面长旗落地,隆然有金玉相击之响,原本应该带着森森鬼气和十八层地狱的鬼魂痛苦哀嚎声的冷风,在拂过那面嫣红的旗帜之後,隐藏在其中的怨气和恨意就被瞬间消解了。
与此同时,十位阎罗殿中的五色仙笔齐齐跃入空中,无风而动,恰如秦姝在还是个新上任的文书官的时候,就敢动笔修改织女云罗丶天孙娘娘的红线册子一样,将所有“人间未婚女子”的姓名,都从生死簿上改动了一笔——
这一笔下去,并没有更改她们的命数,而是补全了地府的规定里的疏漏,让那些恨不得替子孙後代把人生都规划好的父母,再也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去给孩子们谋前程丶换婚姻。
这一笔下去,惊动九幽,震撼天地,“规则”的改变便定了型。从此,不仅是现在的女子们,再也不会被素未谋面的男方的父母,从幽冥里伸出黑手来牵系红线;日後再过千百年丶千万年,只要地府尚未崩毁,人界尚且存在,就再也不用担心这种“死人帮活人做人情”的情况的出现了。
千万支笔,千万本生死簿,千千万万个人类女子的姓名,凝聚成一道无形的丶剧烈的冲击,由幽冥界阎罗殿为中心,向着整个三界飞速扩散开去,无数道狂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扬得那矗立在阎罗殿上的红旗猎猎作响,声振寰宇。
在这惊天的骤变中,在十殿阎罗瞠目结舌却依然不敢上前半步的凝视下,身穿玄色七星道袍丶长发高挽佩五岳金簪的女子负手朗笑道:
“了账,了账!今番这人间的未配女子,便从此不伏诸位管了!”②.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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