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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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晨摘豆角嫩与午寻菌子香（第1页）

天刚亮透，菜园里的豆角架就晃出了翠色的影子——藤蔓上挂满了嫩豆角，绿盈盈的像串小鞭炮，风一吹就轻轻晃，勾得小石头踮着脚往田埂跑。“李伯！豆角长好啦！”他攥着田埂边的狗尾草，声音脆得像刚剥壳的豆子，“我能先摘一根尝尝吗？”

李伯扛着竹篮走过来，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尖：“馋猫，得挑鼓着籽的摘，太嫩没味，太老咬不动。”他伸手扯下一根豆角，豆荚鼓溜溜的，掐开时能看见里面圆滚滚的豆粒，“你看，这样的才正好，生吃都甜。”小石头赶紧接过，咬了一小口，脆生生的甜汁在嘴里散开，立马眯起眼睛笑：“比上次的野草莓还甜！”

张茜和王彬拎着竹篮跟过来时，正看见小石头举着豆角朝他们晃。“慢点吃，别噎着。”张茜蹲下来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汁水，指尖刚碰到他的脸，就被他躲开——“痒！”小石头笑着往豆角架后躲，王彬顺势拿起一根豆角，冲张茜挑了挑眉：“咱们比谁摘得快？输的人中午帮着烧火。”

张茜眼睛一亮，立马挽起袖子：“比就比，谁怕谁！”她伸手够向架顶的豆角，指尖刚碰到豆荚，就被王彬轻轻按住手腕：“小心藤蔓扎手，顺着豆柄往下捋。”他握着她的手，慢慢把豆角摘下来，指尖蹭过她的掌心，暖乎乎的，“你看，这样既快又不扎手。”张茜脸颊有点热，却故意瞪他：“别想耍花招帮我，我自己能行！”

另一边的竹林边，徐嘉正蹲在地上指给林笑看：“你看这树下，灰褐色的小伞，是能吃的平菇，旁边带红斑的可不能碰。”他捡起一片落叶，轻轻扫开平菇周围的土，“得连着根拔，不然碎了不好洗。”林笑学着他的样子，刚碰到平菇的柄，就听见“嗡嗡”声——一只小蜜蜂落在平菇伞上，吓得她手一缩。

徐嘉赶紧把她往身后拉了拉，笑着说：“别怕，它是来采蜜的，咱们不碰它就好。”他重新捡起平菇，递到林笑手里，“你闻闻，有股淡淡的香，坏蘑菇是臭的。”林笑凑过去闻了闻，果然有清香味，立马眼睛亮起来：“我再找找！说不定还有更多！”她蹲在树下仔细扒拉落叶，没一会儿就喊：“徐嘉哥！这里有一小丛！”徐嘉走过去一看，果然藏着好几朵平菇，忍不住夸她：“真厉害，比我眼尖！”

日头爬高时，竹篮里的豆角已经堆得冒了尖，徐嘉和林笑的小竹筐也装满了平菇。小石头拎着自己的小布包，里面塞了三根最粗的豆角，还偷偷藏了两朵小平菇，蹦蹦跳跳地往住处跑：“今天要吃豆角焖饭！还要喝菌子汤！”

厨房里，李伯已经把米淘好了，张茜正帮着择豆角——她把豆角掰成小段，嫩豆粒滚进碗里，一会儿能和饭一起焖。王彬蹲在灶边烧火，火苗“噼啪”地舔着锅底，他时不时往灶里添根柴，眼睛却盯着张茜的动作，见她额角沾了根碎豆角丝，悄悄走过去帮她拂掉：“小心点，别把丝蹭进眼里。”

林笑则在井边洗平菇，徐嘉站在旁边帮她递水瓢：“要把菌褶里的土冲干净，不然吃着牙碜。”林笑点点头，指尖轻轻搓着平菇伞，清水顺着指缝淌下来，把菌子洗得亮。“洗好啦！”她端着平菇走进厨房，正好看见李伯往锅里倒豆角，立马凑过去：“李伯，我能帮忙搅一搅吗？”

没一会儿，豆角焖饭的香味就飘满了院子。米粒吸饱了豆角的甜香，掀开锅盖时，热气裹着香味扑出来，馋得小石头直跺脚。李伯还把平菇倒进肉汤里煮，汤沸腾时，菌子的鲜香味混着肉香，让人忍不住咽口水。“开饭啦！”李伯把饭盛进粗瓷碗里，每碗都舀了一大勺豆角，再浇上两勺菌子汤。

大家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吃得满嘴香。小石头捧着碗，嘴里塞得鼓鼓的，还不忘说：“明天……明天咱们去河边钓鱼吧！我看见王彬哥的鱼竿还在屋里呢！”王彬笑着点头：“行啊，明天早上咱们早点去，河边的鱼早上最肯上钩。”张茜眼睛一亮：“我能去吗？我还没钓过鱼呢！”“当然能，”王彬夹了一筷子平菇给她，“我教你，很简单的。”

下午的太阳软乎乎的，风里带着竹林的清香。大家没急着去菜园，反而坐在院子里编竹篮——李伯找出之前剩下的细竹条，教大家编小篮子，以后摘菜、装野果都方便。“先把竹条摆成十字，再一根压一根地编。”李伯手里的竹条翻飞，没一会儿就编出了个篮底。

小石头也抢着要编，可竹条在他手里总不听话，编出来的篮底歪歪扭扭，像个小元宝。“怎么回事呀？”他皱着眉噘着嘴，徐嘉凑过去帮他调整竹条：“别急，慢慢来，你看，这根要压在那根上面。”林笑看着小石头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你编的像小房子，以后给小鸡当窝吧！”小石头一听，立马眼睛亮了：“好呀好呀！小鸡肯定喜欢！”

张茜和王彬坐在另一边编篮，王彬编得快，没一会儿就编好了半个篮身，他偷偷把自己的竹条递了几根给张茜：“你这根竹条有点弯，换我的，编出来更圆。”张茜接过竹条，指尖碰到他的手，悄悄红了脸，却故意说：“我才不用你让呢，我马上就能赶上你！”

傍晚的时候，院子里摆了好几个竹篮——李伯编的最周正，能装满满一筐菜；张茜编的小巧，适合装野果；小石头编的“小鸡窝”最特别，歪歪扭扭的却透着可爱。大家坐在竹篮旁，看着天边的晚霞，橘红色的光洒在院子里，连竹条都染成了暖色。

“明天钓鱼要带点面团当鱼饵，”李伯抽着烟袋说，“河边的鲫鱼爱吃这个。”小石头赶紧接话：“我去和面团！我会和！上次妈妈教过我！”王彬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好，明天早上咱们一起和面团，再带点水，钓完鱼就在河边歇会儿。”

张茜摸了摸自己编的小竹篮，竹条还带着点潮气；林笑手里攥着徐嘉帮她编的小竹片，上面刻了个小小的蘑菇。晚风里飘着豆角焖饭的余味，还有远处虫鸣的声音，连空气都透着轻快的甜。这样的日子，像刚摘的嫩豆角，脆生生的满是劲；像新编的竹篮，兜着满满的欢喜，在荒野的晨光暮色里，蹦蹦跳跳地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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