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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裹着山坳的冷意,刮过老槐树的枝桠,叶子“簌簌”作响,像在传递远方的讯息。灵田的银辉比往日更盛,赵婶昨儿个撒下的草药末在田埂边泛着淡绿的光,清苦的药香混着灵稻的甜香,漫在青禾村的上空,让空气里都透着股安稳的暖意。林烨正帮着叔父林大山检查田埂下的陷阱——那是昨儿个傍晚挖的深沟,里面铺了层灵稻壳,又撒了赵婶熬制的药渣,上面盖着层薄土,只等着邪物踩空坠落——忽然听见村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噔噔噔”地踏在石板路上,带着股山林里特有的野气,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是吴叔!他从山坳那边回来了!”阿牛的大嗓门从晒谷场传来,紧接着就看见他攥着铜锣跑过来,脸上满是兴奋,“我看见他马背上驮着东西,好像还有张黑毛兽皮!”
林烨和林大山对视一眼,都加快了脚步往村口走。远远地,就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骑在匹黑马上,黑马鬃毛油亮,四蹄稳健,马背上除了张巴掌大的黑毛兽皮、几只肥硕的野兔,还挂着个竹筐,筐里装着些红通通的野山楂,沾着点晨露,看着就酸甜。马上的人穿着件磨得亮的深褐色兽皮外套,袖口和领口用粗麻绳缝补过,露出的手腕上有道浅疤,是早年被野猪抓伤的。他脸上沾着点山林的灰,却掩不住那双亮得像鹰隼的眼睛,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正是青禾村唯一的猎户——吴石弓。
吴石弓翻身下马的动作利落极了,脚尖刚沾地,就伸手拍了拍黑马的脖颈,黑马打了个响鼻,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大山哥,烨儿。”他的声音像山里的石头碰撞,低沉却有力,说话时目光扫过灵田,看见田埂边的草药末,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我在山坳那边待了三天,摸清了那黑毛怪物的底细。”
林大山迎上去,从怀里掏出个粗瓷碗,里面是刚温好的灵米汤:“先喝口热的暖暖身子,慢慢说,不急。”
吴石弓接过碗,仰头就喝了大半,温热的米汤顺着喉咙往下流,驱散了山林带来的寒气。他抹了把嘴,把碗递回去,又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麻纸——是用灶灰和水调的墨画的山坳地形图,歪歪扭扭的线条却标得格外清楚:“山坳深处有个溶洞,那怪物就藏在里面。比我上次见的还大,浑身黑毛能盖住爪子,爪子有半尺长,一抓就能刨开石头。最麻烦的是,它嘴里能喷黑雾,就是混沌气,沾到草木就枯,沾到皮肉就烂。”
他顿了顿,指尖在图纸上圈出溶洞旁的一条细线,语气沉了些:“我还现,溶洞后面有灵脉,是从咱灵田延伸过去的,被那怪物堵死了——难怪咱灵田的灵气总不够足,都被它偷着吸了。对了,”他话锋一转,眼神多了几分警惕,“我在溶洞附近还看见些不属于咱村的脚印,是男人的,鞋底沾着铁屑,还翻动过灵脉边的泥土,不像是山里的野兽弄的。”
林大山眉头一皱:“铁屑?村里只有陈石头家有铁匠铺,难不成是他……”话没说完就咽了回去——陈石头是外村嫁过来的,平时话不多,总爱往山坳跑,之前就有人看见他偷偷挖灵田边的泥土,当时只当他是想种些蔬菜,没太在意。林烨心里也咯噔一下,隐约觉得这脚印和后续要出事的陈石头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怪物还没解决,也不好先声张。
“先不管脚印的事,解决了怪物再说。”村长拄着守源杖走过来,杖头的兽头泛着淡金光,“石弓,那怪物有没有什么弱点?咱总不能硬拼。”
吴石弓点点头,手指在图纸上敲了敲溶洞顶部的位置:“这溶洞顶有块松动的巨石,是十年前山洪冲的,我这三天在石缝里凿了几个眼,塞了干柴,浇了桐油。那怪物的眼睛怕光,尤其是灵稻的银辉——上次我用涂了灵稻汁的箭射它眼睛,它疼得直撞洞壁,差点把我藏身的石缝震塌。只要点燃干柴,让巨石滚下来堵死洞口,再用玉佩引灵脉的气,就能把它困在里面。”
“我这就去熬草药汁!涂在铁刺上,能让混沌气散得更快!”赵婶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她拎着药篮快步走过来,篮里装着刚采的青穗草和磨好的药粉。走到吴石弓身边时,她脚步顿了顿,从篮底摸出个布包,里面是两贴药膏:“你在山里待了三天,身上肯定有磕碰,这药膏是用紫花藤熬的,贴在伤口上能止痛。”
吴石弓伸手去接,指尖不经意碰到赵婶的指腹,她的手指带着草药的凉意,却让他的手心瞬间热了起来。他赶紧收回手,把药膏攥在手里,声音比刚才低了些:“谢了,赵婶。”
赵婶脸颊微微泛红,转身就往灶房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道:“你那弓箭的木柄要是松了,就拿给我,我给你用藤条缠紧些,免得用的时候掉链子。”
吴石弓“嗯”了一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膏——药膏是用青布包的,上面还绣着朵小小的稻花,和他妻子当年绣的样式有几分像,心里忽然泛起股久违的暖意。二十年前洗劫时,他妻子就是拿着这样的药膏,给他处理被混沌鼠抓伤的手,后来她和儿子没撑过那波混沌气,就剩他一个人逃进山里,成了猎户,这药膏的味道,他记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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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叔,您马背上的山楂是给孩子们带的吗?”林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指着马背上的竹筐。
吴石弓回过神,嘴角扯出点笑意:“山里摘的,比村里的甜,你拿去给孩子们分了吧。”说着又补充了句,“给赵婶也留些,她总熬药,嘴里苦,吃点甜的能缓一缓。”
林烨笑着点头,心里明白了几分——吴叔这是借着给孩子送山楂,特意给赵婶留的。他拎着竹筐往晒谷场走,远远就看见阿牛和几个孩子围着竹筐,眼睛亮得像星星,赵婶也从灶房出来,手里端着个陶碗,里面是刚熬好的草药汤。
“赵婶,吴叔让我给您留的山楂。”林烨递过去一把山楂,红通通的果子看着就喜人。
赵婶接过山楂,指尖捏着果子,心里甜丝丝的。她抬头往村口看,吴石弓正和林大山、村长讨论行动细节,阳光落在他身上,把兽皮外套照得暖融融的,不像平时那么冷硬了。她低头把山楂放进碗里,想着等会儿熬点山楂水,给大家润润嗓子,尤其是吴石弓,他总喝冷泉水,嗓子怕是早就干了。
接下来的大半天,村民们都在忙着准备。王屠户把家里的旧铁锅熔了,打成十几根三寸长的铁刺,每根铁刺都涂了赵婶熬的草药汁和灵稻汁,尖头上泛着冷光,看着就锋利;阿牛和几个半大的孩子帮着搓绳子,用的是山里的青藤,泡过灵稻汁后又韧又结实,能拉得动几百斤重的石头;赵婶则坐在老槐树下缝箭囊,用的是吴石弓昨天换下的旧布,里面缝了层晒干的青穗草,她说“这样邪物的混沌气近不了箭囊,箭尖的灵稻汁也能保存得更久”。
吴石弓路过时,正好看见她低头缝补的样子——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鬓角的碎被风吹得轻轻晃,手指捏着针线,动作细致又熟练。他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想起妻子当年也是这样,坐在灶房门口缝补他的兽皮外套,嘴里还哼着村里的小调。
“缝好了?”他走过去,声音比平时轻了些。
赵婶抬头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把缝好的箭囊递过去:“你试试,要是紧了我再松点。”
吴石弓接过箭囊,摸了摸里面的青穗草,又看了看针脚——每一针都缝得很密,比他妻子缝的还结实。他把箭囊挂在腰间,正好能装下他的木箭:“挺合适,谢了。”
“谢啥,都是为了守村子。”赵婶低下头,手里还捏着针线,指尖却有些烫,“你晚上要是守在村口,记得多穿件衣服,山里的风比村里冷。”
“知道了。”吴石弓应了声,转身往陷阱那边走,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空落落的。
傍晚时分,所有准备都做好了。吴石弓把弓箭摆在老槐树下,一支支检查箭尖的灵稻汁,确保每支箭都能挥作用。赵婶端着碗山楂水走过来,递给他:“喝口吧,润润嗓子,晚上要熬夜守着。”
吴石弓接过碗,山楂水带着淡淡的甜意,正好压下了嘴里的苦药味。他喝完水,把碗递回去,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块打磨光滑的木牌,上面刻着只小松鼠——是他在山里没事时刻的,送给孩子玩的。“给你家娃的,山里捡的木头,不碍事。”
赵婶接过木牌,木牌上的小松鼠刻得栩栩如生,还带着点木香。她抬头看了眼吴石弓,他已经转身往村口走了,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孤独。
夜里,吴石弓靠在老槐树下守着,黑马站在他身边,安静地啃着草。赵婶裹着件旧棉袄走过来,把棉袄递给他:“夜里凉,穿上吧,别冻着了。”
吴石弓接过棉袄,裹在身上,暖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他看着赵婶,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赵婶先开了口:“明天行动小心点,那怪物凶,别硬碰硬。”
“嗯,知道。”吴石弓应了声,两人就这么靠在槐树下,看着灵田的银辉,听着风吹过稻穗的声音,安静却不尴尬。
“对了,”赵婶忽然说,“村长说,等解决了怪物,就办青禾祭典。往年祭典都是秋收后办,感谢灵田给的收成,今年咱守住了村子,更该好好办一场,让大伙都高兴高兴。”
吴石弓点点头:“应该办,孩子们也该热闹热闹。”他想起以前和妻子、儿子一起过祭典的日子,心里暖融融的——今年的祭典,或许会不一样。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村民们就集合在村口。吴石弓骑着黑马走在最前面,马背上驮着绳子和干柴;林烨带着玉佩走在中间,林大山和村长跟在他身边;王屠户扛着铁刺,赵婶拎着草药篮,跟在最后。山坳的雾果然很淡,月光透过雾层,洒在小路上,照亮了前行的方向。
快到溶洞时,吴石弓示意大家蹲下,自己则悄悄绕到石缝旁,点燃了干柴。火光“噼啪”作响,照亮了溶洞顶部的巨石,干柴烧得差不多时,他挥了挥手,林大山和王屠户等人一起拉绳子,“嘿哟”的号子声在山里回荡。巨石晃了晃,“轰隆”一声巨响,顺着溶洞的斜坡滚了下去,正好堵死了大半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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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溶洞里传来怪物的怒吼,黑雾从洞口冒出来,带着股刺鼻的腥气。几只小怪物从侧洞冲出来,却踩中了陷阱里的铁刺,黑血“滋滋”滴在地上,很快就没了动静。吴石弓举起弓箭,拉满弓弦,箭尖对准溶洞里的怪物眼睛,“咻”的一声,箭像道闪电射了进去——箭尖的灵稻汁泛着银辉,正好射中怪物的左眼,它疼得疯狂撞洞壁,溶洞顶部的石块“簌簌”往下掉。
“烨儿!引灵脉的气!”吴石弓又射了一箭,缠住怪物的后腿,不让它乱动。
林烨立刻掏出玉佩,银辉瞬间暴涨。他握紧玉佩,心里默念:“引灵脉的气,护住大家!”一道细弱的银线从玉佩里钻出来,顺着地面往灵脉方向延伸,很快就和灵脉的气连在一起——灵脉的气像条白色的带子,顺着银线涌过来,裹住了整个溶洞,怪物的怒吼声越来越小,黑雾也慢慢散了。
村长拄着守源杖,杖头的金光亮起,和玉佩的银辉、灵脉的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光罩,把溶洞彻底困住:“成了!怪物被咱们困住了!”
村民们都松了口气,王屠户擦了擦额头的汗,赵婶赶紧递过草药汤,给大家分着喝。吴石弓靠在树干上,看着被困住的溶洞,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终于能给妻子和儿子一个交代了,也能守住青禾村了。
往回走的时候,吴石弓的黑马走在最前面,赵婶跟在他身边,手里还拿着那只木牌。“等祭典的时候,让娃给你送碗灵米糕,你也尝尝。”她说着,眼里带着笑意。
吴石弓点点头,心里忽然有了个念想——或许以后,他不用再一个人守在山里了,青禾村有他想守护的人,也有想守护他的人。
走到村口时,村长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大家说:“三天后就是青禾祭典,咱们好好准备准备,杀只猪,做些灵米糕,再请赵婶多熬些草药汤,让大伙都热闹热闹!”
“好!”村民们齐声应着,笑声在灵田上空回荡。林烨看着吴石弓和赵婶相视而笑的样子,又想起山坳里的异常脚印,心里明白——祭典会很热闹,但陈石头那边,怕是不会让他们安稳过祭典,后续的麻烦还在等着他们。但现在,至少他们守住了灵田,守住了村子,也守住了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山坳的雾渐渐散了,阳光洒在青禾村,灵田的银辉闪着光,守域钟的纹路也泛着淡光,像是在为这场胜利庆祝,也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祭典铺垫。吴石弓牵着黑马,走在赵婶身边,心里满是期待——他期待着祭典的热闹,也期待着和青禾村的人一起,守护这份安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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