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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要生的圣者,必称为神的儿子◎
“所以呢,你这是怎么弄得,医生?”
昏暗的酒吧内,一之濑都子指间夹着烟,烟雾寥寥,听到身边含笑的询问,她冷淡而轻巧的目光透过烟雾,看向身侧。
金发的女人端起酒杯,她长着一张美.艳的如同蛇蝎的面庞,涂着紫红色口红的嘴角快活的上扬。
都子只瞥了她一眼,对着光举起手。
纤细,细长的手,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勉强能看得清手上裹着的一圈一圈的雪白绷带。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口气惘然,“我也没想到啊,小狗居然会咬我。”
她有洁癖,从来没有不戴手套出过门,这是第一遭,摘下手套,却换成了绷带。
那天晚上,禅院直哉说完,“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后,一口咬住了她的手。
她登时愕然的睁大了眼。
深夜的花圃,吹拂的微风,蝉鸣,微微摇曳的满院紫阳花,依旧禅院直哉捧住她的手,低下的脑袋。
他微长的金发散落在手背上,火.辣辣的痛感由神经传递到中枢,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到她吸气的声音,禅院直哉抬起眼。
他上扬的凤眼在夜光下闪烁着,糅杂着阴鸷与疯狂,冷冰冰的如同野兽的盯视。
一之濑都子想着想着,又猛的灌了一口酒。
她知道禅院直哉是一只难以驯服的豺狼,对他也从来没有掉以轻心,只是没有想到,那晚,禅院直哉既不是假惺惺的讨好,也不是在寻找杀掉她的机会。
而是,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是他难得的在她面前暴露出的本性。
像他第一次和她说话时那样,不加伪装的,来自他这个人本身的情感。
他的鼻息,凉凉的,落在她的手背上,真的像是小狗,或者是狼。死咬住不松口,在都子推他的脑袋时,他的牙齿还深深的碾在她的虎口。
他苍白而干燥的嘴唇沾上了她的血液,微微抬起眼,明明是俯视,他却用仰视般的眼神,沉迷而不安定的注视着她。“都子……”
他抓起她鲜血淋漓的手,贴在脸颊边,半晌不撒手。
太不对劲了。
她越来越想不明白。
这么做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把香烟碾灭,语气低沉,“我看我干脆放弃这份工作好了。”
“牙齿够锋利啊。”金发的女人凑过来看了看,啧啧称奇,“这都得见骨了吧。”
“贝尔摩德,你这是在嘲讽我吗?”她轻轻的哼了一声,弹了弹金发女人盛着琥珀色酒液的玻璃酒杯,抬起黑漆漆的眼睛,没有一点好气,“暂时还断不了呢。”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医生。”被她称作贝尔摩德的女人满脸无辜的举起手,“只是,我想……”
她红.唇勾起,有些不怀好意,“医生你可别忘记打狂犬病疫苗啊。”
一之濑都子一口将所有的酒都灌进嘴里,卷曲黑衬衫,给她看胳膊上的针孔。
贝尔摩德哽住了。
“喏,打过了。”她垂下睫毛,让酒保再给她满上酒。
贝尔摩德凑过去看她手上的针孔。“真打了啊。”
“打了,还有三针呢。”她放下袖子,重新小口小口的喝酒。
“打了针还能喝酒吗?”贝尔摩德的疑惑的皱起眉。
这个名为一之濑的女人,明明是医生,却连这种最基本的常识都不在意,说她不惜命吧,她还给自己打针呢。
在贝尔摩德怔神的这短短几秒,一之濑都子已经一杯接着一杯。
“你是不是喝的太多了。”贝尔摩德微微变色,按住她的酒杯。
“哎。”她捂住额头,出神的沉浸在情绪中。
果然是喝的太多了吧,贝尔摩德听着她小声的,不知在嘀咕什么,感觉自己的头也疼了起来,“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叫琴酒送你一程。”
她刚握住都子的胳膊,都子就抬起眼,黑沉沉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随即慢慢往下滑。
贝尔摩德下意识一惊,并紧双.腿。
果然,下一秒,一之濑都子就慢吞吞的开口了,“贝尔摩德,你想……生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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