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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爷爷奶奶在边上没做得很明显,只是把蟹肉弄下来。然后趁着两人说话放进顾君渊碗里,又给他盛了一碗鸡汤。
“来呗,喝呗。”开了几瓶白酒,将家里珍藏的或者拜年别人送的酒全拿了出来,几人喝了起来。
贺爷爷喝着白酒,脸颊红润地看着眼前生龙活虎的男人们,这个家很少这么热闹。
“来,林小东你们两个必须要跟我喝一杯,上次在KTV的事情我可一直记着的,你们下手那么重,差点让我毁容了。”贺澄勾着林小东的脖子,林家兄弟两人杯子倒满,扯着他们喝。
两人有苦说不出,又嘴笨,只能闷头喝酒,贺澄想着那天挨的打,两兄弟被灌得趴在垃圾桶里直吐,脸色发青,感觉下一秒就要进医院的程度。
贺澄则没事人般继续给顾君渊夹菜,螃蟹性寒,只给他整了些尝尝鲜。
顾君渊怀孕后,他才知道原来怀孕有这么多忌口。
贺澄掀起眼帘,似笑非笑地看向岳鑫:“咱俩也喝几杯?”
岳鑫视线闪躲,端着酒杯和贺爷爷碰杯,笑着道:“来,爷爷,岳鑫敬你一杯。”
贺爷爷乐呵呵地喝了。
几人从天亮喝到天黑,岳鑫还是没逃过贺澄的魔爪,几人中有顾君渊滴酒未沾,连奶奶都喝了一杯意思意思。
最终,岳鑫和林小东兄弟俩是被人扶着回去的,顾君渊去了楼上,贺澄继续陪着爷爷喝酒。
“今年受委屈了没?”贺爷爷抽了口烟,又喝了口酒,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开口道。
贺澄撑着下巴看着爷爷,双眼带着一丝红,眼底带着几分醉意,鼻头发酸:“都那样呗,蛮好的,我现在都长大了。”
又不是那个在家里受欺负会给爷爷奶奶打电话的小屁孩儿了。
“嗯,上次你妈妈打电话回来,也没说清楚什么事情,怎么回事,你和你弟弟又闹矛盾了?”贺爷爷的双眼虽然弯弯的很和蔼,但却不难看出其中的精明。
“也不算矛盾,嗐,大过年的不说他们嘛。”贺澄截掉这个话题。
“那你这次带回来的几个朋友,应该家里蛮有钱吧?”老爷子看人方面还是蛮准的,现在他还是村里的村长呢。
“嗯,很有钱。属于那种咱们家每个人每天中五百万,也要中五年才能比得上的家庭。”贺澄从爷爷那抽来一根烟,他的烟都快要戒掉了,一天最多抽三根,还是在屋外抽的,因为天冷他逐渐就不乐意抽了。
贺爷爷露出一抹惊讶,随后呼出一口烟:“你奶奶说今天早上你从小君房间里出来的?”
贺澄装傻:“我床上没电热毯,太冷了,所以就去跟君君一起睡了。”
贺爷爷盯着他看了几秒,笑了一下:“行,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贺澄弯了弯眸子,双眼泛红,目光带着一丝醉意,“爷爷,我非常清醒的。”
最后贺爷爷用绝对的酒量诠释了什么是姜还是老的辣。
贺澄踉跄着被爷爷奶奶扶到房间里。
奶奶先去房间里躺着,贺爷爷洗脸刷牙才进来,她低声问:“又去了?”
“那小子年轻气盛的,哪里忍得住……”贺爷爷嘀咕了一句,翻身躺下。
奶奶只是叹息一声,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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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渊躺在床上半个小时后也毫无睡意,脑海里回想着今天在山上贺澄和他说的话,从前他对贺澄不甚了解。
虽然贺澄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他能从其中知道某些他未宣之于口的苦楚,他从小丧母,父亲也不管他。
老爷子位高权重,顾家地位超然,但是依旧会从某些人耳中听见一些闲言碎语,更别说贺澄了。
门被打开,又重重关上,顾君渊转头看过去,看见熟悉的人影,贺澄十分熟练地掀开被子,朝着他摸了过来。
在摸到他穿的绸缎睡衣时,不满地啧了一声,扯着他的衣服,洗漱完,但是身上那股酒味还是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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