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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满轻笑,胸腔震动,一下一下地传到多安的胸腔,“我哪欺负人了?到底是谁欺负谁?什么时候醒的?”
“我困着呢,”多安微微扭过头,不敢直视盛满的眼睛,盛满凝眸注视的神态,令人沉溺,“如果不是某人亲个没完,我才不会醒,可不就是你欺负人嘛,我是病人。”
身旁悉悉索索,是盛满脱鞋上床的声音,病床本来便不宽,现在挤上两个个高腿长的成年人,两人几乎是身体贴着身体。
盛满从后把人抱住,长臂一捞,把多安填在自己的怀里,“命都被你吓没了半条,你醒了还装睡,小坏蛋。”
是真怕,盛满现在才缓过神来,半飘的身子才踩到实处,人才踏实下来。他把脸埋在多安的颈间,多安一头柔软的金有淡淡的香,他迷恋地深深吸入肺腑。
不知道该感谢谁,或者有太多人需要感谢,多安能好好地活到现在,真是太好了!
“以前,”盛满颇为自嘲,忌妒那些他没办法参与的日子,“以前,你都怎么挺过来的?难受了怎么办?”
“以前?我以前都很注意的啊,一年也没几次这种情况,现在就更少了,身边都是亲近的人,都知道怎么跟我相处。”多安被盛满蹭得痒,笑着偏头想躲,可惜腰被大手禁锢着,“也就是刚开始不知道情况的时候,脸上总是莫名——”
话戛然而止,多安呼吸一紧,把自己弯成个虾米藏在被子里,“你都看到了…多丑啊。”
多安讨厌病,一方面是因为病痛苦,还有一方面是因为了病自己这一副丑样,活像个红色的蛤蟆。他嘟起嘴,自己跟自己生气,“你走,睡沙上。”
盛满气极,抬起手想给多安的屁股来一巴掌,快落下又想起,这人现在全身都红着,万一把皮给打破了,伤着多安。
于是两手叉着多安的腰,轻易把人翻身压到自己身上。
一上一下的颠倒,迫使多安只能看着盛满,半长的金垂下,扫过盛满的脸庞。
“看到我眼里的自己了吗?”盛满不顾多安的挣扎,把人禁锢在身上,慢条斯理地借故欺负人,“我这么迷恋,谁准你说丑的?再说一次惩罚一次。”
多安刚想问怎么惩罚,还真准备打他屁股吗?下一秒就看见盛满抬头逼近,多安在唇被封住的最后看见盛满危险的眼神,痴迷的,贪恋的,想融入骨血的占有。
可是,落下的吻意外地很轻,像羽毛,比盛满以前任何一次亲吻都要温柔。
…
“我不要被抱着睡。”多安抗议,“好热,你热死了。”
盛满无奈,刚想退后一点点,多安突然撑起身子,眼中调皮,桃花眼敛着水雾,都是情愫,“我要趴你身上睡。”
撒娇的,恃宠而骄,有恃无恐,盛满乖乖张开手臂容纳他。
“睡吧,我给你扇着。”盛满一边轻轻摇着小扇子,一边轻轻拍着多安的背。
“嗯,盛满,还从来没有人给我摇过小扇子,你是第一个。”多安有些困乏,无比安心地贴着盛满的胸膛。
“那我真是荣幸,”盛满仔细想了想,“我们应该还有很多第一个,这个也可以慢慢收集。”
“哈,你还收集什么?”下巴搁在胸腔上,宝石蓝的眼睛里一片柔和。
“收集了很多,我有一个红木匣子,专门放这些,等你这边都忙完了,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好啊…”多安轻轻哼哼,“上次答应跟你一起参加张知知婚礼的,我还没看过你们华国怎么举办婚礼。跟我们一样吗?你知道我们国家吗?我们国家女孩子成年后可以选三个自己的备选老公,家里会去男方家下定,在女孩做选择或者二十二岁之前,这个被定下的男孩都不可以有其他婚约哦。”
“这挺奇葩啊,你们国家的女孩可真幸福。”盛满不置可否地评价,他原本微眯着眼睛假寐,突然寒光乍现,“你有没有被人下定?!”
多安坏笑,故意不答,“你猜。”
小坏蛋这是学坏了,活学活用,把他以前用的招还了回来,“管她下不下定,下定也没用,谁还抢得过我。”
盛满骄傲且自负,从他知道自己爱这个人开始,便没有人会比得过他,他不相信还有人比他更爱多安。
“土匪。”
“对,我就是土匪,今天就抢了你做压寨夫人,你应还是不应。”
“不应,我可是很贵的,你下定了吗?”
“这不是一直存着嘛,我辛苦努力了七年,总算是攒下了一点老婆本,就等着你跟我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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