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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那修士死後,流音岛为了查清真相,还分别给我和潜宗宗主尹秀为递过信,让我们看看在那修士遇害处残存的符咒上有没有什麽端倪,当时我和尹秀为都一致断定,这不是仙门典籍中有记载的符咒,按尹秀为的说法,这是个邪符。”
没有习正统心法定澄明道心的,在仙门这儿都是邪修,他们自创的符咒,当然叫做邪符。
甘夜眼前一亮:“师尊是说,您那儿有凶手画的符咒,七兄也能记得几个那个乌衣前辈自创的符,两相对比,兴许能判断是不是一人所创。”
“我的书信都是你做的傀儡在收拾,改天你自己回来找。”霜君的漫不经心从一缕烟里都看得出来,不过不知道为什麽烟丝忽然一凝,霜君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才道:“看到小七,我忽然又想到另一件事。”
白烟化成一只手,指骨纤长,留着寸馀长的指甲,搭在同样有爪尖的,薛七左手的法器上。
”手“碰了碰钢爪之後又散开成了婀娜多姿的一缕,霜君的声音还是温柔懒散:“一百多年前,我有一个小友,死在了北方玄英山麓的草原上,胸口上的伤像是被野兽抓扯,心被掏了出来。”
薛七心里“咯噔”一下,在竹林里悠哉游哉地待久了,梦里才重温了一遍少年时的阴影,他现在居然下意识地想吐。
“小七不必紧张,乌衣是奉命行事,因果都与你们无关。”霜君的看到了薛七极其难看的脸色,柔声宽慰了他一句,“你要是记得什麽,说出来就是。”
手上令人反胃的触感似乎还在,薛七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一百三十年前,蓝衣剑修,修为在定心之上。”
“是了,你没见过潜宗的人,他们的弟子便是着蓝色衣袍。”霜君的声音有些冷,甘夜摸了摸茶盏,发现杯中的茶已经凉透,甚至茶杯壁上都结了薄霜。
他师尊生气了,甘夜得出了结论,于是不着痕迹地问道:“潜宗主修符咒阵法,剑修倒是少见。”
“潜宗能屹立不倒,是因为他们守着鬼门大阵,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就只记得他们宗门的符咒阵法,忘了他们还有其他修士,也忘了他们的符咒阵法未必就是天下第一。”
甘夜闻言顺势拍了个马屁:“师尊也就是错投了锁霞关门下,单论符法修为,尹秀为不也时常向您讨教吗?”
霜君对于这种明显的马屁不置可否:“尹秀为的本事,不及他们初代宗主的一成。”她话锋一转,又说回了那位已成了薛七爪下冤魂的剑修,“不过潜宗的符修不成器,不得势的剑修也确实更差强人意。我的那位小友算得上中人之资,因为机缘神识里存了我一道灵力,要不是遇上小七,也许能逃过一劫吧。”
怪不得……那次谢胤被重伤差点失手,初出茅庐的薛七却又能偷袭成功。
“那位小友的死因,我一直都有猜测,今日不过是证实罢了。”
甘夜闻言擡头,中人之资的剑修,在潜宗并不得势,却死于非掌门不得调用的乌衣之手,他若有所思:“那师尊是否知道尹秀为他们为什麽要杀这位道友?”
“那就得提一提这位小友的徒弟了。”霜君语气一滞,“糟了,忘了件事。”
甘夜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沈问涓过世後,我原意替他关照他的弟子,但沈问涓死後几十年他都没有动静,时间长了,我就把这事忘了。”
甘夜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师尊不靠谱了,毕竟活到她这种岁数,有点健忘也是可以理解的:“无妨,师尊要是放心弟子,就让弟子替您操劳吧。”
霜君沉吟了一下,却又摇了摇头:“不必了。忘了就忘了吧,看来是天意了,甘夜。”
甘夜起身正色:“请师尊吩咐。”
“我大约要闭关一阵了。”霜君那头静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说什麽,但最终什麽也没说,“有空回归兰殿看看就是了,不要来打扰我。”
甘夜应下,随後那缕烟悄然飘散了,霜君的神识回到归兰殿,溜出去的波斯猫已经回来了,跳上膝头来讨巧,但一向宠它主人却没理它。
波斯猫撒娇耍赖地蹭了她一会儿,忽然兽类敏锐地直觉让它感觉到了什麽,後背的毛炸起来,一溜烟地窜到榻下盘成了个球。
霜君端详着指尖的金红,冰冷的眼神如有实质,指尖很快结起了霜花。
“你似乎会了什麽新把戏。”在空无一人的归兰殿中,霜君忽然开口,霜花蓦地厚了一层,波斯猫在榻下瑟瑟发抖,本能的恐惧让它叫不出声,“你让我忽略了我断不会忘记的事情,要不是今天提起,还不知道要无知无觉到什麽时候。”
“算起来,柳尘兮进潜宗已经一百五十年了,我想不起来,你也得不了他一分消息,好不好奇他现在是什麽样子?”
薛七知道自己曾经害过霜君的小友後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得知甘夜想要去潜宗打探柳尘兮的消息,主动提出替甘夜去潜宗走一趟。
甘夜心里有些犹豫,他在潜宗有眼线,本不必再派人去,但薛七来此百年从没有外出的意愿,如今主动提出要出门,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去真正的仙门看看。”薛七轻声道,“我听说五大仙门,潜宗算是门槛低的。”
“也不尽然。”仙门之事,甘夜比他了解许多,“潜宗易进,外门弟子上万,但真正能够进内门修习本家心法定心的弟子却是天资家世缺一不可。真正门槛低一些的,大约是繁光门。繁光门不似其他四门为上古仙君所创。其馀四门,锁霞关以武道镇群魔;潜宗符法第一——也许是和我师尊并列,但仙门提起符咒阵法还是说潜宗更多些;流音岛丹药炼器无人能及;灵雩山背靠妖界,对驭兽道的研究极深。唯独繁光门,成立最晚又没有什麽看家本事,全靠弟子衆多,财力雄厚聚成了第五仙门,他们收弟子不太挑剔,只要能交得起束修,不论出身,甚至个别可以不论天资。”
薛七听得颇为认真,甘夜聚灵气把茶杯里的茶重新暖了,喝了一口:“说回潜宗,刚刚我潜宗的友人给我回信,他打探到了那个沈问涓的生平。他不是外门弟子,也不算内门弟子。”
薛七折衣服的动作一停,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刚才也说了,潜宗能进内门的弟子是要挑家世的,再怎麽说也是名修家的少爷小姐,总不能孤零零一个人离家学艺。沈问涓就是随自家主人进门的,他是潜宗衔真长老沈丘亭的家仆,原名一听就是个小厮,’问涓’这个字,还是我师尊给他起的。”
薛七只是因为对外面的事情了解不多,所以有时会让人觉得他有些懵懂,但实际上能挂莲纹令牌的大乌衣脑子不可能是锈的,立时就发现了异样:“……可他是定心剑修,内门弟子的家仆,应该不能得心法修习吧?”
“是。”甘夜转着茶杯,“这些家仆大概能算潜宗的半个弟子,有些仆人跟随主子的时间长了,办事得力忠心可鉴,主人或许会开恩教他们一些化气的法子,毕竟有一点修为,才能更好地为主子办事,但传授的方法,绝不会包括定心的心法。”他指尖的动作不知道什麽时候停了,“师尊说,她遇见沈问涓的时候,他刚刚阴差阳错地定心。”
按霜君的描述当时的沈问涓似乎正奉命执行什麽任务,受了重伤,在濒死时定心一剑,才反杀了对手。
薛七沉默地皱了皱眉,甘夜继续道:“师尊应该没有亮明身份,只是出手替他医治,沈问涓大约以为她是流音岛的丹修仙子,对她很是感激……嗯,我觉得或许不只是感激了吧,这之後他还经常跟师尊通信,无话不说,把他主子的底裤都扒给我师尊看……直到他不幸被七兄送去了极乐。”
薛七听了底裤的比喻,表情微微有些抽搐,不过他不是轻易被这些玩笑分心的人,思量片刻後,他轻声问道:“情急之下定下的,是合道的澄明灵心吗?”
甘夜微微一笑:“师尊不肯多说,不过……”他看着薛七,“她对沈问涓的死状了如指掌,以至于见到你的法器就认出了是你所为。可沈问涓是个潜宗的家仆,正经弟子都算不上,死一个家仆就算找不到死因,潜宗也不至于请别家宗主去查看吧?何况师尊刚刚默认了,沈问涓是潜宗的人下令灭口的,应该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那麽沈问涓身上,多半还有什麽值得师尊亲自去走一趟的缘由。”
薛七低着头,若有所思:“方才霜君说,沈问涓的灵台里存着一道她的灵力,可是为什麽她会将灵力给沈问涓?”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甘夜知道薛七和他有了一样的猜测:“结合沈问涓这麽一个深受信任的忠仆,忽然就把主子卖给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仙子,相对于他为色所迷或是吃错药转了性,我更倾向于师尊还给予了他更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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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尹秀为,潜宗现任宗主
霜君,锁霞关现任宗主,虽然她很水,但她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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