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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点越来越清晰,我开始还怀疑是什麽很吓人的东西。直到我们逐渐走近,雾气退散得比我想象的快得多,我才看清楚那里是什麽。
那里竟然是一些篱笆。
草原牧民往往会在自己的牧场周围圈上一圈篱笆,以划定不同的放牧范围。我们一路开车走过来,也看到了不少这样的篱笆,倒不觉得十分稀奇。
真正稀奇的是,它的篱笆是互相交错的。
我和金毛越往前走,这样的篱笆就越多。它们显然不是一个时代的,有的新有的旧,有的木头都已经烂了一半,斜斜地插在草地里,一段一段,左右交叉,看不出什麽规律。
金毛没有什麽反应,我有种感觉,从蒙古包里有看不见的尸体开始,跑出来这段路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或者可以说,每一次这样的旅程,几乎都不会发生预料之中的事情,他们之所以能顺利活下来,靠得也不是预料,而是临危时的判断与选择。
既然他还是往前走,我也只能跟着向前。各种篱笆稀稀疏疏地分布在我们四周,不远不近,各处都透露着一种古怪的氛围。
这种古怪的氛围,在我们见到苏合的时候,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最开始我只是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个人,我拽了拽金毛,他显然也看见了,我们俩又往前走了几步,这边的雾气散去的速度很快,马上,我就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
那是一个背对着我们的人,从他的衣服装饰来看,那就是苏合。
我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怕他突然窜过来和我打一架。但对方一开始是没有动弹的,後来我们一直也没有动,他反而缓慢地倒着向我们移动过来。
金毛似乎不太害怕,我完全躲在金毛的背後,希望对方连看都不要看到我。
苏合很快就走了过来,来到了距离我们大概只有五十米左右的地方。
他已经完全不掩盖自己在倒着行走了,在薄如纱的雾气中,他站定,正好停在我们的前方。
我们谁都没有发出声音,草原寂静得可怕,直到金毛朝着他开口。
“大哥,”他说,“聊聊?”
我心想他妈的有什麽好聊,很想拔腿就跑,但没有金毛我估计会在几步後莫名其妙摔死。那边苏合却并不觉得奇怪,他向左,向右,有些僵硬地动了动脑袋,维持着一个微微擡头的姿势,开口了。
他一开口我就发现他的嘴并没有动,他的声音完全是从背面发出来的。
“来了…”他说,声音沙哑得很,“是他们…他们骗了我。”
“您不厚道啊,”金毛笑了一声,叹了口气,“我们三个人一起来的,你把那个人搞哪去了?”
苏合身体突然颤抖了几下,随後又开口了。
“不见了,”他说,“都不见了…”
“大哥,那个蒙古包就是你自己的吧,”金毛说,“我可以带你解脱,但是你要告诉我,是谁逼你这麽办的。”
苏合喘了几声粗气,他的肺跟破了个洞一样,呼哧呼哧地乱响。“没有…我愿意…”他说,“我愿意的,都走了…他们都走了…电视,照片…我看见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突然想起苏合那晚睡觉的时候说的梦话,还有我在那本绘本的抽屉里找到的东西。我不知道他说的照片是什麽,但是我确实看见了电视的收据,日期应该是二十几年前,零几年的时候买的。
“这样,大哥,”金毛说,“只要你告诉我一点线索,我就让你解脱。”
苏合突然不出声了,大概几秒後,他说了一句,吐字特别清晰的话。
“绿太阳。”
他说。
“好,”金毛特别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大哥,你忘了,你已经死了。”
苏合没有什麽反应,我或许都表现得比他惊讶。他一动不动,半晌後,我才听见他轻声感叹了一句。
“啊,”他说,“死了啊。”
随後,真的是刷的一秒,“苏合”这个人就从我们眼前消失了,像是终于被宇宙规律发现了这个bug并一下子抹去了一般突兀地不见,这片草原上,又重新只剩下我和金毛两个人,被雾气笼罩着。
我攥紧了金毛的手臂,他轻轻拍了我两下。“他死了?”我颤声问。
“早就死了,他脑子不清楚,把别人的故事和自己的拼在一起来讲,”金毛说,“他的狗也死了很久了,他还不停地吸引人过来,这个地方,死了的东西阴魂不散。”
“…那现在我们在哪?”我说。
“因为这个地方是我们最终的归宿,”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兴趣和我开玩笑,“你看一下周围…地上的是什麽。”
我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草长得很长,我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凹陷下去的地方,像绿毯上被烟头烫出的几个小疤。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蒙古有的地方葬礼是把尸体放在板车上,随着颠簸,在哪里掉下来就是在哪安葬,这是死者自己选择的墓地。”金毛说,“但之前这边出现过的几次异象表明,这些堆砌着尸体的地方并不是死者自己选择的,而是有一种能量,在聚集拥有“死亡”这个属性的东西。”
“这种能量非常强大,所以只要是'死亡',都会被它吸引过来,”金毛指给我看,“那些地方的,都是尸体,动物的,人类的,都有。”
“如果你站远一点就会发现,这里还堆砌着很多的死亡,”他比划着说,“这些篱笆,就是牧场的'尸体',一个死亡的牧场,也会被移动到这里来。”
“我们现在就站在这样的一个坟场的中间,”他说,“这说明,我们距离要找的东西,越来越近了。”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想要给我看什麽,往前走了几步。我的眼神一直跟着他,他回头看我,不知道为什麽,“嗯?”了一声。
然後金毛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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