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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冷言相告:“我不想你提无关的人。”
云榆难得执着:“可是我就想问这个问题。”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终于,西北在云榆催促之前开口了:“是,他今天工作很忙。”
云榆握着铁剑的手发白,她身体紧绷,面具下的脸已然全无笑意,声音却带着笑,看似随意般问道:“你是在拖延时间吗?”
她叹了叹气:“这是我们两个的交易,你要是找其他人来,我会伤心的。”
西北还没张口,剑刃已经对准了他的喉咙。透过面具,他看清了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似乎有些熟悉。
西北有一瞬晃神,眼前的剑稳稳的停留在他喉前两寸,一动不动。
云榆冷声说:“别让东南来。”
西北轻笑出声,眼中隐约显出几分兴味。他毫不在意云榆话中威胁之意,手中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向铁剑。
“啪”地一声,剑碎成了好几截。
不过如此。
西北抚过颈脖渗出的点点鲜血,颈脖瞬间恢复成了原样。没想到眼前女子趁此时机,挥剑攻了上来。
西北游刃有馀地应对着云榆的攻击,在应对之际望了一眼地上被摔成几截的剑,又看了看云榆手中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剑,眉头轻皱。
“啪”地一声,这把剑也碎了。
云榆毫不在意,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了新的一把铁剑,攻了上来。
“……你到底有多少把一模一样的剑?”在应对云榆攻击的间隙,西北不禁发出疑问。
云榆老老实实回答:“记不清了。”为了不暴露身份,她特意囤了几箱子的铁剑。
“……”
“啪”地一声,这已经被打断的第十把剑了,满地的残骸几乎让两人无处下脚。
眼前人似乎永远不会疲倦,面对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西北的耐心在逐渐丧失。
诚然,她的剑法不错,但是修为和武器上面的差距是万万弥补不了的。或许的确没有必要叫东南来。
不应该再浪费时间了。
西北客观冷静地分析着,然後一鞭又挥断了一把剑。他凝心操控着鞭子,没有收回鞭子,反而让其转了个方向迅速向云榆攻去,紧紧地缠在了她身上。
眼前女子先是剧烈地挣扎了两下,然後垂着头失魂落魄的模样,似乎彻底放弃了挣扎。
西北心情愉悦,原本想直接操控鞭子把云榆绑过来的念头消散了,慢悠悠地迈步走向云榆,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疑点,还没等他细细想来。
“啪”地一声,他倒在了地上。
地上铁剑的碎片狠狠地扎在了他身上的每一处,不痛,但实在烦人。更烦人的是,一时之间他竟然无法从地上起来。
西北的鞭子见状马上松开了对云榆的束缚,马不停蹄地朝西北飞来,却被云榆一把握住,毫无挣扎的馀地。
云榆偏了偏头,眼睛亮晶晶的,提着剑刺向他心脏方向,剑尖停留在他心脏前一寸之处,她嘴角带着笑:“右护法,现在告诉左护法别让他来,我们还有商量的馀地。”
西北借着月光看清了那把剑,此剑通体呈银色,剑面处如波光粼粼,剑刃十分锋利,剑尾处刻着一片榆树叶。
全然不似之前的铁剑。
她是认真的。
西北心中突然燃起了一把火,他笑了,直视着云榆的眼睛,说:“好。”
他大大方方地透露了这个鲜为人知的秘密:“看到我额前的水滴了吗?这是我和他联系的渠道。”
云榆心中猛地一跳,産生了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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