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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砚自己安慰好自己,这才出门。
刚出门就见到南风站在不远处,施砚一个眼神,南风就知道要做什么。
两人来到隐秘的房间,施砚问,“李见尧都调查清楚了?”
“清楚了,他是收到皇后的懿旨才来郴州的。”
施砚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看来此人居心不良啊。”
这一点南风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他还是很直观的开口,“爷,这少将军确实从小就和殿下亲近。”
“小时候亲近罢了,这长大了,难不成他能背叛他爹和皇后吗?他做不到那样的。”
“对了,皇后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腿没有多少好转,爷给的药也很好的阻止伤口愈合,而且皇上也彻底的和皇后决裂,看那样子,多半会将李家的势力交给殿下。”
听着南风这样回答,施砚嘲讽一笑,“南风,你不了解这位皇帝,他是绝对不会把势力往别处放的,现在他表现出对太子的宠爱,不过是为了让李家的人相信他不会因为皇后而对太子做什么,他依旧是皇上的太子。”
南风不太明白,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现在看来,殿下确实没有因为皇后的事情而受损害。”
“不过是表象罢了,能成为九五之尊,自然有自己的狠厉之处,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他善意仁德的一面,而我看到的是他暴戾杀戮的一面。”
南风知道这话题让爷想起不开心的往事了,他赶紧俯身,“爷,李见尧那边小的会紧盯着的。”
“过几日就要启程回京,你沿途埋下人手,不能有任何危险接近殿下。”
南风知道,此次回京必定不是一场安全的路途,主子这样吩咐也是情理之中。
“爷,黄老送来密信。”
南风将书信递给施砚后就转身离开,施砚打开密信,放在火上烤一烤,黄老那专门隐藏的笔记出现。
信中说了现在京城的局势,大多和他了解的差不多,但黄老并不是无事找事要送这个密报来,他是在询问施砚,这批学子的问题。
只要他一个命令,他就能让这群学子为他们所用。
施砚一开始支持宋拾安办民学,甚至举荐黄老,其实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
但谁知道世事无常,现在的施砚和宋拾安竟然有这样的关系,那这批学子他要该怎么做呢?
黄老很明显的已经猜到了这个问题。
他也在信中提到,现在的小太子可能会需要这批人,但他们同样的需要,筹谋这么久,要是把这样绝佳的机会放过,那只怕以后就没有那么多的机会了。
施砚当然也知道,但现在这批人要是不给宋拾安,那他真的就没有人了。,
就朝中他暗中拉拢的那几个人,根本不足以和皇后的人对抗。
他垂眸沉思,看到腰间的玉佩,这是他送给他的,他最是喜欢拿在手中盘玩,本来就上好的玉现在更是油亮喜人。
他给黄老去信,随后交给南风,让南风快些送出。
宋拾安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他头晕乎乎的睁开眼睛,现在自己的卧房,他坐起身子揉着痛的太阳穴。
桑曲推门进来,“殿下,你醒了。”
“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已经巳时了,少将军和施大人已经在饭厅等候多时了。”
宋拾安一听,顿住一瞬,“你说他们两人一起等我用饭?”
“是的。”
“没打起来?”其实他是担心施砚惹怒李见尧,两人打起来。
“没有呢,两人甚是和睦,就是这气氛有些尴尬,两人相互对视着,就是不说话,奴才就是在那儿待不住所以才来殿下这儿的。”
宋拾安赶紧抬腿起床,“赶紧打水洗漱,我要看看。”
李见尧不知道施砚和他的关系,而且李见尧也不是一个性子急的,他倒是不太担心李见尧。
但施砚本就醋这李见尧,要是两人因为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的语气而打起来,两人的武艺应该不分伯仲,那这要是真的论起输赢来。
只怕会要了其中一人的命啊。
他快的洗漱好,来不及披上披风就赶紧朝着饭厅而去,本来宿醉挺难受的,这加上脚步快了些,这下子更加难受了。
好几次都差点想吐出来了。
等他到饭厅的时候,果然看到两人大眼瞪小眼,不交流,但就是眼神不离开对方的眼神,要不是他知道两人不可能有交集,不然就凭现在的架势,他有理由相信两人是不是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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