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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啦?”右边短发大妈问。
“输输输,儿子给我两百三十八全输光嘞!”她说道,“我得赶紧回家做点好的堵住他的嘴!”
一圈人跟着咯咯的乐。
其中一个大妈说道,嗓音有点尖锐:“真走了?玩不起呢怎麽?你走了三缺一我们怎麽玩?”
“你不要劝她啦,她疼儿子谁不知道?”另一个大妈笑着摆了摆手,说,“我看对面那个小夥子你就不错,坐下来搓一局?”
邬啓身子颤了下,似乎也没想到被点名。
他确认道:“我?”
“要不然嘞?”大妈捂着嘴笑,“难道是你肩上那只兔子吗?”
周围人笑得更大声了。
只有我听见邬啓说了句“她啊,她还真行”。
他大大方方坐下,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带纸币,倒也不怵,一边洗着牌一边打了个响指,纸币一张张地便从麻将桌前的袋子里长了出来。
而後手从下面拿了上来,自觉地抓过来了一把麻将,码成一排。
见他还挺熟练的样子,右边的大妈,简称下家,问:“不是第一次玩了吧?”
“可能是老手呢,小心点哟。”
邬啓难得谦虚,没说话。
大妈们估计看他年轻,赶不上打一辈子那种真的麻将老油条,一局下来讲了很多种可能遇见情况,比如说手上有三个风牌或者中发白。
邬啓听的认真,每说一条都往心里去,大妈们也把他当初学者哄着鼓励着。
不过很多游戏都难逃一个魔咒,叫——
“新手的运气。”
“碰碰胡。”
邬啓推开麻将牌,卖乖道:“姐姐们也太让着我了。”
“哎哟。”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姐姐们”笑了笑,有点尴尬,“运气这麽好呀。”
“这回让着你了啊,下回就不了。”
“我们要拿出来真本事了啊。”
“好好学吧。”
也就是说,刚才仅仅使出大妈们40%的实力,现在要拉满到100%了。
结果……
“七小对。”
邬啓眉峰一翘,嘴角一扬,略显得意。
“哎哟哟。”大妈们脸开始有点黑了,“再来!”
接下来轮到了邬啓坐庄。
大妈们眼神交流,底下膝盖相碰,动作幅度大到我以为要地震。
之前在书里看过,很多牌局为了坑人,都会私底下“结盟”。
大妈们虽然不用私下刻意“结盟”,但打牌打这麽久了,一个眼神就明白是什麽意思。
要使坏。
最开始我还没有反映过来,跟着之前几局一样看着热闹,直到一张一筒的牌被对面大妈要了又丢,我才发觉出来有鬼。一擡头更是恐怖,大妈们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我跑到桌子底下一看。
好家夥。
在地下搞小动作呢。
我飞快蹦会邬啓肩上想要告状,他却一把给我拽下来,拎着我的兔耳朵叫我安分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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