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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是拼酒。
泳池上水面潺潺,干净的水域里,底下黑白格地板清晰可见。
室内静谧无声,水管那里有水在缓缓流动,梁砚西丢了条干净的浴巾给乔希擦头发,他坐回乔希身边的休息椅边缘,和乔希之间空掉好大空间。
留给乔希足够多的思考时间。
少年扯了扯唇角,一副散漫的样子,语气却倏然笃定地开口:“我知道你会。”
梁砚西前年夏天在南苔待了几天。
盛夏的傍晚,他跟着南苔那边的朋友去了半山日湾,那边是郊区,山底停了一堆赛车,有很多年轻人在那边玩。
梁砚西那时候把周迎旭丢在郊外,回去就被周灿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地骂了顿。
他性格犟,对着电话里的亲妈也没说什么好话,态度一点也不服软地阐述事实,“是您那外甥不知死活死乞白赖地要找我玩,我要是不陪一个,这不是不给他面儿?”
“他跟他同学坐一辆车,又不是跟我,他自己跟不上别人节奏您赖我啊?”
“那是你弟你就不能让让他?”周灿看他这个死态度就来火,一副自我的样子不听管教,忍不住地骂他。
“别人不担心他的死活,你们是亲兄弟你也不关心?”
梁砚西轻啧了声,声音像泡在冰镇的气泡水里一样,纠正:“表的。”
结果就是换来周灿更大的怒意,电话听筒里躁郁声不断,骂他冷血,骂他不是个东西,骂他没心。
反反复复总是那几句话,也没什么新鲜的,梁砚西早有预判,挂掉电话打开飞行。
昨天下过一场雨,山间有些冷。
梁砚西穿了件外套出来,心情不是很好,耸耷着眉在休息区,在太阳伞下售卖点要了杯饮料。
前面有队伍在比赛。
远远看见两辆车不相上下地追赶着,可明显红色那辆机车要更快一点,转弯的地方利用巧劲,一圈又一圈地拉远了和黑车的距离。
不远处有人在问,“赛道里的那两人谁啊?”
“开这么快,技术真不赖。”
有人吹了声口哨,“这压弯,帅啊!”
摩托车的呼啸声割破风口,红车胜利冲破终点,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场内有人起哄吹起口哨,全是对夺冠选手的赞赏和兴奋,红车一时风光无两。
但那辆车还没停。放缓了飙车速度驾着风声行驶离场。
轮胎滚过泥泞的沙石地面,溅起一阵污水。
梁砚西靠近路边,脏了件衣服。
红色头盔下飘逸着女生的长发,她在过了个水塘后侧目,梁砚西看见安全帽镜片下那双漆黑、清冷而又坚定的眼睛。
摩托车声远去。
他们的交谈声继续。
“红车当然是乔希啊。”
“王逸仲那孙子仗着是这儿老板家亲戚,耀武扬威地去挑衅乔希,要和人玩那些下三滥的赌约,说赢了要乔希给他当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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