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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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想象一下，莫法，莱尔穿上那条裙子，银色的头披散下来，那双不一样的眼睛在月光石（假设裙子上有装饰）的光芒下……”一个女生小声地、充满憧憬地说。

“他简直会像一个从古老传说里走出来的月光精灵！或者失落王朝的小王子！”另一个女生附和道，语气激动。

“而且只是试试看嘛，”潘西的声音带着诱惑，“就在我们女生盥洗室里，绝对私密，不会让任何不相干的人看到。就当是……嗯……我们姐妹间的一次小小的换装游戏？你知道的，就像麻瓜女孩们有时候会玩的那种。”

她刻意用了“姐妹”这个词，试图拉近与莫法的距离，并将这行为正常化。

“姐妹……”莫法轻声重复着这个词，目光再次落在莱尔身上。莱尔似乎感受到了聚集的视线，从书页中抬起头，蓝金异色的眼瞳里带着一丝清澈的疑惑。

他那张因常年待在室内而缺乏血色的脸，在壁炉跳动的火光与窗外幽暗湖光的交织映衬下，确实呈现出一种越性别、精致而易碎的美感，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消散。

莫法的心不由得柔软了一下，一种混合着宠溺、好奇以及被同伴怂恿而产生的冲动，悄然淹没了她作为级长应有的理智和可能存在的风险预警。

或许……只是试一下？满足一下大家（包括她自己）的好奇心？她会在旁边看着，确保莱尔不会受到任何实质伤害，也不会让外人看到。

“莱尔，”莫法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墨绿色的墨水在羊皮纸上洇开一个小点。她走到窗边，声音放得比平时更加柔和，“跟我们到女生盥洗室来一下，好吗？有点事情。”

莱尔疑惑地眨了眨眼，长长的银色睫毛像蝶翼般扇动了一下，他合上那本厚重的大部头。“什么事，姐姐？”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越，但因为体质原因，总是透着一丝中气不足的柔软。

“来了你就知道了。”莫法没有直接说明，只是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拉住了莱尔略显冰凉的手。她的手温暖而有力，带着姐姐特有的、不容拒绝的意味。

潘西和其他几个女生交换了一个兴奋且期待的眼神，立刻像一群找到新奇玩具的嗅嗅，簇拥着莫法和莱尔，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当时，阿萨利斯正在魁地奇球场进行例行训练，对他弟弟即将面临的“遭遇”一无所知。

斯莱特林的女生盥洗室位于城堡地下更深层，比楼上那个闹鬼的桃金娘所在的盥洗室要华丽和静谧得多。

青铜雕花的蛇形水龙头闪烁着幽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由魔法维持的潮湿水汽和高级香氛混合的味道，墙壁上挂着墨绿色的丝绸帷幔。

一踏入这个充满女性私密气息的空间，莱尔就本能地感到不适和拘谨，猫耳警惕地转向各个方向，捕捉着水滴敲击大理石台面的细微声响。

当潘西像一个献宝的收藏家，从一个印着精致法语标签的礼盒中，郑重其事地取出那条裙子时，莱尔心中那不祥的预感瞬间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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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是一条美得令人屏息的裙子。主体是银蓝色的光滑丝绸，颜色深邃如同午夜的黑湖，却又在光线折射下泛着柔和的珠光。

裙身上覆盖着数层质地轻盈的、近乎透明的薄纱，薄纱上以精湛的工艺绣满了细碎的、如同星辰般闪耀的银色亮片。

裙摆是优雅的a字形，不像万圣节那套洛丽塔风格蓬蓬裙那般夸张戏剧，线条简洁流畅，却自有一种梦幻飘逸的气质。

纤细的肩带是银链编织而成，上面点缀着小小的、切割完美的水滴状蓝宝石，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不……”莱尔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几乎要贴上冰凉的瓷砖墙面，异色瞳里写满了清晰的抗拒，“我不要穿这个。”他的尾巴瞬间炸毛，变得蓬松了一倍。

“别怕，莱尔，只是试试看，不会怎么样的。”莫法上前，安抚性地按住他单薄的肩膀，但她的眼神里，那份期待和好奇的光芒并未熄灭，反而因为裙子的美丽而更盛，“它很漂亮，不是吗？就穿一下，让姐姐看看效果。”她的语气带着哄劝。

“是啊，莱尔，你看这颜色！简直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潘西拿着裙子逼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创造者般的兴奋表情，“快，米里森，你帮莫法一下，把莱尔的校袍脱下来。”

在几个女生的半是哄骗半是强迫下，莱尔那身沉闷的黑色校袍被脱了下来，露出里面单薄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

他徒劳地挣扎着，像一只落入网中的小鸟，但先天体弱的他，根本无法反抗莫法和身材高大的米里森·伯斯德的合作。

冰凉的丝绸和薄纱贴上他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明显的战栗。细碎的亮片在盥洗室朦胧的魔法灯光下，随着他的动作闪烁不定，如同环绕着他的星尘。

裙子出乎意料地合身，腰线收得恰到好处，裙摆长度刚好在膝盖上方，将他纤细的骨架和略显单薄的身形勾勒出一种奇异的、中性化的美感。

那条银白色的猫尾不安地从裙子后面特意留出的、隐藏得很好的缝隙中垂落下来，尾巴尖紧张地卷曲着。

潘西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吸气声，眼睛亮得如同她裙子上那些最亮的亮片。“梅林的胡子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几乎是扑了过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镶嵌着珍珠的梳子和几条与裙子同色系的银蓝色细丝带，“等等，头！头也要稍微弄一下，不能浪费了这么完美的效果！”

莱尔彻底僵住了，像一个人形玩偶般被她们摆弄着。莫法起初还带着欣赏和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意，但当她看到潘西眼中那过于炽热、甚至带着一丝……占有欲的眼神，以及她对待莱尔那近乎摆弄私有物品的态度时，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掠过一丝不安，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偏离了初衷，变得过头了。

但不可否认，此刻的莱尔，在裙子的衬托下，美得令人心颤。银色的长被潘西灵巧地挑起几缕，编成细小的辫，用丝带固定，露出他白皙优美的脖颈和那对因为羞愤而微微颤抖、泛着粉色的猫耳。

蓝金异色瞳在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如同最珍贵的宝石，此刻里面氤氲着未散的水汽，混合着窘迫、愤怒和一丝无处可逃的无助，反而诡异地增添了一种动人心魄的脆弱易碎感。

“完美！简直完美无瑕！”潘西拍着手，围着莱尔转着圈，上下打量着，像是在欣赏一件她亲手雕琢完成的、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我们不能只自己欣赏！这简直是暴殄天物！走，莱尔，我们出去走走，就在公共休息室门口！”

“什么？！”莱尔和莫法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莱尔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而莫法的声音则带着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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