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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希问有没有苏打水。
梁砚西挑眉,直说我这儿什么没有,然后当着乔希的面从保鲜柜里拿出两瓶水出来。
桌上放着h系的蛋糕,粉色的,上面是两只冰晶天鹅的雕塑,做工精美,在白炽灯下看着很漂亮。
乔希知道这个牌子,她之前听林薇说这是这里最贵的蛋糕,产品都是预订后现做的,至少要在那儿等半小时才能拿到。
外面的雨连下了好几天,新鲜的空气被压抑在这场雨下,难以流通。
美玲棋牌室每天都会有人进出,香烟的气味,男人身上的难闻气味,整日悬浮在楼下的客厅里,伴随着这样的雨水多天都没能消散。
乔希的房间常年失修,这段时间没有通风也是有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而梁砚西的小洋房里开了空调,最适合人类活动的温度,不冷,但也不会热。屋子里还有股很淡的檀香气味,和梁砚西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让人闻着莫名安心。
h系蛋糕很好吃,甜丝丝的。
甜食好像能扫清所有的难过,乔希甚至都忘掉方才是因为什么在难过。
她捧着蛋糕眨巴下眼睛,又想到了梁砚西放学后给她发的那条消息,眼前倏然一亮,有些得意地问:“所以你这是专门买的蛋糕庆祝我打败方敏敏的?”
梁砚西不知道她说的方敏敏是谁。
但是大概能猜得到,乔希是在说今天同她打比赛的那个女生。
乔希此刻眉宇舒
展,眼尾都上扬着,得意得像翘起了尾巴的小猫。
梁砚西拧开苏打水的瓶盖,又虚虚地旋了些回去,放在乔希面前的桌子上。他抬了抬眉骨,似笑非笑地开口:“路上顺便买的。”
好像在叫她少自作多情。
乔希觉得这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没劲极了,她“嘁”了声。
甜丝丝的蛋糕像给她顺完毛,乔希态度软下来,“蛋糕很好吃,不管怎么说,都谢谢你了。”
她一字一句地回应:“我就当你在给我庆祝。”
就当庆祝赢掉比赛,就当欢送最后一场聚会。
蛋糕很精美,但并不是很大。
乔希拥有整整一块的蛋糕,她想了下,还是和梁砚西提前说:“梁砚西,以后你不要再欺负我那块玻璃了,这次月考结束以后,我就要回南苔了。”
她对上梁砚西那双漆黑的,茫然的眼睛,继续解释:“在南苔读书,在南苔生活。不会再回南浔。”
她说这话时,没有任何的留恋。
就像他们在南浔第一次见面的夜晚,傍晚暖黄色的路灯也照不进她的心底,她骄傲,淡漠,嫌弃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并且说:“我会离开这里。”
乔希不喜欢南浔。
也迫切渴望地离开南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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