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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薛七只和宋撷英提到谢胤给他画过这样带暗语的话,别的都没多说。倒不是这些事羞于被宋撷英看到,毕竟不清现在谢胤的神魂和宋撷英纠缠,他在宋撷英那里是没有什麽秘密的。
但薛七还是不愿多提,甚至自己也不愿多想。沉溺于不可追的往事里,没有意义,徒增折磨。
宋撷英听後若有所思:“许……云年,我有一点印象,他父母是我父母门下的修士,小时候一起玩过。也许那时候我和他玩过这种画里藏字的把戏。”
薛七微微侧目,却没有把话问出来,只道:“後来他去了潜宗修习,没有跨进内门,两百多年就去世了。不过他把你酿的撷英酒——後来改名叫百芳酒——带到了潜宗,我在潜宗喝到,才顺藤摸瓜查到了後来的事。”
宋撷英挑了挑眉:“哦?这机缘倒也凑巧了,你说小许还在着书的插图里留了暗语?什麽暗语?”
“他让看到的人去找他留得另一本画册,那本画册没有经过刊印,潜宗书阁里只有一本孤本,他在里面临摹了很多张馀烬的画,把你的经历都嵌在了画里……他知道得不少,否则不会专挑馀烬的画临摹,恐怕费了不少心力,才查到这些事。”
宋撷英的眉间微皱,一时没有开口。
“我在画册里翻到了大部分线索,也有其他很多东西,他写了很多你的生平故事……”薛七迟疑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麽措辞,他不知道许云年是在什麽时候做出这本画谱,青年丶中年,还是老年;也不知道他回忆起与宋撷英桩桩件件事情时,是一种什麽样的心情,但薛七看着宋撷英的反应,确定他应该是从来没有留意过许云年,也想不通为什麽许云年会这麽做。
薛七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但是他穷尽一生,也找不到宋寻渺将你交给馀烬之後,他带你去了哪里,他说他有些推测,但可能是提防被潜宗其他人看了去,关键的那一页是缺损的。”
“直到後来,卫峥月——潜宗的一个长老的家仆,不过他一直跟在柳尘兮身边——他去许云年的墓里探查了,在随葬的乾坤袋里找到了缺的那一张绢画。”
薛七尽量克制着语气,平铺直叙道:“他说他的寿数有限,一百馀岁已经是化气修士的极限了。从前追不上你,往後也再不能为你做什麽。但他直觉馀烬带你走是有大的图谋,恐怕很多年後才能成型现世。那之後也许会有人察觉,进而追查。他能做的就是多留下些你的痕迹,让後世追查者有迹可循,如果有人发现,他也算是尽了微薄之力……”薛七顿了顿,宋撷英皱着眉望了过来,眼神里罕见踌躇。
“……来救你。”
宋撷英没能开口说话,薛七觉得自己差不多该走了,起身时他又想起什麽,轻声补上了:“对了,卫峥月说,许云年棺椁里的乾坤袋,口令咒语就是你的名字。”
薛七在白雾笼罩下离了城,宋撷英坐在屋檐下继续看雨,他很久不想自己被定为邪修之前的事了,但今天试着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也并没有忘记太多。
他想起了少年时候,有一次和许云年一起去了一个仙门青年男女的宴会,他对着几个漂亮女修吹口哨,仙子面红耳赤地骂他们唐突,许云年被骂後也红了脸,走出很久之後问宋撷英喜欢她们之中的哪一个。
那会儿宋撷英还是个无忧无虑的混账,闻言吊儿郎当地答道:“我谁也不喜欢,看她们端着架子在那边站了那麽久,逗逗她们而已。”
许云年的声音变得更低了,宋撷英差点没听清:“那你会喜欢什麽样的啊?”
宋撷英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少年,你这一问,是无解的一问。”
许云年不明就里地望着他,宋撷英没脸没皮地冲他拱拱手:“在下不才,自号百芳居士,取的是‘阅遍百芳’的意思。天下浩大,干嘛要被一个人拴住了心?”
後来他没有了天下浩大,吹的牛和一起吹牛的人,就通通当作回不去的梦,都忘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薛七应当已经走到了死阵门口,才斟酌着开了口,“不止是许云年想救你,当然,我主要是为了谢胤。”
宋撷英没有回答,薛七也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宋撷英听见雨声渐远,笼罩在城上的乌云逐渐散去。宋撷英将手里一直捏着玩的小石子忽的抛了出去,在水坑里激起了一丝小涟漪。
“潜宗的人发现了蒋容的行踪,人间永州的一家仙馆里,现在灵雩山流音岛锁霞关的人得了消息乌压压地赶了过去。”卫峥月传来的信里不知道加了什麽符,信纸上没有内容,说话声却原封不动地传了过来,“薛前辈,你现在在哪,要是隔得远,现在过去恐怕会和仙门大军撞个正着。”
“蒋容不在那里。”薛七按照信封上提示的方法,给卫峥月回去了消息,“我觉得是蒋容故意抛出假消息调虎离山,他恐怕要在别处露头了。”
“那你稍等。”卫峥月那头甚至才传来了翻找东西的声音,“信纸上会出现一张繁光门仙馆的汇总,如果他在人间露头这些地方都极有可能,只是......前辈你盯得过来吗?”
“我也不是孤军奋战。”毕竟是盟友,薛七还是和宋撷英交了底,“不仅仅只有宗主可以驱使乌衣,一定程度上,城主也可以。”
薛七是从宋寻渺丈夫的死那件事情上想到的这一关节,宋撷英从前极少动用自己的权限调动乌衣,一来是小安城的落成非他所愿,驱使乌衣对他来说就像是某种妥协;二来,他自己也在与世隔绝的岛上不得脱,唯一一次让乌衣为自己办私事是想杀宋寻渺,结果因为没弄清宋寻渺的行踪,错杀了宋寻渺的丈夫。
薛七回小安城一趟,并不真的只是和宋撷英聊聊许云年,他需要乌衣,需要宋撷英允许他调动乌衣。
所以他才和宋撷英聊起了许云年,说起了一些,能勾起宋撷英生念的事。
他希望宋撷英可以支持他,相信他可以做到。
小安城可以不崩塌,乌衣可以不被抹除,只要他能够在仙门之前,拿到蒋容——馀烬的灵心,那这一切都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是一百年前的宋撷英,他断不可能答应薛七的条件,他说不清薛七究竟是那个中止罪孽的人,还是和蒋容无异的新主,他想要一个不能逆转的死,他了无生趣,只想要真正的清净。
而谢胤也不会答应薛七的这个计划,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薛七只是一个普通乌衣时,仙门的人只是都对他感兴趣,如果他真的成为了乌衣的新主,拥有了和仙门分庭抗礼的力量时,仙门对于薛七的态度就不可能仅仅是感兴趣了。
然而宋撷英终归也会变,灵祟失衡的过程中,叫嚣的黑气也在不断侵蚀他的意志,脆弱压倒坚定,求生的本能超过了不愿茍活的信念,他承认他希望薛七不要走的时候,薛七就知道他会答应自己的计划。
小石子荡出的涟漪还未消散,宋撷英就传音叫住了薛七:“回来吧七郎。”
薛七并不怎麽惊讶地停了脚步,宋撷英的语气里似乎有些难过:“绕了这麽大的圈子,和我扯那麽久的闲天,到底还是揣着目的的。”
薛七从白雾里现身:“算是给你和乌衣一个机会,活下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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