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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香的粥,暄软的馒头,爽口的咸菜。
早饭简简单单,又让人食指大动。
老王放慢吃东西的动作,细嚼慢咽,慢慢品尝。
等放下筷子,碗里的粥已经见底,馒头不见了踪影,咸菜碟子也只剩个光碟。
他对面有个魏刚眼睛闪闪光。
魏刚,“老王,全吃光了!”
老王,“……”
老王不说话,但是不妨碍魏刚激动。
被挑选过来前,邓政委就把老长身体情况跟他们细细交代过,“老王”身体越来越差,日常三餐进食也越吃越少。
像这样光盘的情况,换在之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能吃,说明他的身体有明显好转!
至少肠胃有明显好转!
他们可是刚在凤凰屯住了一夜!
早饭吃完了,就该干活了。
这是来凤凰屯休养要守的规矩,规矩不能坏。
老村长李水根掐着点来饭堂领人,亲自把这些个退休办老干部领到晒谷场。
“本来大伙商量让你们去地里掰玉米,不过考虑到你们的年纪跟身体情况,也不用你们下地了,几个老同志就在这里帮忙剥玉米吧!轻省活儿,坐着就能干!”
老王笑着感谢。
哎呀,是他拖累“老干部”团体了。
老干部团体里只有他是真正的老弱病。
眼下时间还早,早上七点多钟,太阳刚刚爬上地平线。
但是晒谷场上的人是一点不少。
全是早起过来晒稻子的。
秋收刚过,稻子还没完全晒干,晒谷场上全是一堆堆金黄色小山堆。
村民们用竹耙子把小山堆摊开、摊薄,把稻子铺成方方正正的金块。
在金块块边上,还有村民一大早从地里挑过来的新鲜玉米。
刚从玉米杆子上掰下来的玉米棒子还包着苞衣,穗须在苞衣顶端露出一撮,通身浅绿的颜色,赏心悦目。
十几个村里的妇女,把自家稻子摊好后,就围坐到一筐筐玉米旁,一边闲聊,一边麻利剥苞衣。
“老同志们,今天上午的活儿就是这个。”李水根把人带到妇人们边上,指着那些玉米,“把这些玉米的皮都剥了,剥好的玉米跟皮分开放。活儿不难,一看就会,就是有点费手。”
“好,没问题。”老王温声应下,没有半点不满。
老弱病就算了,不能再被安上个“残”字。
活儿一定得干。
他开了口,剩下的老同志更不可能有意见。
于是,平均年龄过六十,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在各自领域里都是顶尖人物的“老兵”,就这么一人领了一个小马扎,加入凤凰屯剥玉米大队。
老王年轻时也下过地干过农活,这会子坐在小马扎上,拿起玉米棒子剥皮,颇有点重温过去的味儿。
刚摘下的玉米表皮还沾着露水,入手湿润,从顶端把苞衣撕开,下方立即露出一粒粒排列整齐的嫩黄玉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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