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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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暴来临（第1页）

清晨七点，林氏集团总部二十层的战略会议室里，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长桌中央摊着两份文件——林氏“智慧新城ppp项目”的最终投标方案，以及对手宏远集团凌晨刚提交的投标初稿（通过政府评审中心的提前公示获取）。两份文件并排放在一起，技术方案部分的“智慧管理系统核心算法”“设备联动响应机制”与林氏自主研的版本重合度高达；报价单上，宏远的投标总价恰好比林氏的成本底线低o，精准卡在“既不触低价质疑，又能压制林氏”的黄金区间；甚至连应对评审提问的“风险预案附件”，都与林氏标注的“重点应答方向”如出一辙。

“这不是巧合。”陆宇的手指重重按在两份文件的重合处，指节泛白，眼底布满血丝——他和团队熬了三个通宵打磨的方案，竟然在投标前一天被竞争对手精准复刻。“宏远的技术团队上个月还在公开场合请教我们的智慧系统架构，现在突然拿出和我们核心算法高度一致的方案，除非他们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否则只有一种可能——我们的核心机密被泄露了。”

林悦如的指尖冰凉，她拿起宏远的技术方案，翻到“核心算法模块”那一页，看到角落里一个极其细微的“l-o”水印——这是林氏技术文件的内部加密标识，只有获得“绝密级”访问权限的人才能生成带水印的版本。“水印是真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说明泄露的不是我们对外公布的deo版，而是藏在内部服务器、只有五个人有权限查看的最终版核心文件。”

会议室里瞬间陷入死寂。刘敏攥着手里的“技术文件访问日志”，脸色惨白：“林小姐，陆总监，我查了近一周的服务器访问记录，有权限查看最终版核心文件的五个人——您、陆总监、技术总监老陈、研组长小吴，还有……陈姐的助理小林。这五个人的账号都没有异常登录记录，但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服务器有一次‘批量文件导出’操作，ip地址显示是集团内网的公用打印机，无法定位具体操作人员。”

“公用打印机？”张浩立刻补充，他负责标书的最终流转，“昨天下午正好是标书定稿后送印的时间，各部门都在打印评审材料，公用打印机前一直有人，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导出文件，除非是……内部熟人作案，还得熟悉我们的送印流程。”

李曼推过来的笔记本电脑上，财务系统的资金流向图正在闪烁：“还有更可疑的。昨天下午四点，宏远集团的财务总监个人账户收到一笔o万的转账，付款方是一个匿名的离岸账户，但资金的源头……是三个月前沈明哲未被冻结的一个关联账户。而这笔转账的时间，正好和服务器批量导出的时间重合。”

“沈天雄的备用计划，果然是宏远。”林悦如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宏远集团是近两年崛起的科技地产公司，一直以“黑马”姿态与林氏竞争，却没人知道它的实际控制人与沈家早有勾结——上一卷沈天雄提到的“老三”，正是宏远的幕后操盘手。“他们不仅要破坏城东项目，还要通过抢下智慧新城项目，彻底挤压林氏的生存空间。”

上午九点，市政府采购中心的投标现场，气氛剑拔弩张。宏远集团的投标代表周明远拿着方案，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各位评审老师，我们宏远的方案在技术上实现了‘自主研+成本最优’，尤其是核心算法的响应度比行业标准快，报价也比竞争对手更具优势，完全符合智慧新城的建设需求。”

他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瞟向林氏团队，眼神里的挑衅毫不掩饰。评审组组长王教授拿起林氏的方案，眉头皱了起来：“林氏的方案和宏远高度相似，尤其是技术模块，你们能解释一下原创性吗？如果无法证明，我们可能会质疑你们的技术合规性。”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林氏团队的心上。陆宇立刻站起身，语气坚定：“王教授，我们有充分证据证明技术的原创性。这是我们o年的研立项报告、专利申请记录，还有每月的技术迭代日志，上面有完整的研过程和时间戳，宏远的方案明显是抄袭我们的！”

周明远却毫不示弱：“陆总监这话太可笑了！你们有研记录，我们就没有吗？”他拿出一叠文件，“这是我们去年的技术储备报告，核心框架和现在的方案完全一致，只是之前没对外公布而已。倒是林氏，上周还派技术人员来我们公司‘交流学习’，谁抄袭谁还不一定呢！”

现场陷入争执，评审组暂时休会，要求双方在两小时内提供更有力的原创性证明。林悦如和陆宇回到休息室，团队成员的脸上满是焦虑。“怎么办？宏远的‘技术储备报告’看起来很完整，虽然能看出是临时伪造的，但短时间内很难推翻。”刘敏急得眼圈红，她负责的技术文档整理，现在却因为泄露被质疑原创性，心里满是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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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我们还有后手。”林悦如拿出手机，拨通了技术总监老陈的电话，“老陈，立刻把我们核心算法的‘底层代码注释’和‘测试漏洞记录’过来，这些是宏远抄不走的——他们只拿到了最终版算法，不可能有完整的研过程记录。”

然而，电话那头的老陈却支支吾吾：“林小姐……底层代码注释和测试记录……上周小吴说要整理归档，借走后就没还回来，现在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林悦如的心猛地一沉，“小吴呢？让他立刻过来！”

“小吴……今天一早就请假了，电话也打不通。”

休息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小吴是研组长，也是有权限查看核心文件的五人之一，他的突然失联，无疑将嫌疑引向了自己。陆宇的脸色变得难看——小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当初力排众议让他加入项目组，现在却成了最大的疑点。“我去找他。”他猛地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问清楚！”

“等等。”林悦如拦住他，眼神里带着冷静的分析，“现在去找小吴只会打草惊蛇，宏远肯定在盯着我们的动作。而且，小吴突然失联，可能是被沈家控制了，也可能是畏罪潜逃，我们需要先稳住评审组，同时让张浩查小吴的行踪，李曼查他的资金往来，刘敏继续整理能证明原创性的其他证据。”

她的话让陆宇冷静下来，但眼神里的自责却更浓：“是我识人不清，要是当初我多考察一下小吴，就不会出这种事。”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林悦如的语气柔和了一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是团队，出了问题一起扛。先解决眼前的投标危机，再追查泄露源头，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找到真相。”

然而，她的话刚说完，李曼的手机就响了。挂掉电话后，李曼的脸色惨白：“林小姐，不好了！刚才收到银行通知，小吴的个人账户昨天下午收到了一笔o万的转账，付款方是宏远集团的关联公司‘智联科技’，而且他名下的一套房产，今天早上也过户给了沈天雄的远房亲戚。”

证据链似乎瞬间闭合——小吴收了宏远的钱，泄露核心机密后畏罪潜逃，还把关键的研记录带走了。陆宇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我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这种人！”

“不一定是小吴。”林悦如却摇了摇头，“转账和过户太明显了，像是有人故意栽赃。小吴虽然有权限，但他性格谨慎，不可能留下这么多痕迹。而且，他上周还在会上提醒我们‘注意核心算法的加密防护’，要是真想泄露，没必要多此一举。”

“那会是谁？”张浩忍不住问，“有权限的五个人里，您、陆总监、陈姐助理小林，还有老陈和小吴。老陈说记录被小吴借走了，小林昨天一直在陈姐身边，您和陆总监更不可能……”

“小林？”林悦如突然想起什么，“昨天下午送印标书时，小林说要帮陈姐拿文件，去过公用打印机附近，而且她的账号虽然没有直接访问核心文件的权限，但老陈的账号经常在她的电脑上登录，方便她整理文件……”

话音刚落，陈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带着焦急：“林小姐，小林不见了！她今天早上没来上班，抽屉里留了一张纸条，说‘对不起陈姐，我也是被逼的’，还少了我放在办公室的备用钥匙——那把钥匙能打开技术部的档案室！”

真相的轮廓渐渐清晰——小林利用老陈的账号访问核心文件，通过公用打印机导出，再泄露给宏远，事后留下纸条嫁祸小吴，自己则畏罪潜逃。但林悦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小林在陈姐身边待了三年，一直踏实可靠，怎么会突然背叛？而且“被逼的”三个字，暗示背后还有主使。

“先不管是谁泄露的，我们得先应对评审组。”陆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记得我们的核心算法里有一个‘隐藏测试点’——在特定输入下会出现一个无害的弹窗提示，这是我们故意留下的‘水印’，宏远的抄袭版本里肯定没有。我们可以现场演示，证明原创性。”

这个现让团队重新燃起希望。林悦如立刻联系评审组，申请现场技术演示。下午一点，演示现场，林氏的技术人员输入特定指令后，屏幕上果然弹出一个带着“林氏研o”字样的弹窗；而宏远的演示团队按同样步骤操作时，屏幕却毫无反应。

周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评审组的议论声也转向了对宏远的质疑。王教授敲了敲桌子：“宏远的技术方案存在明显的抄袭嫌疑，我们会启动调查程序。林氏的原创性得到证明，但考虑到核心机密泄露可能影响项目安全，我们需要林氏提交一份‘机密泄露整改报告’，再决定是否进入最终评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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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直接落选，但危机并未解除。离开投标现场时，周明远拦住林悦如和陆宇，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就算这次没中标，你们林氏的核心机密也已经暴露了，接下来的几个项目，我们宏远会让你们寸步难行。对了，提醒你们一句，你们身边的人，未必都像你们想的那么可靠。”

他的话像是一根刺，扎在林悦如和陆宇的心里。回到集团，林天豪已经在会议室等着，看到他们进来，脸色凝重：“我都听说了，宏远是沈家的暗线，这次泄露是沈天雄的阴谋。现在不仅投标受阻，董事会已经有人质疑你们的管理能力，要求暂停你们的项目职权。”

“爸，我们已经找到证明原创性的证据，整改报告也会尽快提交，一定能挽回局面。”林悦如语气坚定，“而且我们已经锁定了泄露嫌疑人小林，正在追查她的下落，很快就能找到幕后主使。”

“我相信你们，但董事会的压力很大。”林天豪叹了口气，“尤其是沈天雄在拘留所里还不安分，通过律师放话，说‘林氏内部早已被沈家渗透’，搞得人心惶惶。你们必须尽快查清真相，否则不仅项目保不住，你们在集团的位置也会动摇。”

晚上七点，团队留在会议室加班，整理整改报告和泄露调查线索。刘敏查到小林的手机最后定位在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与上一卷沈明哲藏匿的地点很近；李曼现小林的母亲上个月突然住进了病房，医疗费全由“匿名人士”支付；张浩调阅了集团的监控，看到昨天下午小林从公用打印机取走文件后，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被遮挡，但车型与沈天雄旧部常用的车一致。

“一切都指向沈家。”陆宇看着这些线索，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怒火，“他们利用小林的母亲威胁她，让她泄露机密，再嫁祸给小吴，既达到了打击我们的目的，又隐藏了自己的踪迹。”

林悦如却沉默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小林留下的纸条“我也是被逼的”字迹颤抖，不像是单纯的畏罪，更像是绝望；而且，能拿到老陈的账号权限，光靠威胁恐怕不够，还需要内部人的配合。她突然想起上一卷没彻底查清的“集团中层内鬼”，或许这次的泄露，是更深层次的潜伏在作祟。

“我们明天兵分两路。”林悦如抬起头，眼神坚定，“陆宇，你带着刘敏去城郊仓库追查小林的下落，同时联系小吴的家人，确认他是否被控制；我带着张浩和李曼去医院找小林的母亲，了解她被威胁的具体情况，顺便查‘匿名人士’的身份。另外，让陈姐盯紧董事会的动向，防止沈家借机难。”

深夜十点，会议室里的灯依旧亮着。林悦如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陆宇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别太担心，明天我们一定能找到线索。”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温柔，“刚才我太冲动了，不该怀疑自己的判断，更不该让你担心。”

“我没有担心。”林悦如接过咖啡，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泛起一阵暖意，“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的团队。虽然这次危机很严重，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渡过难关，找到真相。”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手机就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别找小林了，她已经‘消失’了。下一个，就是你和陆宇。”短信的送号码，与上一卷提醒“小心你身边的人”的号码，属于同一个归属地。

林悦如的心脏猛地一缩。她抬头看向陆宇，两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凝重——这场风暴，远比他们想象的更猛烈，而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已经张开了更危险的网。但他们没有退缩，因为他们知道，后退不仅意味着项目失败，意味着林氏陷入危机，更意味着向沈家的阴谋低头。

窗外的夜色更深了，会议室里的灯光却像一座灯塔，照亮了他们前行的方向。无论前方有多少荆棘，他们都会并肩作战，撕开谎言的迷雾，找到泄露的真相，守护好林氏，也守护好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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