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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变得不那么纯粹了。一丝微弱的光线从神龛上方某个缝隙漏下来,刚好够段新红看清自己所在的玻璃牢笼轮廓。店主没有重新打开那盏射灯,也许是为了惩罚她的“不回应”,也许是为了营造某种他自认为更“神秘”的氛围。那两座小香炉冷冰冰地蹲在神龛两侧,像两只沉默的青铜怪兽。盛放着种子的浅盘依旧摆在正前方,那些黑褐色的颗粒纹丝不动,像是在无声地嘲讽。
段新红维持着蜷缩的姿势,喉咙里的干渴感火烧火燎。饥饿让她的胃部一阵阵抽紧,虚弱感像潮水般不断涌上来,拍打着她的意识。她知道自己需要食物和水,但一想到那伴随着观察和记录的“投喂”,她就从心底感到抗拒。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店主来了。他没有直接进行“投喂”,而是停在了神龛前。段新红能感觉到他那透过玻璃罩子投射过来的、带着审视和某种未消解的不满的目光。
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段新红听到他拿出那个熟悉的皮面笔记本,翻动纸页的沙沙声。接着,是他压低声音的、仿佛在进行某种学术记录般的低语:
“丁亥月,壬寅日。晨祷已毕,供奉玉髓籽三钱,檀香二炷。‘匣中灵’依旧蛰伏,未见灵光,未显神异。其形惫懒,其息微弱,似与寻常活物无异,殊为可怪……”
他在记录她的“渎神”行为。段新红闭上眼睛,不想听。
记录的声音停止了。店主合上笔记本。段新红等待着那例行公事般的、用镊子递进来的水和食物。
东西没有来。
取而代之的,是店主再次开口说话。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是记录式的平淡,而是带上了一种清晰的、带着明确指向的语调,像是在对谁出指令,又像是在进行一场郑重的祷告。
“灵尊在上,”他对着玻璃罩子,微微颔,语气恭敬得令人毛骨悚然,“信士近日偶得一方古玉,品相尚可,然心有疑虑,难辨真伪。恳请灵尊显圣,予信士启示,明断此玉吉凶。”
他说完,便静静地等待着。神龛内外一片死寂。段新红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虚弱地跳动。启示?辨玉?她连那玉是什么样子都看不到,怎么给他启示?这个人是真的疯了!
几分钟在沉默中流逝。没有任何“神迹”生。段新红依旧蜷缩在原地,连动都没动一下。
店主脸上的恭敬渐渐挂不住了。一丝焦躁爬上他的眉梢。他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语气加重了几分:
“灵尊!信士虔心供奉,香火不绝,为何不肯垂怜?莫非嫌信士心不诚?”
段新红在心里呐喊:放我出去!给我正常的水和食物!这就是我唯一的“启示”!可她不出任何声音,就算出,他也只会当成是“神谕”去歪曲解读。
又是一段令人窒息的等待。段新红的饥饿感更加强烈,头晕目眩。
店主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按在神龛的木质边框上,身体前倾,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几乎要贴在玻璃罩子上。他的眼神变得锐利,甚至带着一点逼迫的意味,先前那伪装的恭敬荡然无存。
“灵尊!”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信士需要你的回应!立刻!马上!告诉我那块玉是真是假!否则……否则便是渎神!怠慢信众,你担待得起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在低吼。唾沫星子喷在玻璃罩上,形成细小的白点。
段新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恐惧和荒谬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冷。他不仅在索取,还在威胁!威胁一个被他关在笼子里、快要饿死的“神灵”!
她的退缩似乎被店主解读成了某种“回应”。他死死盯着她,眼神疯狂地闪烁着,试图从她这出于恐惧的本能动作里,解读出关于那块古玉真伪的“天机”。
“你动了!你刚才动了!”他像是现了什么重大线索,语气变得兴奋而急促,“是……是表示肯定?那玉是真的?对不对?!”
段新红绝望地闭上眼睛。无法沟通。完全无法沟通!
看到她闭眼,店主愣了一瞬,随即暴怒起来:“睁开眼睛!本尊让你睁开眼睛!你敢无视信士的祈求?!”
他用力拍了一下神龛的边框,出“咚”的一声闷响。整个玻璃罩子都随之轻微震动。段新红在里面被震得一阵摇晃,更加头晕。
见她依旧没有“回应”,店主的脸因愤怒而微微扭曲。他在神龛前来回踱了两步,猛地停下,指着段新红,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
“好!好!你不肯显圣是吧?你以为沉默就行了吗?我告诉你!既然受了信士的香火,就得办事!这是规矩!天界的规矩!”
他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又像是信仰崩塌的信徒,对着他亲手创造出来的“神只”泄着满腔的怒火和失望。那副样子,既可笑,又可悲,更带着一种渗人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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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了一通之后,他喘着粗气,死死瞪着玻璃罩子里的段新红,眼神变幻不定。愤怒,失望,怀疑,还有一丝不肯放弃的、固执的期盼。
段新红在虚弱和恐惧中,感觉到一丝明悟。这个店主,他并不真的相信她是“神灵”,至少不完全是。他是在进行一场豪赌,一场自我催眠的疯狂实验。他需要她“是”神灵,需要她展现神迹,来证明他的“现”是对的,来满足他收藏和研究“自然”的癖好,甚至可能……来达成他某些现实中的欲望。她的沉默和不配合,不是在挑战一个信徒的信仰,而是在摧毁一个偏执狂的幻想。
这比单纯的迷信更可怕。
店主最终没有进行“投喂”。他狠狠地、带着某种惩罚意味地,将那块厚重的深紫色绒布重新甩了上来,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整个神龛。
黑暗再次吞噬一切。
段新红躺在冰冷的黑暗中,听着店主愤然离去的脚步声,感觉最后的力气也被抽走了。饥饿和干渴像两条毒蛇,啃噬着她的内脏。而比生理痛苦更甚的,是这种被强行赋予角色、被疯狂索取的精神折磨。
她知道,这才只是开始。这个自封为“信士”的看守者,不会轻易放弃他的“信仰”。他会用尽各种方法,逼迫她、诱导她,直到她“显圣”,或者……直到她在这神龛里变成一具真正的、冰冷的“神像”。
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出一点微弱的、沙哑的、如同风吹过破洞般的气息声。
谁能来……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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