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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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赛后（第1页）

夜色渐深，清风回到家中，庭院里传来熟悉的竹剑破空声。他走进道场，果然看见南次郎正懒洋洋地倚在廊下，手里拿着本杂志，旁边还放着杯清茶。

前辈。清风轻声开口。

南次郎头也不抬，依旧翻着杂志：哦，是小清风啊。今天的比赛怎么样？

青学赢了。清风顿了顿，白天在赛场，我好像看见您了。

南次郎翻页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出标志性的轻佻笑声：哎呀呀，被现了吗？只是刚好路过，顺便看看那个臭小子有没有丢我的脸。

清风在廊下坐下，望着庭院里的石灯笼：越前龙马的实力越来越强了。今天他战胜了山吹的亚久津，那个对手的身体天赋很惊人。

哼，不过是打赢了个靠身体打球的野蛮小子。南次郎嘴上这么说，眼里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那小子的路还长着呢。

南次郎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咧得更开了：而且啊，我可是很期待看到伴田那个笑眯眯的老头吃瘪的样子呢。

清风闻言，也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您是指伴田教练？

没错没错，南次郎放下杂志，盘腿坐直了身子，眼中闪着促狭的光，当年我们交手的时候，那家伙就总是挂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背地里却是一肚子算计。每次比赛都像是在下棋，烦死了。

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回忆道：有一次和他打练习赛，那家伙居然在赛前特意研究了我三天内的饮食作息，连我早上吃了几个饭团都知道。比赛时每个球都往我最别扭的位置打，真是够阴险的。

所以您今天特意去看山吹的比赛，是想看看伴田教练的战术？

算是吧。南次郎耸耸肩，不过看来那个笑眯眯的老头这次可是失算了。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青学今年会冒出你和那个臭小子这样的怪物新人。

清风轻轻摇头：伴田教练的战术很出色，山吹的双打确实名不虚传。

战术再出色，也要有能执行的人啊。南次郎意味深长地说，就像下棋，再精妙的布局，若是棋子不够锋利，也是白搭。

他忽然凑近清风，压低声音：说起来，你觉得要是你和伴田那老头下棋，谁会赢？

清风认真地思考了片刻：伴田教练经验丰富，布局深远。但我应该不会输。

南次郎哈哈大笑：好小子，这话说得对我胃口！不过

他忽然正色道：伴田那家伙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他的战术，而是他看人的眼光。今天他既然已经见识过你的实力，等到全国大赛再遇上的话，一定会想出什么麻烦的对策来。

清风平静地点头：我明白。网球场上，从来就没有无敌的打法。

知道就好。南次郎重新躺回廊下，悠哉地翘起腿，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要是哪天你和那个臭小子在赛场上相遇，会是什么样子？

清风没有立即回答。夜风吹过，廊下的风铃出清脆的声响。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他轻声说。

南次郎闻言，笑得更加开心了。他重新拿起杂志盖在脸上，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就在南次郎哼着小曲的当口，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越前龙马背着网球包，一脸不爽地走进来。

“臭老头，你又把我的运动饮料……”话说到一半，他看见坐在廊下的清风，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南次郎把杂志往下拉了拉，露出狡黠的眼睛：“哟，青少年回来了？输给亚久津了？”

“谁输了！”越前立刻反驳，“-赢的。”他说着，目光在清风和南次郎之间来回打量，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疑惑，“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在聊某个青少年被吓得差点躲不开球的事。”南次郎故意拖长了语调。

清风微微一笑，接过话头：“在聊今天的比赛。你最后一记driveb很精彩。”

越前轻哼一声，把网球包放在廊下：“还差得远呢。”他盯着清风看了会儿，突然问道：“你经常来找臭老头？”

“清风可是我的得意弟子。”南次郎抢着回答，得意地晃着脚，“比某个总是不服管教的青少年强多了。”

越前眯起眼睛，猫眼里闪过一丝不服气。他转向清风：“所以你的网球都是跟臭老头学的？”

“前辈确实指导过我。”清风平静地回答。

南次郎突然坐起身，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露出一个坏笑：“怎么样，要不要现在来一场？让我看看你们两个谁进步更大。”

越前立刻来了精神，握紧球拍：“正合我意！”

清风却轻轻摇头：“今天太晚了，会打扰到邻居。”

“切，没劲。”越前撇撇嘴，但也没坚持。

南次郎看着两人之间无声的火花，笑得更加开心了。他重新躺回去，把杂志盖回脸上，哼歌的声音更响了。

夜风习习，廊下的风铃轻轻作响。三个身影在月色下构成一幅奇妙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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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合上移门，将院中那对父子若有似无的斗嘴声隔绝在外。月光透过窗棂，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静立片刻，回想今日赛场的种种——千石清纯凌厉的、越前龙马灵巧的driveb、亚久津仁狂暴的攻势，还有伴田教练那始终莫测高深的微笑。

缓缓闭目，清风起手揽雀尾，动作如云卷云舒。太极拳意随心动，在方寸之地流转开来。每一次推手，都仿佛在化解千石那记重炮球；每一个转身，恰似闪避亚久津凶狠的追身球。

以柔克刚他默念心法，手腕轻转，将虚空中无形的力道引向身侧。日间比赛时，他便是用这般圆融的劲道，将千石全力一击的化作一道惊艳的彩虹弧线。

动作渐快，如封似闭。脑海中浮现越前那双不服输的猫眼，以及那记绕过网柱的绝妙回球。后生可畏清风唇角微扬，掌风忽变，身形如游龙般灵动，竟在太极拳中融入了几分越前那般出其不意的锐气。

收势之时，气息平稳如初。清风立于月光中，眸中清明。今日一战，让他更确信自己的道路——不追求极致的力量或度，而是顺应自然，化万物为己用。

窗外传来南次郎哼唱荒腔走板的小调，夹杂着越前不满的抗议。清风微微一笑，知道在这看似平凡的日常里，蕴藏着通往更高境界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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