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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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亵裤闷哼（第5页）

一人作支柱，另一人只要严丝合缝地站上去，原本二人占用的空间便可以急剧缩短。

远处的火光似乎更亮了，他这话说罢，傅砚却迟迟没有动作，祁策不知晓他在犹豫什麽，有些恨铁不成钢，几乎要把他拽起，又唯恐声音过大惊动了上方的追兵。

下一刻，腰身忽然带上了一股力道，脚下腾空，傅砚已然越上石壁，却是把自己的脚放在了下方。

他的一只手臂拦住祁策的腰，另一只半屈，抵在了洼壁，正与祁策的耳廓相贴，发热的躯体扑散着热气，连带着声声低喘，全部打在了祁策的面颊之上。

扑面而来的成年男子气息凑到了鼻腔，祁策背对着洼壁作为支点，脚下面积太小，要想不落下去，傅砚便只能垂首凑近。

二人的距离实在太短，恍惚里，祁策琥珀色的瞳孔落在那双丹凤眼中，又觉得耳边阵阵异响。

然而後一刻，上方猛然坠下了一簇火光。

“旗头，都找遍了，没发现人……”一名喽啰汇报道。

被称为旗头的人脸上横穿过一条刀疤，带着烦躁和薄愠，“怎麽还没找到？依我看，那石壁下面的不过就是黑风吹的，剩下两个，保不齐已经被水里的鱼虾吃干净了！”

他的声音粗犷，夺过火把，随意照了照，“本就没什麽好追的，我们用风来子这麽长时日，何曾有过一次失手的，上次便已然多吹了两个时辰，就算是精怪，魂应当也吹走了。”

手下的人缩着脖子，有几个还想说话，又被他周身的杀伐气场劝退。

也不怪他此刻燥然难忍，这位高江水盗的副把手名叫徐凭栏，和其他水盗不同，他是在多年以前与妻子一同入夥，如今妻子怀有身孕，正在船中等他归家，他却被迫困在此地，早已心生怨怼。

火光招摇之中，下方的景象一览无馀，肮脏的污泥占据满地，把坑底盖的污渍不堪，老树的宽大枝丫下，祁策屏气凝神，死死地盯着那火把。

傅砚压着唇，将喘息盖住，额角的冷汗自下颌滴落，碰到了他的脖颈。

忽而间，他垂下了头，将额前抵上了祁策的肩。

“祁明枢。”

脖颈处一阵轻哑，低沉的嗓音悄若无声。

“借我靠一下。”

滚烫的皮肤下，透着细微的压抑，过近的距离让祁策的身体稍加绷紧，他喉结滚了滚，望着上方对话的人，未曾敢吭声。

傅砚的呼吸有些重，好在徐凭栏一头火气，不断地出声抱怨，并没有将下方的异动察觉。

过窄的石面上，傅砚靠过来的动作让二人之间最後的间隙消散，比起藏匿，一眼望过去，他们更像是在拥抱。

祁策这些年瘦了，年幼时强壮宽大的身材在经年磋磨下打了个折，比起骁勇善战的兄长和父亲，他急于求成，清减更过。

以至于此刻，隐隐有被傅砚罩住的趋势。

“都是尽头了，这大片区域都已找过，没什麽好看的了！”洼地之上，徐凭栏终于把那火把移开，愤愤地踩了两脚，招呼喽啰往回赶去。

枯叶声渐行渐远，又半柱香後，祁策一直放缓的呼吸才敢放松下来。

“应当是走了……”

他稍显滞涩，拍了拍傅砚的身体，後者停缓两息，撑身擡头。

二人从凸石上下来，爬上上方的坑洼，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黑地，确认无误後，靠到了壁边。

“看来张添台他们没逃出去。”祁策想起方才旗头的话，眼神微暗。

“这样一来，我们便不能一味等待了。”

分队沦陷，联系外界的烟火在张添台的身上，比起水盗，四面封闭的高江外更显危机，他们想要求得援助，必然要先救出张添台。

“得跟上他。”傅砚的眼神冷了几分，目光望向远处隐秘于黑暗的人。

徐凭栏粗枝大叶，确实是一个下手的合适人选，祁策与他的想法到了一处，却有些迟疑，“你眼下身体欠佳，先在此处修养，我跟上去，到时候作下记号再联系。”

他说罢，把缠于二人中间的发带拿下，递到了傅砚的手心。

“不……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未困，一起行事才是上策。”傅砚将他的想法否认，“况且这里没有吃食，多拖一会，便少一分生机。”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祁策思考须臾，最终附和，二人踩上高石，借助藤蔓，一点点地爬回平地。

远处已渐渐听不到声响，高天低水，阵阵波涛。

“那我们，接下来得快些了。”

他的声音最终淹没在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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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凭栏回去的步子稍许急切，决心放弃搜寻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船，後方的下手们还有些犹豫，被他厉声打断。

“都说了不找了！”他将把船边的锚链一甩，整个船身便动了动，下方的水手见状忙跟上步调，解缆升帆一气呵成。

船身很快远离岸边，也不知是不是人上的太快，後方稍晃，喽啰瞥了一眼，刚想上前，徐凭栏突然喊了一声。

“你，过来！给我捶捶肩！”

他活动着脖颈，左右张臂，“你们嫂子啊，有娃娃以後脾气就越发大了，有个什麽东西便叫我搬来搬去，要我说，她那就是被惯的！”

喽啰停住脚步，闻言转身恭维地去给他捏肩，口中附和：“是是是，嫂子确实是骄纵了一些……”

熟料话音未落，徐凭栏便一把跳起，给了他一拳。

“什麽骄纵？你怀个孕看看？她左右不过是难受的，你什麽都不懂，说她什麽呢……！”

他这一拳说不上多重，却也实在有些力道，喽啰生生挨了这一拳，当即捂着脸，也不敢多说话。

後方一名水手见状，忙把他拉到一边，压着嗓子拧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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