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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跑过陶家人,被打断腿,拖回了家。
随后,他被扔进了炉子里。
惨叫声再一次响彻,少年没有爬出来,消失在那烛油中。
陶三思猛地抬头:“是那个断腿的鬼!”
众人愕然回头,视线从三楼扶栏扫过,那里已没有了拖着血痕爬行的鬼魅身影,可是,他们想起来了,是的,是他。
他生前被打断了腿,是不是就曾经无望地在那走廊上爬?
视线再回到画面里,陶家的生意还真的越来越好了,出奇出怪,于是,陶家人更信奉献祭的力量。
第六代家主继任时,没有再拜牌匾,他们已经不信牌匾了。
这一代献祭的是个女孩,那女孩在被投炉子前一天,上吊自杀。
在她看来,上吊死,比进炉子少了很多痛苦。
她虽然自尽了,第二天尸首还是被投进炉子里。
没有听到惨叫,人们反而感到苦涩的宽慰。
这女孩上吊的地方,就是大厅横梁。
不用谁提醒,人们已经想到了,刚刚看到的吊死鬼,就是她。
在第七代,那个被指定献祭的青年,接受了命运,老老实实等死。
然而,在他跳进炉子时,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闯了进来,在炉子前哭得撕心裂肺。
他们曾经青梅竹马,后来两情相悦,可青年被选中献祭,无力抵抗。
那女子在他献祭之日,穿嫁衣而来,欲跳进炉子里与心上人一同而去,可是被陶家众人阻拦,理由是外人不可以跳,会脏了池子。
女孩如行尸走肉坐在炉子边,后来等那烛油不再沸腾,她起身,一头撞死在墙上。
瘫倒一地的旁观人群里,陶一鸣颤颤看了眼楼梯,原来,那女鬼的红衣,是嫁衣吗?
那其实……也都不是鬼,是宅子里曾经留下的景象而已。
一室沉寂,幻象又变,垂眸的人们被“砰”地一声响惊回思绪。
抬眼看,画面里,有一人正愤然拍桌。
这是第八代先祖,也是封印了牌匾,关闭老宅的那位,想到此宅有灵,众人不禁提起心。
而见这位先祖拍完桌子后,怒道:“我绝不允许献祭之事再发生,既我为家主,我正式宣布,献祭就此结束,生意是自己做出来的,关鬼啊神啊什么事儿?”
围观人听此话,忽地无比轻松,原来是他终结了献祭。
听他又道:“不止是这种神神叨叨的献祭,还有那个匾。”
围观人刚放下的心又提起。
但见他爬梯子拆下了门头的匾,摔到地上:“你们谁也不许再信鬼神之说,什么开光的匾,什么庇佑陶氏,都是无稽之谈,我要让你们看看,没有献祭,没有这个匾,我照样把陶氏做的风生水起。”
他虽这样担保,家人却一时扭转不过来思想。
于是,这位家主一恼,用了个“以毒攻毒”的办法,找人做一场封印,把牌匾给封在了墙里。
“不管有没有灵,这牌匾都保佑不了我们了,都别想了。”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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