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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拍门,这边没人过来,连窗都没有,只有一道出气孔。
直到晚上,有人过来取东西,发现了脸色苍白的他。
福利院老师把那几个恶作剧的同伴教育批评了几句。几个人跟他道歉,事情不了了之。
後来听说那几个小孩被揍了一顿,被迫转院,不知又得罪了谁。
……
他深呼吸,现在不是胆怯无助的小孩了,只需要待一晚上,明天就会被发现。
心跳慢慢平复下来,手指摸他的算珠手串,又去触碰腹部。
“哎。”
他戳了戳,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每天都有忙的事,再加上宝宝实在懂事,也不折腾,他经常忽略这麽个小生命。
他跟小崽儿聊着天。
虽然现在小东西根本听不懂。
“我们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他低声说。
“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脑内的想象驱走负面情绪和夜晚的冷,他护着腹部,眸里带了柔意,“是女孩给你扎辫子,是男孩给你……修小火车?”
他掌心安抚般摸了摸,叫了声,“小聪明蛋。”
“你喜欢你另一个爸爸麽?”
他聊着聊着,在脑里盘算自己的小金库,又开始想好听的名字。
他找东西铺在地板上,靠着桌腿睡觉。半梦半醒间,门口发出轻微声响,可能是起风了。
他被吵醒,蜷着继续睡。
门发出吱呀响动,在安静夜里格外明显,他睡眼朦胧看过去,一道强光晃过来。
他眯眼,还没看清是什麽,被快步走来的人抱到怀里。
裴仰还没睡醒,不解地擡头,脑袋又被按在怀里,只嗅到带着甜暖的檀香。
耳边气息轻微紊乱:“我来了,别怕。”
手电筒照亮了小方天花板,裴仰脑袋被一双手轻揉了下,哄着,“没事没事,怎麽被锁到里面了?”
今晚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十二点了,还没人接,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当即回来,家里没人,又跑到他工作的地方,到处都是黑的,门也锁着。
他跑去门卫处要钥匙,好一通周旋,登记好表格,拿着钥匙开门,没来得及开灯,就看到缩着的人。
裴仰去储物柜取了包,点开手机,很多未接通话。
盛燎:“还好麽?怕不怕。”
裴仰拎着包往前走,“为什麽要怕?又不是小孩子。”
盛燎笑,“是,你不是小孩。”
他开车过来的,给副驾驶上的人系好安全带,去还钥匙。过了会儿,回来,“刚才跟他们谈过了,以後会优化巡查制度,夜晚巡逻细心些,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裴仰看着他。
盛燎:“睡会儿?”
裴仰脑袋抵着窗休息,想说什麽,张了张口:“我给宝宝想好名字了。”
盛燎诧异:“你在实验室想的?”
裴仰:“咳。”
盛燎:“原来我们裴仰没害怕,在跟宝宝聊天。”
裴仰矜持点头。
是。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说名字了,盛燎笑,“说说。”
裴仰:“根据两句诗起的。天梯石栈相鈎连,和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越。”
盛燎:“可以,男孩叫裴天,女孩叫裴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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