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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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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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意识上传？观测者？

这不是系统的信息！这是……另一个“异常”？！一个似乎进行了某种“意识上传”、被困在某处、能量即将耗尽的存在？而且，它提到了“观测者”……那是什么？比“清算者”更高级别的存在？

心脏狂跳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可能性。

我不是唯一的幸存者？

这个世界，这个系统之下，还存在着其他挣扎的“错误代码”？

如果我能找到它……如果它能提供信息……甚至……如果我能吸收它残余的能量……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钻入脑海。

冰冷的计算瞬间压过了微不足道的同情。在这片地狱，任何一点资源都关乎生存。

我强行压下印记的躁动，将所有感知力聚焦于那道裂缝，试图逆向追踪信号的来源，定位那个所谓的“坐标”。

能量流极其微弱，路径复杂无比，穿梭于墙壁内部我无法直接探知的复杂结构之中。追踪变得异常艰难，如同在迷宫般的血管里寻找一滴血的源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能量在快消耗。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之时——

啪嗒。

一声极轻微的、并非来自数据层面的声响，从我侧后方传来。

像是一小块松动的碎石，被什么东西碰落。

我的感知瞬间收回，如同受惊的刺猬般蜷缩，全部聚焦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黑暗依旧。

数据层面一片死寂，没有清理单元活动的迹象。

但某种更原始、更冰冷的直觉在疯狂预警——有东西在那里。

不是系统造物。

是别的什么。

某种……活着的、正在观察我的东西。

我缓缓转过身，背靠着那面冰冷的奇异墙壁，指尖微不可查地凝聚起一丝电弧。

目光（或者说，我的全部感知）死死锁定了前方一片坍塌形成的巨石阴影。

那里，空无一物。

不。

不对。

我的感知细细扫描过那片区域的每一寸——岩石的成分、空气的流动、温度的梯度……

然后，我现了。

极其细微的、几乎完美的伪装。

那里的光线折射有亿万分之一的偏差，那里的空气流动有着无法解释的、规律到极致的微弱扰动。

一个几乎完全透明的轮廓，模糊的人形，就静静地站在阴影边缘，一动不动。

它没有散出任何能量信号，没有数据流动，没有任何生命体征。

就像……一个纯粹的、物理意义上的幽灵。

它在那里站了多久？

看到了多少？

它是什么？

【观测者】？

这个词如同冰锥，刺入我的思维。

冷汗，悄无声息地滑过我的脊椎。

钟声在我体内嗡鸣。

但这一次，我感觉自己成了被钟声惊动的……那个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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