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暗度陈仓
夏侯府门前残留的雪渍尚未完全消融,映着冬日寡淡的阳光,愈发显得门庭冷落。一辆素帷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阶前,夏侯渊亲自扶着裹得严实丶面色依旧苍白的夏侯嫣下了车。
踏过门槛,重回这片承载着无数记忆丶如今却只剩悲凉与寂寥的府邸,夏侯嫣眼眶微红,却强忍着没有落泪。她知道,兄长接她回来,除了骨肉亲情,更是因她久居沈府,于名声有碍。流言如刀,她已深切体会。
“嫣儿,回家了,好生歇着,万事有兄长在。”夏侯渊看着妹妹单薄的身影,心中酸楚,语气却尽可能放得平稳。他吩咐心腹婢女小心搀扶小姐回旧日闺阁安置,目光直至那抹纤弱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缓缓收回,转而变得锐利沉凝。
他并未在府中多做停留,只换了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常服,便带着两名绝对可靠的亲随,悄无声息地出了府门,直奔忠义侯府而去。有些疑问,他必须当面问个清楚。
忠义侯府,书房。
炭火依旧,却驱不散连日来积聚于此的沉郁。宇文绰对于夏侯渊的到访,似乎并不意外。他屏退了左右,亲自斟了一杯热茶,推到对方面前。
“随之兄。”宇文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夏侯渊没有碰那杯茶,他目光如炬,直直射向宇文绰,开门见山:“玉临,这里没有外人。你告诉我,为何要和离?别用那些虚言搪塞我。嫣儿之事,我必要知道真相。”
宇文绰迎着他的目光,沉默了片刻。书房内只闻炭火轻微的噼啪声。他知道,面对心思缜密丶且同样关心嫣儿的夏侯渊,有些真相,无法再隐瞒下去。
他走到书案旁,从暗格中取出那本来自四海帮的陈旧账册,翻到记录着特殊符号与资金流向的几页,又拿出了阿福审讯赵铁柱所得的口供笔录,轻轻推到夏侯渊面前。
“随之兄,请看。”
夏侯渊眉头紧锁,接过账册与笔录,快速翻阅起来。起初是疑惑,随着目光扫过那些隐秘的代号丶巨额的黑市资金流向,尤其是看到赵铁柱关于“左手微蜷之人”与永徽十三年雁回谷之变的证词时,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呼吸也粗重起来。
“这……这些是……”他猛地擡头,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父亲的死……宇文侯爷的战败……并非意外?是有人勾结外敌,泄露军机?!”
“是。”宇文绰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痛楚,“而且,线索最终指向了一个人。”
“谁?”
宇文绰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萧瑟的庭院,一字一顿道:“大理寺少卿,沈未寻。”
“沈未寻?!”夏侯渊豁然起身,“是他害死了父亲?!那他接近嫣儿……”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形成,让他不寒而栗。
“不止如此。”宇文绰转过身,眼神冰冷,“引动嫣儿体内冰蚕蛊毒复发,逼我写下和离书的,亦是德安与他交易的筹码。没有他手中的独门解药,嫣儿……性命堪忧。”
夏侯渊如遭雷击,踉跄一步,扶住书案才稳住身形。愤怒丶悲痛丶後怕……种种情绪交织,几乎将他淹没。他猛地一拳砸在案上,低吼道:“沈未寻!此獠竟如此歹毒!我这就去……”
“随之兄且慢!”宇文绰打断他,“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他走近一步,压低了声音:“我仔细查过,沈未寻行事周密,手段老辣,绝非寻常官员。他手中掌握的力量,诸如那神出鬼没的‘牵机门’,行事风格,颇似前朝……南穆皇室暗卫‘潜鳞司’的手法。”
“南穆?”夏侯渊瞳孔骤缩,一个尘封已久的名词跃入脑海。他想起父亲生前偶尔提及的旧事,想起南穆覆灭的惨状,想起那位与嫣儿年纪相仿丶却不幸葬身火海的南穆穆王府世子——萧迹。
再结合沈未寻对嫣儿那非同寻常的关注与执着,以及他对北靖朝廷丶对宇文家那若有若无的深沉恨意……
一个惊人的猜测,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夏侯渊的思绪。
“难道他……他就是……”夏侯渊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微微颤抖,“那个本该死去的……萧迹?!”
宇文绰缓缓点头,眼神证实了他的猜测:“十之八九。”
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这个真相,远比单纯的仇杀或政治倾轧更加惊心动魄。这牵扯到的是国仇家恨,是潜伏十馀年的惊天阴谋!
夏侯渊胸口剧烈起伏,良久,他才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眼中闪过决绝的杀意:“既然如此,更留他不得!玉临,我们立刻搜集证据,将他身份公之于衆!届时,无需我们动手,陛下也绝不会容他!”
“不可。”宇文绰却断然否定。
“为何?”夏侯渊不解,“难道你还顾念他曾‘救’过嫣儿?还是忌惮他手中的势力?”
“非也。”宇文绰摇头,目光深邃,“第一,萧家当年虽与北靖为敌,但其覆灭过程蹊跷,我父永徽十三年兵败雁回谷,其中是否还有其他隐情?是否与萧家之事有关?沈未寻……或者说萧迹,他或许知道我们不知道的真相。”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嫣儿所中之冰蚕蛊,乃南穆宫廷秘毒,非独门解药不可根除。德安手中只有暂时缓解之物,真正的解药,恐怕只有深谙此道的沈未寻才知晓,或者知道配制之法。此刻揭露他,他若狗急跳墙,或拼死不言,嫣儿怎麽办?”
夏侯渊愣住了。他方才被仇恨与愤怒冲昏了头脑,经宇文绰一提,才猛然想起妹妹依旧悬于一线的性命。是啊,若沈未寻死了,嫣儿的毒……谁来解?
他看着宇文绰,此刻才完全明白这位妹夫写下和离书时,内心承受着何等巨大的痛苦与挣扎。那不是抛弃,而是在绝境中,唯一能想到的丶为她争取一线生机的无奈之举。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按兵不动?”夏侯渊的声音带着不甘。
“非是按兵不动。”宇文绰眼中寒光一闪,“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德安与沈未寻勾结,所图必定不小。我们正好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合作’,让他们互相消耗。同时,我会加紧追查当年雁回谷之变的全部细节,以及冰蚕蛊解药的确切下落。”
他看向夏侯渊,语气凝重:“随之兄,沈未寻的身份,你知我知,暂且勿要再对第三人言。对外,我们依旧是因和离而疏远的姻亲。你在暗处,正好可以借助夏侯家旧部的一些人脉,从另一条线调查沈未寻以及他背後‘潜鳞司’的动向,尤其是与西戎的关联。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更需要……确保能拿到解药。”
夏侯渊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了宇文绰的全盘计划。这是一场需要极大耐心与隐忍的博弈,赌注是他们至亲的性命,以及两家沉埋多年的血仇。
“我明白了。”夏侯渊沉声道,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锐利,“玉临,你放心。为了嫣儿,为了父亲,我知道该怎麽做。”
两位同样背负着沉重过往的男人,在这间弥漫着墨香与炭火气的书房内,达成了无声的盟约。风雪虽未停,但猎手的目光,已更加清晰地锁定了那隐藏在迷雾深处的狐踪。棋局,进入了更加凶险莫测的中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一朝穿越,看白无瑕女扮男装,在御兽学院风生水起!被发现身份前,一米九的室友一最讨厌柔弱的人了!病娇室友二我只是在恶作剧哦。高岭之花室友三我的伴生兽是蛇,离我远点。被发现身份后,一米九的室友一抱紧我,我怕黑。病娇室友二我错了,姐姐不相信我了吗高岭之花室友三不可以害怕蛇哦,毕竟我们要生活一辈子。...
贺青月,认清现实吧!你不是女主‘贺清悦’,你只是出场很少的女配‘贺青月’!剧情即将回到原轨,男主注定要爱上女主,你只会被抛弃!...
可这番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却是另一个意思。顾越泽的那些哥们尖锐的笑起来。...
前世,秦阮深陷家族内斗,被人陷害至死,死不瞑目。重生归来,她手握孕单,扶着腰来到京城名门望族霍家门外。霍家嫡孙霍三爷,传闻他杀伐果断,冷艳高贵,喜怒无常,薄情寡义。三爷要娶妻了,对方是秦家找回来...
全文完,感谢喜欢,下一本回到上仙少年时求收藏诡计多端魔界少城主(夜清辉)x花里胡哨的疯子(尘满霜)修真界曾有一位战神,白衣翩然,手持一把长剑守世间安宁,得衆人敬仰。直到有一日,他灵力尽散,跌落神坛,从此受万人唾骂。成为了人人口中不得好死的过街老鼠。自此世间再无战神尘满霜,只有臭名昭着尘满霜。夜清辉身为魔界少主,杀伐果断的威名远扬,得衆人避讳。直到,他遇到一个污头垢面的疯子。那疯子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看到他第一眼,竟是大言不惭要给他算卦。我瞧你骨骼惊奇,必是旷世奇才。两文钱,算一卦,如何?夜清辉脑子一抽答应了他,然後落了个天煞孤星的名号。二人就此结下梁子。後来,夜清辉发现,眼前这个灵力尽废污头垢面的疯子,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尘满霜。夜清辉难以置信,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尘满霜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大言不惭内容标签强强情有独钟天作之合仙侠修真轻松美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