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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见面,是在一家说书馆里,里头好生热闹,皆是南来北往的各路看客,人头攒动左右往来。罗裳一副温润模样,看着本就脚软,也不知是何种缘分。上次在红袖楼救下的女子彩蝶儿,再度与她相遇,好说歹说拉扯着罗裳上了二楼贵宾位置,女子心里欢喜便一掷千金为罗裳点了几首戏文,不是白娘子便是崔莺莺。若不是女子不小心摸了罗裳的腰,也不会发现,原来自己惦念许久的的好哥哥竟是一位乔装的女郎。一时之间,女子心里惋惜又惋惜,思索一番后,还是打算与罗裳称为朋友。
二人在二楼坐了一会儿,不过多是齐思终于是到场了,彩蝶儿一见到齐二公子便两眼放,直言不讳齐思长相俊美儒雅,实乃是俊俏少年。
后来,不知道齐思同人家彩蝶儿说了什么,彩蝶儿便害羞掩面转身先行离开。
罗裳站立旁侧,看得一脸莫名,便问了一句:“齐二公子,你和彩蝶儿说了什么,弄得人家这般害羞?”
齐思俨然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垂眸看着罗裳,“没说什么,我只是说和姑娘你有话要说。”
“哦?”
齐思似乎有些腼腆,点头:“在下确实是是这样说的。”
原来,这齐二公子,竟然还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娇俏少年郎……
罗裳笑了笑,本欲上前来搂着齐思的肩,却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女儿身不方便,便将动作转化成了抱手,她笑着开口:“不如,我们先入座看场戏文如何?”
齐思稍稍一愣,答应:“也好。”
一场戏文便是两盏茶后。
这时,站在齐思身侧的老管家,笑眯眯看着齐思毫不吝啬的夸赞:“都说这潇湘馆的程玉郎模样精绝,可如今看来,论是再好看也比不上另外一个人。”
罗裳咬了一口糕点,看过来。
齐思也不例外,尤感兴趣:“苏伯,你且说说,这另一个人是谁?”
且不说这演戏文的程玉郎乃是当红潇湘馆小生,模样都是上乘的,虽不说貌似潘安,倒也生了一副国泰民安,憨厚端正之姿。一眼扫去,二楼之上,乃至一楼,人山人海的皆是披帛挂锦袍的女郎,他们都是为了看程玉郎一眼,所以一早便买了票前来观摩程玉郎。
这时,出现了一个比程玉郎还要俊美的人。
罗裳也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
苏伯一脸坦然,抬手指着,“自然是我家二公子了,谁人不知冀州有一个惊才艳绝的齐二公子。”
罗裳一脸淡定,“齐二公子确实也算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毋庸置疑。”
齐思反倒不好意思了,“罗姑娘谬赞了。”
罗裳喝了一口热茶,眼神似有若无看着台上的程玉郎,与他对立而站的,许是戏文里另一位主人公。
此情此景,连同程玉郎的那一句吟唱:“离经叛道,既立场不同,便从此过路不识,你我二人就此割袍断义,死生不复相见!”
对立而站的是一位暗红长袍的男子,那男子毅然决然挥刀,伴随着“撕拉”声响,锋锐刀刃划破衣袍一角,他愤而抛掷,口中旦旦道:“可!”
罗裳轻笑一声,“那这洛州又有谁算得上第一美男子呢?”
苏伯微微一愣,抬头仿若思忖片刻,齐思目光追随着苏伯,偶尔间看向罗裳,却被她的眼睛给迷住了。她的眼睛,带着凄清,疏离,悲切,就好像里头藏着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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