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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可他那拼命压抑着,却依旧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的肩膀,早已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心情。
爽!
实在是太爽了!
清风观的弟子们,看着对面那门可罗雀的凄凉景象,再回想起昨日自家师叔祖登场时那万人空巷的震撼场面,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感与优越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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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向不远处,正安静地坐在上,捧着一杯清茶,浅浅品尝的林羽的目光,已经彻底从敬佩,升华为了狂热的崇拜。
法坛之上,法河的脸色,已经从最开始的肃穆,变成了铁青。
他听得到!
那些议论声,那些离去的脚步声,就像是一根根无形的钢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扎在他那身为佛门高僧的骄傲之上。
他试图集中精神,将声音提得更高,试图用更洪亮的梵音,压下那些该死的噪音。
可他越是如此,心就越乱。
那原本流畅圆润的经文,竟是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右膝……”
他卡壳了!
这句他念了不下万遍的《金刚经》经文,在这一刻,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下一个字是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
“噗——”
清风观那边,终于有弟子彻底破了功,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笑。
这声闷笑,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击溃了法河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猛地睁开双眼,那双本该古井无波的眸子里,此刻竟是充满了屈辱、愤怒、与一丝深深的茫然。
一场本该持续两个时辰的法事,最终在一个时辰之后,便在一种无比尴尬诡异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法河失魂落魄地走下法坛,他甚至没有和孙员外打一声招呼,便带着他那群同样面如死灰的弟子,狼狈地逃回了西院禅房。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与挫败。
回到禅房,他一屁股坐在蒲团上,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烂陀寺的佛法精深!明明他们的仪式,比对方那花里胡哨的剑舞要庄严万分!
可为什么,最后的结果,却是如此惨不忍睹的溃败?
许久之后,他看着窗外那渐渐升起的日头,心中忽然闪过林羽昨日那张云淡风轻的笑脸,以及她那句“美色,亦是修行路上的一种资粮”。
他忽然明白了。
时代,真的变了。
固守成规,闭门造车,只会被这滚滚红尘,被那些“客户”们,无情地抛弃。
他必须立刻将此事,禀告给住持师兄!烂陀寺的法事流程,亟待改良!再不改,就真的要被那个女人,抢走所有的生意了!
此事,如同长了翅膀,在法事结束后的第一时间,便迅传遍了整个湖州城。
“仙子一舞万人空巷,高僧念经门可罗雀!”
这个充满了戏剧性与对比性的说法,不胫而走,迅成为了大街小巷,所有茶馆酒肆里,最热门的谈资。
林羽的“仙名”,经过此次事件的酵,彻底压过了在本地经营了数百年的烂陀寺,成为了湖州城周边,当之无愧的宗教服务领域的绝对顶流!
在接下来的四天里,法河彻底沉默了。
他每日依旧会带队主持法事,但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精气神,只是机械地完成着流程,再也没有了第一日的争锋之意。
转眼间,六日已过。
法事的最后一天,终于到来。
按照孙员外最初的安排,这一日,将由清风观与烂陀寺,两家共同登台,为这场为期七日的祈福法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消息一出,所有人的好奇心,再次被点燃了。
一个是新晋顶流,一个是惨败的前辈。
这场压轴大戏,这两家,究竟会如何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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