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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盈娘从武馆出去,偷摸儿的去寻上了祁天,同他回禀了这些日子的成果。
听得是康和隔三差五的私底下单独去瞧盈娘,已是有些动摇,他心头大为欢喜。
“这般上门的,你甭瞧他在外装得多像柳下惠,实则便是没机会,一旦有了机遇,比谁人都会偷腥。”
他微眯起眼睛,届时教他拿捏住了把柄,看他还如何装。
盈娘身子一软坐到了祁天怀里去:“我在那虎狼窝子里头,日日心都不安得很,若不是为着你的大事,我如何肯行这些事。”
祁天哄着怀里的人道:“我晓得你这些日子吃了苦,也只你与我分得些忧,不似家里那只老虎,终日只晓得说训,我早是与他过得腻了。
若不是因着产业还未弄到手,我瞧也不愿再多瞧一眼那张脸,今朝总总隐忍,也是为了能与你富贵相守的日子。”
盈娘听后心中生甜,亲热的贴着祁天:“你为我,我亦是为你。”
祁天面上生笑,凑近了盈娘:“你说心中不安得很,我与你好生揉上一揉。”
罢了,两人便痴缠在了一处。
祁天会罢了盈娘,满面红光的回了家宅,将至宅子,管家便前来同他说夫郎请他过去。
他闻言,眉头皱了皱,眼见天色不早,这人只怕是要留了他吃晚饭。
饭是吃得,要歇在一处可就没个安宁了,才再外头荤罢了,已是饱足如何还有心思,他心中生恼,不肯前去应付。
“你且与他说我出去铺子上盘了生意乏累了,回了书房去歇。”
管家到:“爷您还是过去一趟罢,瞧是夫郎生了气。”
祁天紧着眉头:“他一天到晚怎就有动不完的气!”
嘴上虽这般说着,可到底还是不敢不去,一脑门儿的恼骚去了园子。
这厢过去,才是进了屋,一沓册子就迎面砸了过来。
“呸,王八玩意儿,使着我劳心劳力挣下的钱银,在外头养着那一窝一窝的娼妇,也不怕花柳病死了你!”
“你倒是大方得很呐,一个一年就舍花销一两百贯出去,光是养着的几窝一年就要使出千贯之数!我且说账如何对不上,原都是教你给挪去养外头得了!”
邹夫郎气得脸不是脸,他虽是早晓得他这丈夫不是个安稳的,在外吃花酒是常有的事儿,确也只当就在花楼里头有个把相好。
当初家里与他看亲,旁的好的都没要,独是相中了这么个面皮子好的,家里劝他这般的不好守得住,他却不听,成了婚没个一两年这人就往外头跑。
彼时已有了孩子,他又还忙着生意的事,重心也不似个新婚之人那般一股脑儿的都放在丈夫身上,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事情不要闹在明面上来也就罢了。
前几年他靠着药烛手艺翻了身,丈夫也对他客客气气的,倒也相安无事舒坦了几年。
这昔生意已是有往下走的趋势,靠山县公又快到了任,他心头正是毛焦火辣的,却忽得了消息,说是丈夫在暗巷里养了人。
邹夫郎巡着消息一查,呵呵,不紧当真有这回事,且还捋出了一窝子来!
又一盘账,发现对不上的银子都来了这些去处!
他火冒三丈,收整了证据,这厢才与这不成器的丈夫对上。
祁天闻言一惊,本挨了一砸要动怒,听得夫郎一通吼叱,当即又没了气势。
“你,你哪里又听人浑说了这些。便是没有的事,生意做得大了,人最是乐见家中不合,这是刻意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要离间你我。”
邹夫郎冷笑:“敢做却还不敢认,你除了生了那么点儿东西,可有一处似个男人!”
“账我都理清了,亏得你还有面皮在我这处假撑口舌!”
“与你三日的时间去把那一窝子的娼人都给清理了,往后家里该你使得钱我不管你,却是休想再从铺子上以何种名义支取一分!”
邹夫郎冷厉道:“若是你舍不得那些娼人,家中账上的银子你也别想用一分。便拿你自家手头上一年挣不够百贯的铺子去养着你那些心肝儿肉罢!”
祁天见夫郎要断了他的钱用,当真是急了。
连是告饶道:“他们当时见我手上阔绰,绞了脑汁来哄我,我一时心软才着了道。你不喜欢,我将他们赶走便是,何故动这样大的气,坏了你我夫妻感情。”
邹夫郎冷眼看着他衣领下的红痕,呸了一口:“我瞧是你情我愿得很,用不得人哄,自就脱了裤儿去。受不住自个儿的玩意儿!”
瞧着人纯然生恼,邹夫郎将人给赶了出去。
祁天当真是又气又迷糊,好端端的都养了两三年了也不曾教发觉,如何这一下子就教捅到了他跟前。
他不由疑起手底下的人来,晚间回去屋子,将手下的几个狗腿子全是教来收拾了一顿,让其交待明白是哪个手短的拾了正屋那个的好,将他给出卖了。
底下的人如何晓得,白吃了一顿打骂,心头又委屈又生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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