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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玩搂住她的腰,唇从她颈部离开,低头注视她。
钟绿不喜欢这种对视,她最忌被人居高临下地俯视,脸又不受控制地发红,刚想说句什幺来掩饰,就被李玩低下头吻住。
入口,是她一阵牙膏残留下的薄荷味,口腔中混上他漱口水中淡淡的酒精味。
一点也不甜,李玩想,这薄荷凉得快冲上头。
他伸手进睡衣,对方腹部平坦,乳房很小,不知是紧张还是敏感,搂他脖子的手紧了紧。
刚解完一件睡衣,钟绿已经把他的衣物脱干净。
在这事上,她不喜欢自己全身赤裸而对方衣冠整齐。
一碰她腰部的皮肤,钟绿整个人往他身上靠得更近,这样的姿态,李玩与她相处这幺久,还是第一次见。
意乱情迷中,钟绿尚存理智,跟他说避孕套在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
两人躺上床,李玩有点迫不及待,钟绿还没反应过来,他耳边就听到一声喊痛。
声音倒不像平时那般中气十足,柔柔弱弱的,回想起来还带了点哭腔。
他动作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更带兴奋,钟绿不爽地抓了几把李玩的后背,李玩也不甘示弱地咬上她肩膀一口。
一夜醒来,钟绿仍处在一种眩晕的状态,连眼皮睁开也费劲。
成年人,性行为,很正常,也很平常。
她只是暂时没有很想得通会和李玩发生而已。
旁边男人的呼吸全打在她脖子上,钟绿嫌弃地推了他一把。
她没推动,他也没动静。
于是钟绿踹了他一脚,把搂她腰的手拿开,起床,边洗漱边注视着镜子里左边锁骨下的一块充血。
性行为发生后的第二天,两人都处理得很成熟,一点影响都没受到,一如既往。
亲密欢愉片刻后,依旧能保持着冷静与各自距离,这样的有张有弛,钟绿一瞬竟觉得他们或许能走得长远。
李玩洗漱完,裸着上身进衣帽间换衫。
钟绿刚把衬衣塞进自己西装裤,看到几条红痕在他背上,有些细小的结了血痂,犹豫着问,“你那背上要不要擦药?”
李玩穿好一件上衣,朝镜子看,“知道自己心狠手辣过意不去了?”
钟绿没理,爱擦不擦,反正痛的是他。
上午连开两个会,后遗症发作,钟绿哈欠连连,差点没忍住要打电话过去问候李玩。
直到中午吃饭,她才被许敏敏一通电话惊醒。
没想到钟许真有勇气,直接跟钟堂说他不想和杨旗结婚,两人大吵一架。
知子莫若母,许敏敏旁敲侧击,问钟许是不是有交往的女朋友。
几个人都劝不住钟许,她钟绿哪有这本事。
两人之前一直处于竞争中,钟绿都乖乖和李玩结婚了,按理钟许不可能会不和杨旗结婚。
说实话,钟绿不是很信钟许。但许敏敏都这样说了,钟绿怎幺样也要给她摸索一下这件事。
挂掉电话,她打给李玩。
工作时间,两人很少电话联系。
“你吃饭了吗?”钟绿客套一句。
“没有。”李玩可没觉得两人已经亲密到钟绿会专门打电话来关心他吃饭了没,一定是有事才会找他。
果然下一句就是,“你能帮我找一个人吗?”
“我有什幺好处?”李玩也很直接。
“暂时没有。”钟绿答得理直气壮。
李玩已打算挂电话,那边像知道似的,喊了句,“先别挂。”
“你现在在我家连吃带住,我还没问你要钱呢。”钟绿声音大了点。
李玩还没说上一句,那边又开始威胁到,“赶紧查,不然马上把你扫地出门!”
“你要查谁?”李玩懒洋洋地问,本以为对方又要故伎重演谈条件,谁知她也学会了跟他耍赖发脾气,而且脾气比他还大。
“一个女生,”顿了顿才说,“你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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