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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去?”
别墅有地暖,手腕却仍然冰凉,不知皮肤裸了多久,他看向羽绒服下光溜溜的双腿,眉头紧蹙。
听筒里对面仍在说话,陆京则极快速地丢下一句,"Sorry,I'vegotsomethinggoingon.I'IIcallyoubacklater."(抱歉,我有点事,稍後回拨。)
记着自己和他说话是小狗的承诺,林砚扭头蹬了他一眼,用手扒拉禁锢自己的温热掌心,他却不肯放手。
见她还在生气,陆京则收了手机,拦腰抄膝把人抱起往回走。
林砚心里着急,担心姿势不对流出来弄脏衣服,情急之下咬上他耳垂,後者脚步停顿,偏头看向怀里始终不肯说话的人,“不想回去?”
“汪汪。”(不想。)
陆京则楞了下,“出去有事?”
“汪汪。”(有事。)
“什麽事?”他想笑,“我帮你。”
林砚不想再汪,从他手里抢过手机,解锁找到备忘录,输入“卫生巾”送到他眼前。
後者立刻反应过来,“我去。”
她点头,想下来自己走。
“别动,”陆京则三两步把人送回房间,捞起沙发上的外套,“等着。”
她站在窗户前,看着一身黑的他湮进暗夜。
再回来,手里拎了一个大袋子,是她常用的牌子,护垫,日用,夜用,安睡。林砚张了张嘴巴,擡眼看他。
他怎麽懂这麽多。
陆京则说:“家里储物柜里见过。”
她习惯性会囤两个月的货预防突发.情况,还单独和她的私人物品整理在一起,没想到他这都能发现。
“汪汪。”(谢了。)
还不到睡觉时间,林砚拆了包夜用,带进洗手间。
刚出来,原本说自己要在外面打地铺的人拿着睡衣进去,也是,澡还是要洗的。
室内暖到干燥,林砚敷着面膜躺在床上刷视频,时间一到立刻揭下,多馀的精华液也没浪费,涂了脖颈和手背。
洗手间水声渐停。
她看了眼时间,和平时比,似乎久了些,久到,她有些犯困。
虚掩口鼻打了个哈欠,林砚去敲不透明玻璃门,门从里面被打开,盈盈白雾里是若隐若现的腹肌和劲瘦利落的人鱼线,系在腰间的浴巾切割出条界限分明的白线。
陆京则转身站回洗手台前,擡手擦去玻璃镜上的水汽,擦出一块能照的地方,开始刮胡子,用的刮胡刀是她送的生日礼物。
林砚站在门口看他动作,一下,两下,不紧不慢。
给她开了门,却还霸占着空间。
很像是故意的。
“要换了?”
他专注地看着镜子问。
这是她的习惯,前三天睡前要换安睡裤,不然夜里总睡不安稳。
林砚扶着门框,并不着急,视线在他身上扫荡,不得不说,平时黑衣黑裤下别人见不到的地方,他藏着副极具诱惑性的好皮囊。
心思麽,却没那麽好。
“要我先出去吗?”他问。
林砚很想说别废话,快点刮,忍了忍,没搭理他。
有人从镜子里看出她起伏的胸膛,笑,“真不打算和我说话了?”
眼睛也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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