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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徐成去而复返,手中捧着一个用锦帕托着的乌木小盒和一个烧焦了边角的信封。他快步走到宇文绰身边,压低声音,却足以让主桌几人听清:
“侯爷,在刘侍郎书房书架後的暗格里发现此物。”
锦帕掀开,乌木盒中赫然盛着小半盒闪烁着冰冷银光的细砂!正是星陨砂!而旁边那烧焦的信封内,虽只馀一角残片,上面却清晰残留着两行字迹:
“……玉已动…星砂入髓…待其气血躁逆…蛊发无救……”
“……臣已私入长乐宫…嫁祸德安长公主…”
“长乐宫”三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所有人眼中!那是德安长公主被幽禁的冷宫!
刘敬看到那盒星陨砂和残信,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纸,身体却稳稳站好。他死死盯着那残片上的字迹,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和一丝…释然?
“刘敬!”宇文绰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你有何话说?”
刘敬忽然仰天发出一阵凄厉又癫狂的大笑,笑声在死寂的大厅里回荡,充满了悲怆与疯狂。
“哈哈哈哈……宇文绰!你好手段!好手段啊!”他踉跄着向前一步,目光怨毒地扫过宇文绰和他怀中昏迷的夏侯嫣,最後定格在虚空,仿佛在对着某个看不见的人宣誓:
——主子!臣无能!未能替您除去心腹大患!臣…愧对您的恩典!
“凤吞龙血玉是我所为,与长公主无关,此事我已上书禀明陛下”话音未落,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刘敬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向厅中那根粗壮的蟠龙金柱!
“砰!”
又是一声闷响,比方才夏侯嫣撞上案角更加沉重,更加令人胆寒!
鲜血如同怒放的红梅,瞬间在描金绘彩的蟠龙柱上泼洒开一片刺目的猩红。刘敬的身体软软地滑倒在地,额骨尽碎,气绝当场。他圆睁的双目,死死瞪着宇文绰的方向,嘴角残留着一抹扭曲的笑意。
满堂死寂,落针可闻。只有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盖过了酒香脂粉气。
宇文绰抱着夏侯嫣的手臂收得更紧,眼底的杀意如同实质的风暴在翻涌。刘敬以死顶罪,断得干净利落!这反而更坐实了背後的主使!德安!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入幽深冷寂的长乐宫。昔日华美的宫室,如今只剩凄清。
德安长公主独孤湘,一身素色旧衣,端坐在冰冷的佛龛前,手中拈动着一串紫檀佛珠。她面容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超脱的淡然。当心腹内监抖着声音将刘敬的死讯和遗言复述完毕时,她拈动佛珠的手指,骤然停顿。
啪嗒。
一颗坚硬的紫檀佛珠,竟被她生生捏碎!细小的木屑刺入她保养得宜的指尖,渗出细小的血珠。
她缓缓擡起手,看着指尖那抹刺眼的红,又仿佛透过虚空,看到了蟠龙柱上那更为刺目的血花。长久以来维持的僞善慈悲的面具,在这一刻寸寸碎裂,剥落殆尽。
“刘敬……”她低低唤了一声,声音嘶哑干涩,听不出悲喜。她慢慢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一枚染血的青玉扳指——那是刘敬早年在她生辰时献上的贺礼,亦是他们之间隐秘联系的凭证。
“好一个忠仆…好一个以命报恩的蠢货!没有本宫的旨意,你竟敢赴死!”她猛地攥紧拳头,扳指深深陷入掌心皮肉,鲜血顺着指缝蜿蜒流下,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她眼中最後一丝属于人的温度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怨毒与疯狂,如同淬炼了万载寒冰的毒刃。
“宇文绰…夏侯嫣…”她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带着刻骨的恨意,“你们害本宫失去挚爱,如今又逼死本宫的心腹!好一个‘一双两好’!好一个鹣鲽情深!”
她猛地站起身,拂袖扫落佛龛前的供果香炉,瓷器碎裂声刺耳。她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素衣染血,面容因极致的恨意而扭曲,再无半分皇家公主的威仪,宛如从地狱爬出的复仇恶鬼。
“本宫要你们…血债血偿!”她对着空寂的宫殿嘶吼,声音尖利如同夜枭,“你们最珍视什麽?本宫就要毁掉什麽!夫妻情深?本宫要你们反目成仇!家族荣耀?本宫要夏侯氏和宇文家永堕泥淖!万劫不复!”
“来人!”她厉声喝道。
殿外阴影里,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无声跪倒,如同没有生命的影子。
“动用所有暗线!给本宫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夏侯峰通敌叛国的铁证!特别是他与南穆馀孽丶西戎叛逆往来的蛛丝马迹!哪怕是一张纸片,一个口信,都给本宫翻出来!”
德安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冷静的光芒,那是被逼入绝境後孤注一掷的狠绝,“本宫要这‘证据’,成为插向他们心口最毒的刀!让他们夫妻离心,让夏侯氏…家破人亡!本宫要看着宇文绰,亲手将他心爱之人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阴影中的身影无声叩首,领命而去,瞬间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
长乐宫再次陷入死寂,唯有德安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她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黑夜,和那纷扬不止的初雪,唇边勾起一抹森然诡谲的笑意。复仇的业火,已在她心底熊熊燃起,不死不休。
忠义侯府内,檀香袅袅。鹤头杖顿地的声音沉重而缓慢,三响之後,馀音在寂静的佛堂内回荡。
崔老夫人闭着眼,手中拈动着那串从不离身的佛珠。听完赵嬷嬷详细的回报,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并无太多波澜,唯有一声悠长的叹息,如同穿过岁月尘埃。
“刘敬此人,才干平庸,却有一腔愚忠。可惜…眼盲心瞎,错把豺狼当明主。”她睁开眼,那双盲眼虽无焦距,却仿佛能洞悉世事人心,望向侍立在侧的宇文绰,“他以死全了忠义之名,却也断了所有指向德安的明线。此乃断尾求生,亦是…困兽犹斗前的蛰伏。”
她枯瘦的手指抚过冰冷的鹤头杖首,声音低沉而肃杀:“绰儿,德安经此一役,心性只会更加偏激狠毒。她如今最恨的,便是你与嫣儿。她所求的,必是你们锥心蚀骨,生不如死。”
老太太顿了顿,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护好嫣儿,更要护好她的心。风雨欲来,这侯府…乃至整个洛京,都将不太平了。”
宇文绰肃立聆听,祖母的话如同重锤敲在他心上。他看向内室的方向,隔着珠帘,仿佛能看到榻上那个因记忆冲击和伤痛而昏睡的身影。刘敬的血,德安的恨,如同无形的枷锁,沉沉压下。
他缓缓握紧了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低沉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孙儿明白。无论刀山火海,魑魅魍魉,我宇文绰在此立誓,必护嫣儿周全。德安若敢妄动,定叫她…悔不当初!”
誓言在堂内回荡,与窗外愈发凄紧的风雪声交织在一起。长夜漫漫,一场更为酷烈丶直指人心的风暴,已然在暗处酝酿成型。那枚掺了星陨砂的血玉,如同一个不详的谶言,预示着前路的荆棘与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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