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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可能摔个跤都会哭。
现在……不会了。
她还梦到宋凝心。
确定要嫁给傅同杯的那一天,他让人送了新娘的婚服,不是婚纱,是一套秀禾服。
明艳娇媚的红色,她穿着新娘装,安安静静坐在床上。
“咚咚咚。”楼梯传来声音。
接着门被推开。
宋凝心发疯般哭着冲进来,抄起她放在床头竹篮里的剪刀,翻箱倒柜将她所有裙子都翻出来,统统剪了个稀烂。
她还不解气,红着眼上前,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继母也跟上来:“你发瘟哪!”
宋凝心流泪:“就算大姐不能嫁给傅生,那还有我,凭什么轮到她这个贱人!”
继母捂住她的嘴:“住口!”
她把宋凝心带下去。
房门没有关,她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是继母在安慰:“妈咪也是为你好,发生这样的事……傅生的性格你不懂吗?宋家不管谁再嫁给傅生,只会被折磨死……妈咪怎么忍心看你去吃苦呢……她一时风光,可永远比不上我的乖女……”
这些毕竟不算什么太美好的事,宋雨妩越睡,越觉得心里很难受,就像被人用冰锥一下下在凿,凿得很用力,也很残忍。
她睁开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黑了,而傅同杯伏在她身侧,默默看着她。
看她醒了,他说:“梦到什么了。”声音有点哑。
宋雨妩一愣:“没什么。”
“是吗。”他说,“没什么你叫我名字做什么。”
她又是一愣,像是被这句话砸到,也不知道自己是叫什么了。
其实他们之间挺尴尬的,别的妻子如何称呼丈夫,她不确定,或许是满怀爱意的,但是她一般称呼他为“先生”。
他没有提过异议,只是在第一次听到时顿了半秒,后面点点头,应当是默许的。
后来她就这样称呼了,无意间拉远了他们的距离,不是夫妻,有种莫名淡淡的疏离。
她说:“我喊……什么了……”
“你骂我了。”
她霎时间便紧张起来,她不知道她做梦还会说这种话,她前面总是努力想讨好他,实在怕他更生气。
“真的吗?”她半撑起身体,斟酌着措辞,“对不起,可能是之前你有点用力,我有点疼,再加上我睡懵了……其实……”
“其实?”
“额,我……”
他这时候反倒很有耐心看着她。
“假的。”他突然来一句。
“嗯?”
宋雨妩是真被吓到了,努力思考好半天,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她又窘迫起来,脸颊有些发热:“啊……”
他躺回枕上,闭上眼。
直到他准备入睡前,他都没再说过话。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咬着下唇,挨到他身边,又轻轻问他:“我到底,说什么了?”
傅同杯睁开眼,那双带着漠然的眼睛,黑漆漆地沉默看她,就像黑夜,就像深湖:“不重要。”
他沉默片刻,把她拉过来搂进怀里,俯身吻她发顶:“眼睛闭起来。”
她乖乖将眼睛闭起来,然后熟悉的感觉传来。
*
第二天他又不在了。
宋雨妩看了看外面雷暴雨的天气,纠结要不要问他:“还在香港吗,晚上回不回来?”
她怕自己多嘴了又惹他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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