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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盈德心里是感动的,一个称职的君王,最先考虑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最先关心朝堂,这才是一个东宫之主该有的样子。
“拾安啊,你受苦了,这么多年来,被那下人谎报懿旨,你放心,这件事朕自会处理,至于朝堂之上,你更不用操心,这有些事情,有些人是该警醒警醒了。”
上一次皇后兄长一事,他以为已经足够让他们收一收,没想到会在这种关头对他出手。
还有上次的那群刺杀的黑衣人,施砚至今没有查出来,但他猜测,和皇后脱不了关系。
“父皇,儿臣无碍,只要大宁朝堂安定,百姓安康,儿臣受罚也没有什么。”
宋拾安说得很是真情实意,配着现在这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让人不相信都难。
“不愧是朕的儿子,好好休息,这民学还等着你呢,这件事你做得很好,以后朕还要委以重任呢。”
他想起身谢恩,被宋盈德打住,“现在不是君臣,而是父子,好好休息。”
然后吩咐人好生的照顾,还让太医院的要以直接住在了承风殿,以备不时之需。
宋拾安被抬着送回了承风殿,桑曲桑成看到他的样子,都一脸的难过,宋拾安还有闲心打趣,“好了,看你们那样子,搞得你主子我要断气一样。”
桑成不禁吓,直接哭出声,“主子,赶紧呸呸呸,这种事情不能说的。”
“主子,您休息,桑曲这就给您去拿吃食。”
宋拾安刚在御书房喝了一碗鸡汤,现在一点东西都吃不下,饿极了的人恢复吃食之后,会有一小段时间的厌食。
他现在就是那样,一点都不想吃,“我不想吃,我先躺一会儿。”
桑成又是一声哭泣,“殿下,您这腿好不容易养回来一点,这又严重了,施大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您浪费了他那么好的药。”
施砚,宋拾安好几日没有听到施砚的名字了,有些虚弱的开口,“施砚现在人在哪儿?”
桑成摇头,“奴才不知,倒是那个王德好像又来了。”
“你去暗处找他的人,孤要知道他的下落。”
桑成领命下去,在承明殿外遇到王德,王德看到桑成,阴阳着一张脸,“哟,这是要去哪儿啊?”
桑成讨厌这个人,没有回答,没想到还没走呢,就被王德一把抓住衣摆。
“怎么不说话?想吃司礼监的板子不成?”
桑成一把甩开他的手,“干什么,我是承风殿的人,王大人想要打我板子,要先考虑考虑吧。”
王德哈哈一笑,“皇后都已经禁足了,那这太子…”
他虽然没有说完,但这后半段是什么,桑成不用猜都知道,无非就是殿下现在失去了皇后的依仗,以后还是不是太子都不一定呢。
笑话,他们主子从来都不是倚靠皇后才有今日的,他是靠自己的聪明才得来今日的,皇后算什么,少欺负他们主子两次他们就已经是感恩戴德的了。
第25章司礼监大牢救人
“王大人,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时候莫要狂妄,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人,什么出身。”
他们是太监,本质上是没有任何的区别的,只不过是站在的角度不一样罢了。
他不羡慕王德,跟着那王奇有什么好的,人要有长远之见,现在这王奇看似风光,但那都是因为有皇上和王贵妃的宠爱,要是有一天失去了这些东西,他王奇狗都不如。
王德最是厌恶有人提及他的出身,只要别人稍稍的用点不寻常的眼神看他,他就以为是在嘲笑他太监的身份。
确实成为一个无根的人,对一个男人的打击是有些大的,但王德对这方面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所以当桑成这样说的时候他就把这种情绪无限的放大,本来桑成的意思也不是嘲笑他是无根的人,毕竟他们都是。
他只不过是要提醒王德,这大宁姓什么,而他的主子是什么。
王德一把抓过桑成,“我什么出身?你可信,就凭我现在的出身,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桑成虽然看到宋拾安晕倒,脸色难看会急哭,但在这样的威胁下,他丝毫不惧。
有了之前主子那句,他瞪你你就瞪回来。
他现在一身的傲骨,直视着王德的眼睛,嘴角嘲讽一笑,“是吗?我本就一小小奴才,死不足惜,但王大人你要想清楚了,太子殿下可会饶过你?可会放过你上面那位?都是奴才,没有高低贵贱,更何况你上面那位也同样的是个奴才,高贵都是他自己给自己赋予的。”
王德实在是愤恨,现在王奇还是掌印这人就如此的目中无人,那要是让这小太子掌权,他们可还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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