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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当初,就不招惹他◎
“你觉得是不是太过分了?还让我教小孩子数学……”酒吧内,一之濑都子端着酒杯,用手抵住额头,无精打采的抱怨。
坐在她身侧的泉镜花双手捧着酒杯。
她的黑发披散在两肩,微微歪头,既不做声,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简直就像是精致的日本人偶。
酒吧内的灯光辉煌。木质桌椅的吧台上分挂着灯,在夜晚仅仅只有一盏灯的酒吧内,十分的昏暗。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灯光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样的天气。
暴雨声拍打玻璃窗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夏季暴雨的夜晚,天早早的就昏暗了下去,酒吧内放着蓝调唱片,歌声夹杂着雨声,倒显得十分安逸。
泉镜花的视线出神的落在酒杯上,看似神游天外,沉默不语。
只有等一之濑都子说完一句话,她才缓缓的点一点头。
暴雨的夜晚,除了她们,再没有别的客人。酒保调了一杯威士忌,将杯子推向一之濑都子。
一之濑都子并没有介意泉镜花走神一般的反应,继续说,“就是因为雪江既不给我新的任务,也不让我出国,现在才会这么麻烦,唉……”
泉镜花突然打断她。
“都子……”
“嗯?”
一之濑都子正垂着眼看杯子里沉沉浮浮的冰块,听到泉镜花的呼叫,抬起眼。
泉镜花看了看她,又扭头看向门外,声音平静无波。
“又来了。”
一之濑都子一怔,倏地转过视线。
酒吧的门,正在此刻被推开。
门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在夜晚的暴雨中,一道身影裹着着水气,动静极大的推开门。
依旧是熟悉的那一套装扮,骑马袴,衬衫,羽织外塔。
与平时的唯一的区别,就只有总是考究整齐到让人觉得刻意的装扮,此刻却略显狼狈的罩在身上。
虽然不至于说浑身透湿,却也是笼着一层水汽,一眼就能看出在雨中呆了很久。
是禅院直哉。
该说是果不其然,还是不出所料呢。
一之濑都子沉默着握住水杯,视线落在他身上。
禅院直哉的金发都被打湿了,紧紧的贴在脸颊上。表情仍旧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琥珀色的眼睛里迸着火光,直勾勾的瞪着她。却因为淋了雨脸色苍白,反而显得有一些虚张声势的可怜。
简直就像是落水小狗一样啊……
禅院直哉将手中的黑色雨伞随意扔在门边,看都没有看旁边一眼,径直的大步向她走过来。
麻烦了啊。
看着禅院直哉气势汹汹的走到身前。一之濑都子又开始感觉头痛了。
“直哉少爷,你怎么又来了啊?”她的语气已经接近叹息。
她应该庆幸,现在在她身边的是镜花,不然,明天又不知道有什么离谱版本的谣言要传出去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回了?
自从上一次她把大少爷给丢下之后,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内,禅院直哉通过各种手段,不停找她,频率已经高到就连这段时间被派到美国执行任务的琴酒都听说了,第二天特地打电话来嘲笑她的地步。
禅院直哉太过于执着。
只要是能得到她消息,他就会跑过来找她,哪怕她提前得到消息,赶紧躲开。
如果是正常人,只要扑了几次空,就不会再这样执着了吧,从心理学角度说,确实是这样,她想,哪怕是狗,也懂得,只要失败几次就要学会放弃。
可是禅院直哉学不会。
不知道是该说他笨,还是该说,禅院直哉在某些方面,有着奇异的执着,大概也是和他封建家族高高在上的嫡子出身有关,不习惯受挫的感觉。哪怕知道做这样的事情,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他也绝不会放弃。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合常理,也知道自己这样是在犯蠢。
但是下一次他依旧会这么做。
黏着的程度几乎已经称得上病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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